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里面,多少有恭维玩笑的意思,也是对刚才卫樵挺身而出的的感激。
香菱也嬉笑道:“少爷,那我们回去后,是不是把牌匾改成天下第一才子府啊”
依韵听了两人的话,笑着道:“这次,立远恐怕要有麻烦了。”
韩元与香菱一听,立即不说话。他们两人多少也也知道,卫樵这次,不仅得罪了鲁湖,很可能也将晋王给得罪了。
依韵看着步伐不停,慢慢向前的卫樵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晋王不成自己为本王吗”
两人立即摇头,他们这个层次,还了解不到这些高层秘辛。
依韵看了眼韩元,轻声道:“晋王这是时刻告诉自己,他不是晋王。”
一直淡笑从容的卫樵步伐一顿,旋即继续向前,心里暗道:这算是卧薪尝胆吗旋即他又想到了刚才晋王的所有动作,几乎他的一切目的,都是通过阳谋来完成,没有一丝的阴险气息露出。但越是这样,越让卫樵感觉心惊肉跳,倍加提防。
惯使阳谋的人,往往阴谋更可怕。阳谋只是阶段性的手段,而阴谋却是直达最终目的。
卫樵暗暗将晋王这个人记在心底,神色从容,笑着道:“不管那么多了,今天既然是游玩,那就玩的高兴,走,去西郊,去云佛寺。”
他心里记挂着印空大师的邀请,便将西郊定为游玩目的地。
其他人见卫樵这个当事人都如此豁达,也便不再提这些,说说笑笑的奔着刚才停船的地方走去。
“啊,姑奶奶,你饶过我吧,我真不会游泳”
“是啊,我们身体都快冻僵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你等着,等我回去,看我爹不呜呜咳咳”
小陡坡下,秀儿手臂一甩,雷涛刚刚一句话没说完,一块石子就打在了他身边,呛了他满嘴的水。
“小姐,姑爷。”卫樵几人未走近,秀儿就极其欢快的跑了上来,一脸笑嘻嘻道。显然,秀儿的玩性被激发出来了。
卫樵瞥了眼湖里的几人,蒙山一手抱着雷涛,一手拉着一根藤条露出半个身子。其他人则在湖里扑腾,想走走不了,想靠近靠近不了,只能在湖里扑腾。
卫樵笑了笑,道:“走,我们回去。”
“好嘞。”秀儿脆叫一声,又极其欢快的跑了回去,矫捷的跳到了船上。
几人一见,非但没有敢靠岸,连忙离的更远了一点。一向敢放狠话的雷涛蒙山,这个时候拼命将自己往湖里藏,生怕卫樵看到他们。
初秋的水虽然不是很冷,但泡的时间长了,也足够让人吃不消。
卫樵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坐在船上,几人说笑着,慢慢靠岸。
卫樵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廷议结果,不过如今佳人在旁,他也不提这种煞风景的事,漫无边际的闲聊,凭借着丰富的积累,几个急转弯笑话,船里便笑声一片。
“少爷,少爷。”船还没有靠岸,就听岸边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喊。
“少爷,像是我们府里的人。”香菱站在船头看了一阵,回头对卫樵道。
卫樵一愣,心里暗道难道是家里有什么事嘴上连忙道:“秀儿,快点靠岸。”
“嗯。”秀儿答应一声,船速立即快了许多。
“少爷,圣旨到了,夫人让我们赶紧找少爷回去。”卫樵的小船刚刚靠岸,岸上的家丁就对着他急声喊道。显然他们已经找了很久,满头大汗,神情极为急切。
卫樵一怔,旋即想到刚才晋王的话,连忙道:“好,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去。”说完,神情有些歉意转头看向武清宁。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
武清宁看着卫樵,脆声道:“我去依韵那。”
她清冷,不喜欢说话,但并不代表她不善解人意。
第199章
晚上的卫府聚集了无数人,圣旨传下,卫樵被授予二等子爵,特赐金鱼袋银腰带,入朝参政。同样的,他与武清宁的婚事也被定了下来,殿试后的第三天,取双喜临门之意。
与此同时,廷议的结果也出来了,与传出的风声差不多,六部有了尚书,其他各个衙门也基本换了人,传闻这次晋王损失惨重,而皇宫也适时传出消息,要成立宗室衙门,任命晋王为宗正。
一时间,坊间传言纷纷,各种版本都有。其中以文正皇帝大行不远,为太子铺路为最盛。
卫樵没有去理会这么多,当晚被灌的烂醉如泥,第二天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拜访人,接受别人的拜见,一连几天都没有安生。
“少爷,快起来,太阳都要下山了。”香菱站在卫樵床前,使劲的拉着卫樵的胳膊,娇声喊道。这是大考结束的第五天,明天就是殿试。
卫樵有气无力的哼了哼,将头转向里面。这几天将他累的够呛,而且昨天又被几个人请去,着实喝了不少酒,现在的他,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香菱见卫樵不起来,又爬到床上拉卫樵的另一只手臂,急声道:“少爷,你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喊起来的”
卫樵眼皮动了动,一脸困极嗫嗫道:“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啦,再不起来就晚了,明天还要殿试的。”小丫头拉着卫樵的手臂不松开。
卫樵又将头转了过来,一脸困像的嘟囔道:“殿试我不去就是了,反正我又不要当状元”
小丫头拉不动,气咻咻的跳下床,挑着卫樵的眼皮道:“少爷,快起来,不然印空大师走了就找不到了”
小丫头使了无数办法,终于磨去了卫樵的睡意。
卫樵万般无奈的在床上磨蹭了许久,也知道印空大师这个约拖不得,万般不情愿的起来了。
洗漱一番,卫樵便直接走到门口。徐茂已经准备好了轿子,一见卫樵出来,连忙上前道:“少爷,轿子准备好了。”
卫樵打着哈欠点了点头,道:“嗯,走的慢一点,我眯一会儿。”
“奥”徐茂答应一声,对着轿夫吩咐一声,奔着西郊的云佛寺走去。
卫樵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昏昏欲睡,懒散了太久,最近一阵子让他忙的够呛。
“少爷,云佛寺到了。”卫樵正迷迷糊糊的摇摇晃晃,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徐茂掀着窗帘道。
卫樵咬着牙耸了耸喉咙,哦了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面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