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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松又立即磕头,然后头上血迹流出,抬头看着卫樵大声道:“我认罪,我认罪,大人,我真的认罪”

卫樵一脸冷肃的盯着他,沉声道:“严松,既然你认罪,那便从实招来”

“是,大人”严松颤抖着身体,两眼乱晃道:“那日,我逛莫愁湖,无意中发现”

“混账”卫樵一拍惊堂木,沉着眉头大喝道:“本官让你从实招来时间,地点,原因,过程,细细说来”

严松身体一抖,连忙道:“是是,是,是六天前,周兄约我去莫愁湖吃”

卫樵又打断他,冷声道:“周兄是哪个说具体名字将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不要让本官问”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一边的书吏,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下。”

那书吏一愣,连忙道:“是,大人。”

严松吞了口唾沫,悄悄的又环顾一圈,见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心里顿时凉了大半,畏畏缩缩道:“是大人,六日前,周泰约我去莫愁湖吃大虾,我们去了一酒楼,看到一个漂亮女子,我们就打赌,谁能得到那女子芳心谁就赢醉凤楼头牌云霄的一晚”

“好,停”卫樵一摆手,沉着脸,眼神微闪,旋即便大声道:“来人,传本官的命令,带周泰前来对质”

“是,大人”下面的衙役立即答应一声,飞速跑出去一个。

如果这么多人在场,不要说一个周泰了,即便是宣晋王,他也得来

洛彤看着卫樵的侧脸,黛眉微蹙,纤手悄悄紧握。

虽然她已经看清前路,放弃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也对周泰失望之极,可周泰毕竟是她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如何能够漠不关心,不全心全意为他谋算。

她并不知道卫樵心里所想,如今四周坐满了人,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保下周泰,对卫樵,她也没有多少信心,毕竟卫樵潜力很大,但目前却还是只雏鹰。

至于那天的意外,她不过是想利用那点香艳意外拉近两人的关系,毕竟在暧昧的环境中,男人往往都会做出一些其他手段难以达到的让步,这也算得上是漂亮女人的一点小手段。

但如果仅凭那点事就让卫樵放过周泰,那洛彤也不会用上色诱这种手段了。

所以,她现在心里慌乱的很,甚至目光开始频频看向卫樵身后那金黄色的帷幔。

第173章

而另一边的当事人,严崇礼,这一刻也面色极度的阴沉。他昨晚去拜会晋王,却只得了个闭门羹他又去拜会两位平时极其恭敬伺候的阁老,同样的,也没有进得了门。无奈之下,他又去见了几个平时结交较好的宗室,虽然进去了,却也是顾左右而言他,闪烁言辞

这一晚上,严崇礼跑的地方不少,却压根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宫里的太监们似乎也在刻意避在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如今,他忽然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巨浪里颠簸的小船,随时都会倾覆

他眼神厉芒闪烁着,目光阴冷的扫视着那淡白色帷幔,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怨毒。

“既然你们都不仁,休怪我无义”

严崇礼胸口剧烈起伏,拳头紧握,脸庞轻轻抽搐着似自言自语的低吼了一声,然后目光又转向对面的帷幔内,他似乎能看到周绮那如花似玉的俏脸,正在眉目如春的讨好着傅明正。

严崇礼双目圆睁,眼角轻轻抽搐,牙齿咬得格格响,声音嘶哑的低声道:“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你们”

卫樵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目光凛然的看着下面的严松,心里却时刻的准备着应付两边人的发难。他知道,今天的关键不在于如何审案,而是在于如何应对两边的人。皇帝虽然推动了这场风波,目的也许是清洗朝堂,但也不排除在考验他。

余光瞥了一圈,王元会神色淡淡,嘴角带着冷笑,仲启神色肃严,端坐不动,严崇礼双目阴冷,神色怨毒,至于秦匀等人,脸上纷纷带着不约而同的忧虑之色。

卫樵没有去追究他们心里的忧虑是什么,目光又落在严松身上,道:“严松,你可知罪”

今天要审的没一个简单,这严松是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而且与傅明正关系暧昧。偏偏皇帝,傅明正与卫樵关系千丝万缕,恩比天高

严松身体一颤,连忙哭腔道:“知罪,知罪,我都知罪,还请大人饶命,饶命啊”

他被吓到了。

他想起了前几年一个郡王被杀的事情,那可是郡王啊,皇帝的亲侄子,比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外孙可高贵多了,说杀就杀了

卫樵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道:“好,来人,带傅炀,傅青瑶”

“带傅炀傅青瑶”

堂外一阵大声回响,屋里却忽然间静了下来。这种静不是刚才表面的那种静,现在的这种,是所有人心里的静。本来就冷气四溢的大堂,这一刻,愈发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很快,傅炀与傅青瑶便被带了上来。两人俱是一脸怒容,身上还捆的紧紧的。

两人一现身,屋里紧张的气氛就更加的冷冽了。

谁都知道,好戏现在才是正式开锣。

傅沥慢慢睁开眼,看向傅炀与傅青瑶,苍老的稀松的双目猛然一睁,盯着两人,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几乎所有人这一刻都在盯着傅沥,如今一见他坐直了身体,所有人心里都是纷纷一跳。傅沥养望二十多载,在朝堂上,那是一言九鼎杀伐果断的人物。如今儿子妹妹当着他的面被人绑上了大堂,这一巴掌,甩的可真是生辣响亮

高崎与封城对视一眼,脸色凝重的微微皱眉。两人的存在,扮演的都是制衡傅沥的角色,如今这个局面,却是让他们都觉得有些棘手了。

而于东成这个时候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心里一阵恐慌。他知道,现在谁也保不了他了,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周绮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皇帝的金色帷幔内,泪眼汪汪的看着周彦昭,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无助模样。

周彦昭双目盯着大堂,盯着捆绑的两人,眼神里厉芒骤然浓烈,但旋即微微皱眉又立即退去,目光转向傅沥,眼神微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后看了眼周绮,目光也看向周彦昭,带着询问。

周彦昭摆了摆手,有些不悦道:“先看看。”

皇后点了点头,眼神在堂下一扫,又看向卫樵,眼神里也带着一丝好奇。

卫樵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淡淡道:“你们二人不便可以不跪,本官问你们,可认识堂下的人”

两人已经知道情况,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傅炀虽然极力装作淡然,可双腿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打颤,看着卫樵嘴角若有若无的淡笑,耿着脖子,硬硬的点了点头。

傅炀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