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了”卫樵一到门口,傅明正坐在桌边,端着茶向他笑道。
卫樵一听就翻了翻白眼,五十万啊,就这么不声不响莫名其妙的没了。有点不甘心,眼神微转,卫樵一脸苦笑的走了进来,道:“见过了,阁老一下子要我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
傅明正一愣,放下茶杯,道:“父亲没说做什么用”
卫樵也跟着坐了下来,摇了摇头,一脸苦相道:“说是捐给西北灾民。”
捐给灾民傅明正微微皱眉,五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也不过两百多万两,卫家一家就拿出了四分之一
傅明正看着卫樵满脸苦笑的神色,轻轻一笑,道:“你等着,我给你去问问。”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卫樵见傅明正出了门,心里舒了口气,苦笑的脸色也收了起来,嘴角划过一丝淡笑。
老子敲诈我,我就从儿子这边补回来。
很快,傅明正又走了回来,见卫樵神色已经恢复,便笑着道:“行了,五十万不亏。”
卫樵一愣,道:“怎么说”
傅明正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五十万,买个爵位,你说划算不划算”
卫樵眼神一亮,道:“你是说,阁老是让我捐银子买爵位”
傅明正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父亲,是武帅,他说你的身份娶他女儿不太合适,在内阁打了招呼。”
卫樵恍然大悟,旋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个未来老丈人,好感度一百八十度升温。
傅明正说完这事便笑着道:“好了,这件事即便定下了,你回去后尽快将银子拿出来,宗室那边也没话说,就等圣旨了。”
卫樵呵呵一笑,道:“倒是多谢阁老了。”
傅明正看着卫樵,神色也古怪一笑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父亲书房门口低声说了一句老狐狸”
卫樵一听立即额头冒汗,那么远都能听见,这傅阁老耳力也太好了点吧
傅明正见卫樵尴尬无比,笑意更深,道:“不用那么紧张,父亲还说你是小狐狸。”
卫樵嘴角抽了抽,脸色尴尬不减。心里估摸着自己刚才装模作样赖银子,傅阁老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傅明正摆了摆手,刚要说话,忽然道:“对了,我进门之前看到清宁站在拐角,她不是在等你吧”
卫樵一愣,旋即道:“是等我。”
傅明正看着卫樵双眼满是惊喜,大笑道:“不错,不错既然佳人相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去吧,我们明日再谈。”说着,就一副赶人的架势。
任谁都知道,武清宁就好似跌入人家的仙子,空灵,飘渺,圣洁。如今能够站在外面等一个男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卫樵看着傅明正掩饰不住的笑意,也笑了笑,起身抱拳告辞。
走出傅府,卫樵站在大门口,果然看到武清宁一身白衣飘飘,神情淡淡的看着傅府的大门。
卫樵不知道她有没有惊喜,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欣喜的。
卫樵走了过去,看着徐茂道:“大山,让轿子回去吧。”
徐茂不明就里的还是答应一声,转身吩咐轿夫。
卫樵又看向武清宁,淡笑道:“我们走走吧。”
武清宁睫毛眨了眨,看着他脆声道:“好。”
两人穿过一个小巷子,并肩走在石板路上。一个一身青衣,英俊从容,一个白衣如雪,清丽动人。
卫樵看着对面的一家茶杯,淡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武清宁目光也看过去,抿了抿嘴唇,脆声道:“一个梨牛半亩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三两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日上三杆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卫樵一愣,这首诗,他记得应该没传出去吧
但旋即卫樵又忽然想了起来,笑呵呵道:“原来是被你捡到了。”
武清宁轻轻点了点,脆脆的嗯了声。
两人随意的走着,并肩而行,偶尔卫樵说两句,武清宁嗯一声,卫樵问得多了,她才开口说一句。
后面跟着秀儿与徐茂,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卫樵与武清宁,都显得颇为好奇。
两人并肩着,卫樵斟字酌句的思索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说的。”
武清宁似乎习惯了两人的说话方式,又轻轻的嗯了声。
卫樵心里有点忐忑,有点心虚。他本以为这里三妻四妾才正常所以心安理得,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些东西深入骨髓是改不了的。
不过卫樵没有逃避的习惯,脚步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武清宁,语气缓慢道:“嗯,是嫂子的事。”
武清宁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卫樵,俏目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水,俏脸也依然清冷如玉,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饶是卫樵性子淡然坚毅,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些有些紧张。
过了许久,在卫樵心里忐忑中,武清宁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嗯。”
卫樵静静的看着她,等着。
可是他等了许久,武清宁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武清宁似乎也发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抿了抿玉唇,轻声道:“我可以叫她姐姐的。”
卫樵一愣,旋即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武清宁的话,显然就是她可以接受李惜鸾的。
“谢谢你。”卫樵将武清宁搂在怀里,温声道。
武清宁被卫樵抱住的一刹那,娇躯轻轻的颤了一下,即便随即镇定下来,也依旧紧绷着身体,显得极其僵硬。
而两人不远处,秀儿小嘴微张,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抱在一起了他们抱住一起了,小姐没有反抗小姐没有打人”
徐茂看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