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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注意浑水摸鱼。

陈卓看了卫樵一眼,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泛着淡黄色的布,递给身后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立即举着布,对着四周大声道:“诸位,这种布,是我们陈家刚刚试验出的新布,这种新布,色泽清晰亮丽,触手滑腻柔软,经过试验,一般火烤,水泡,都不掉色,正常情况下,一两年不会有任何变化。”

中年人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即低声议论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在中年人的头顶,中年人调足众人胃口,便将布分散开来,递给众人。

“果然,触手柔软,滑腻,还有弹性”

“是啊,搓一搓不掉色,颜色很牢固”

“嗯,颜色的确很清晰,色彩也绚烂”

大厅里,立即热闹起来,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那一块块淡黄的布块在右边的人群中传递起来。

李惜鸾神色淡然,目光清冷,并不言语。

陈卓嘴角微翘,目光一直定格在卫樵脸上,眼神冷厉,重重复杂光芒闪烁。

卫樵如老僧坐定般的坐在那里,其实目光却瞟在楚山脸上。楚山一脸淡笑的看着右边人群,眼神满是的笑意,让他忽然想起了这种眼神,就好似在动物园看猴子。

卫樵心里一动,目光也转向那几人,没有多久,他就发现,那几块布块其实几乎是在相同的一群人手里转着,大声宣扬的,也是他们。

神色不变,卫樵伸手从怀里掏出铅笔与本子,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撕下来递给身后的徐茂,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头指了一下。徐茂答应一声,拿着纸向西走去。

蒋友坐在楚山第三排,几乎是卫樵与楚山的中间。他表面淡然不动,头上却一直在冒着热汗。

就在昨夜,陈家的那枚钉子忽然失去了消息,他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更要命的是,他父亲已经将金陵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了他,而他父亲则已经连夜离开了金陵。

没有父亲支持的蒋友,现在除了依靠卫家,别无选择。昨夜连夜在卫家商量了半宿,到现在还在惊魂未定中。

蒋友接到卫樵的条子,眼神一亮,对着徐茂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卓看着卫樵的动作,冷哼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四周抱拳,大声道:“诸位掌柜,大家来自金陵的四面八方,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说一个,只要大家支持我们陈家,将来西面的生意,陈家一律不碰”

陈卓说完,众人纷纷一愣。

陈卓的话里意思,很明显的就是在说:只要陈家坐上会长宝座,将来瓜分卫家,金陵西的,我们陈家不要,让你们去分。

卫樵看着陈卓淡淡一笑,刚要合上本子忽然嘴角一翘,拿起铅笔,在洁白的纸上涂画起来。

李惜鸾俏目冷闪,神色始终不变,一直不出声,谁也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楚山坐在那里,目光在陈卓,李惜鸾,卫樵三人身上转动着,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看戏。

“不错,陈家既然有如此好布,我们不支持,谁支持”陈卓身后的一个掌柜忽然站了起来,伸着胳膊大声说道。

这位掌柜声音一落,又一掌柜站了起来,大声道:“说得对,陈家有实力,现在又有好布,我们不支持陈家做会长,还能支持谁”

“我也支持陈家”

“我也支持陈家”

“我也支持陈家”

两人一起头,陈卓身后立即跳出来不少人,此起彼伏的大声喊了起来。

陈卓坐在椅子上,嘴角翘起,扬着头,目光挑衅的看向上面的李惜鸾。

李惜鸾眼神里不屑一闪而过,目光转向始终淡笑看戏的楚山,轻轻蹙眉。

陈卓一见李惜鸾的神色,当即心里郁闷的要吐血。他昂着头伸着脖子去挑衅,结果人家直接无视

陈卓抽着嘴角,胸口起伏的目光转向了卫樵。

卫樵低着头,极认真的涂画着什么。

转向楚山,楚山回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看的陈卓就更郁闷了。

不过听着后面此起彼伏的支持声,他心里又好受许多。

右边的人群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但大部分属于闯北的人,还是保持着冷静,并没有与陈家搀和。

李惜鸾目光敏锐的发现了这点,目光在陈家阵营淡淡一扫,目光再次落到楚山身上。与卫樵一样,总感觉今天的最大敌人不是陈家,反而是始终深藏不露的楚家更让她警惕。

右边此起彼伏极其热闹,左边安静异常,虽然也有人想响应,但本着不做出头鸟的信条,还是没有人率先站出来。

“我们这边也有支持陈家的,北面的陈家也不碰吗”忽然间,安静的左边,离蒋友不远的一个掌柜站了起来大声道。

右边蓦然安静下来,你看快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人说的话忒恶毒了。

北面的来自五湖四海,统称闯北,他们就坐在陈家边上。这句话不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陈家对他们也有想法吗

陈家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否认刚才西面已经答应不碰了,北面还有人信吗

陈卓脸色阴冷一闪,心里却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应付,转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立即看了刚才说话的那掌柜一眼,又对着闯北的人群抱拳道:“诸位掌柜,我陈家最鼎盛的时候,也对闯北的诸位多有支持,我陈家如今不复鼎盛之期,对诸位还有颇多依赖,还望大家不要受人挑拨,误会陈家。”

中年人话音一落,北方的人群立即一阵低声议论,旋即纷纷点了点头,却也没有人出头答应这中年人什么,毕竟心里的芥蒂已经有了,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消除的。

卫樵目光诧异一闪,抬头看向这中年人。只见他面色平和,一看就是个四平八稳,足以守成之人。

卫樵眼神里莫名精光一闪,嘴角微笑的又低头涂画起来。

陈卓见摆平了闯北的人,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冷色的看向李惜鸾。刚才不过又是一次预演,或者说是试探罢了,真正的正餐,还没有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