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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卑不亢,抱拳躬身:“学生见过石大人。”

石延秋与林丰正的态度相似,颇为矜持,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摆手道:“卫公子不用多礼。”

介绍一圈,傅明正转头笑着对卫樵道:“陈大人就不用介绍了吧”

显然,他们刚才也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估计两人的碰撞都很可能一字不漏的传了上来。

卫樵轻轻一笑,道:“陈大人我们已经认识。”

那边陈一也轻轻一笑点头,没有说话。虽然他当年也是皇帝身边承旨之人,但毕竟走了出来,对于几位手握实权的大人,他坐在末座也没有什么不妥。

傅明正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坐下,又看着众人笑着道:“我们家云崖,前些日子出门拜师,就拜在立远门下,如今在外面经历不少风雨,懂事很多,前几天还特地回家告罪,家父老怀大慰,颇为感慨。”

在座的几人脸色再次微变,心里惊讶无比,目光不停的在卫樵身上打量。对傅家一无所知那是扯自己的蛋,虽然不知道傅明正这话里几分真假,但话里透露出的意思,众人还是心领神会。

明着是感叹傅炀懂事,实际还是在表达他,甚至是首辅对卫樵的重视。

杨宗天一听,立即满脸笑容佩服看向卫樵,大声道:“嗯,我见过卫公子的诗文,看的我热血沸腾,难以控制,的确是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好诗”

傅明正淡淡一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首。瞥了眼卫樵,他也想不出看似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能做出如此激情澎湃慷慨豪迈的诗篇。

太祖轶事这本书暂时还没有刊印,知道这本书的人少,知道序诗的自然就更少。

杨宗天知道,是沾了光他是傅家嫡系的光,不然首辅拿回来后,他定然也看不到。

王元会本是首辅培养的得意弟子,受了皇帝的钦点,却成了晋王的女婿。这个人或许有才华,但注定得不到人的信任,自然不会知道。卫樵的两首序诗基本只在四大巨头手及亲信传播,而看到诗还能知道出处的,估计就只有皇宫那位与秦匀了。

而傅明正却属于特例了,傅炀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在书房临摹这首诗的意境,傅炀一看就知道那是卫樵的作品,毕竟那天拜师,他印象极其深刻。

王元会不知内情,看着卫樵笑着道::“卫公子有何诗作,我们大老粗都能评价出千年百年,倒是颇为让人惊讶”

卫樵余光见傅明正没有开口的意思,淡然一笑,躬身道:“让大人见笑,敝扫自珍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王元会瞥了眼一副不屑模样的杨宗天,心里微动,如果是平时杨宗天定然会与他争论不休,今天却摆出这副模样来。

难道眼前这小子真做出了什么旷世之作

王元会心里猜疑起来,毕竟卫樵论佛高台之作那是不可能是在转瞬三步就能想到的,不是苦思钻研良久或者偶然恰巧发现,根本就做不成那样的长句来。

王元会还要再说话,傅明正却笑着开口道:“今天是庙会,咱们做出些诗文来应应景,如何”

王元会一听,嘴角一笑,道:“不错,正好金陵第一才子也在,哦,还有陈学士也在,咱们可要好好欣赏一番了。”

傅明正瞥了眼始终淡然若素的卫樵,看着王元会笑道:“呵呵,王大人这么说,感觉就好像忘了自己当年也是状元啊”

第111章

皇帝亲授状元,当初的确无比荣耀,但如今,却成了王元会心里的一根刺他当年的确出身首辅门下,皇帝拉拢他破例亲自授予状元,夹在两边的他最后选择了做晋王的女婿,因此被人暗中的挂上了三姓家奴的称号。

这些年虽然几乎人人都知道,但大家面上一直避讳这件的事情,无人在他面前提起。如今听傅明正当面一说,尽管面无异色,心里却如鲠在喉,难受的很。同样的,他再次诧异卫樵在傅明正心里的分量。他只不过暗暗贬低了卫樵几句,傅明正就如此犀利的回应过来

“难道真的是老师看中的人”

王元会心里一想到这个就不舒服,毕竟他才是傅沥唯一的得意门生。再想着金陵最近盛传他的名声,隐隐感觉有人刻意的推波助澜,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因为他是当今皇帝二十年唯一亲授的状元,他不想看到第二个

目光阴冷一闪,王元会淡淡一笑,不冷不热道:“傅兄倒是记得清楚。”

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有点复杂,傅明正叫他王大人,而他喊傅明正傅兄,不是师兄

吏部侍郎石延秋,是皇帝提拔起来的人,与傅明正亲近;杨宗天兵部侍郎,出生军中,傅明正曾经是军中的儒帅;御史台御史大夫林丰正,是傅明正举荐的。

卫樵自然不明白这些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坐在那里淡然自若,目光如电。

傅明正笑起来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转头看向卫樵笑着道:“立远,依韵你见过吧,没事的时候多走动走动。”

卫樵一愣,旋即淡然道:“是。”

几人再次神色疑惑,这句话怎么有点招贤纳婿的意思

王元会轻轻皱眉,目光在卫樵身上淡淡一扫,忽然若有所思的一笑,道:“傅兄,卫公子倒是有你年轻时候的几番风采啊。”

傅明正轻轻一笑,看了同样有些恍然的几人道:“我年轻的时候,还不如立远。”

这句话又让众人心里一震,目光闪烁的看向卫樵。总感觉傅明正话里有话,看似明白,却又隔了层窗户纸,看不透彻。

卫樵神色不动的端坐在那里,对于几人投来的善意疑惑目光俱是点头回应,对于王元会那倨傲的目光也略带恭敬的点头。

不管心里如何,他的姿态都要到位。

王元会见卫樵小心恭敬的样子,嘴角微翘的呵呵一笑,转头向傅明正道:“傅兄不必谦虚,如果不是老师阻止,当年的状元估计还轮不到我。”

傅明正面色淡然,笑着道:“王大人不必谦虚,随军出征是我自己的想法与父亲无关。好了,今天说好只谈风月的,那,谁先来”

傅明正的话刚落下,杨宗天看着傅明正“啊,那个,傅帅,我有事”

傅明正不等他说完,一摆手“好,你先去吧。”

杨宗天一见,立即起身:“多谢傅帅。”然后对着几人抱了抱拳,飞快的走了出去。

这里都是高官,自然不能落在卫樵一白衣后面,卫樵看着杨宗天走出门口,便站起来,对着傅明正抱拳道:“学生先来,为诸位大人抛砖引玉。”

不想傅明正却摆了摆手,笑着道:“你先坐下,跟着几位大人好好学学。”

卫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躬身道:“是。”说着,便又坐了回去。

有了台阶下,剩下的几人推笑一番,在这里论亲疏远近,最后御史大夫林丰正站了起来,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热闹的人群,蓦然转身,在身后婢女已经准备好的桌前,拿起笔,沉气蓦然一落。

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石延秋走过去,林丰正一落笔,他便念了出来。

石延秋又看了一遍,笑着说道:“林大人不愧也是曾经名动金陵的才子,这首诗便可见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