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惜鸾再也没有留情,与卫偕等人商议,手段霹雳,毫不留情,刀刀见血。
卫樵倒也没有反对,又添加了一些东西进去,甜枣刀子才是王道。
同时,城外也传来消息,骚乱已经平息了。可具体情况,却没有人知道,至少卫樵没有打听出细节来。
书房内,卫樵站在书桌前,神情凛然,屏气凝神,握笔疾书。很快,白纸上便呈现出了一首字体工整,排字严谨的五言诗。
华夷佛岂殊,
见书眼始开。
入剡寻佛理,
无处觅超脱。
卫樵放下笔,站在桌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首诗。这首诗是卫樵上次去见印空大师的时候,印空大师不见人先闻声的念出来的。卫樵当时只认为是印空大师一时的感慨,一时怅惘。
卫樵紧盯着中间的那行字,他思索了很久才发现这个秘密,想来印空大师早就知道有人会搜他的身,所以才在进门空旷之处说与他一人。
佛眼寻觅佛眼寻秘。
卫樵记得,云佛寺前堂树立着一座大佛,或许秘密就在那两只眼里。
不过随即,卫樵用毛笔将这首诗涂成一团,然后扔进篓筐里。
这个秘密肯定惊天,现在还不到出世的时候。
卫樵轻轻呼了口气,眼前浮现出了珍妃的身影。
“她为什么点醒我呢这个秘密又究竟是什么”卫樵坐在桌前,低头自语道。
御史台,牛一郎,卫樵,江辞三人坐着,喝着茶。
牛一郎看了江辞一眼,转向着卫樵笑道:“立远,这次我打算拿常志开刀。”
看着牛一郎镇定的神色,卫樵淡淡一笑,道:“牛大人,你难道就不怕别人报复吗”
卫樵这话说的很明显,先前卫樵与崔琛的争斗,那是崔琛挑起的,而且卫樵背后的背景也足以限制晋王的参与。可牛一郎身后站的傅明正,也可以说是傅沥,但傅沥并不一定会允许他随意挑起与晋王一系的争斗。
牛一郎瞥了江辞一眼,哈哈一笑,道:“立远你还不知道吧,晋王已经被禁足了。”
卫樵心神一震,旋即看着江辞冷漠的神色,紧皱的眉头,这大齐举足轻重的人物轻易的就被禁足了
卫樵心里念头不停的转,眼神闪动自语道:“禁足”
牛一郎神色自若道:“不错,因为晋王三子涉及到城外禁军的骚乱,所以连带晋王也受到了处罚,一时半会出不来”
骚乱,其实是一种粉饰词,实际上就是兵变
卫樵心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近金陵的风向,好像很不对,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牛一郎一见卫樵点头,当即也笑了起来。御史台只要他与卫樵点头,二比一便可直接无视江辞。
江辞眉头紧拧,闷着一肚子气,却什么也不能说。御史风闻奏事,哪怕是信口开河历朝历代也是比比皆是,他根本没借口反对,而且甚至都没法张口问两人弹劾的具体细节。
“牛大人,卫中丞”
“牛大人来的早”
“卫中丞近来可好”
随着御史台三人进来,不少人立即拱手相问,神色态度极其热络。至于江辞,直接被人无视了。
“常大人,小心点。”江辞走到常志身边,眼看着与众人寒暄的卫樵与牛一郎,神情淡淡道。
常志一怔,随即也明白了,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任何弹劾我。”
很快,上朝的钟声清脆悠扬的想起。阁老们从屋内走出,衣着干净笔挺,而汤延走出的时候,眼神极其冷厉的扫了眼牛一郎与卫樵,神色极其冷漠的出了门。
他堂堂一个阁老,对一个晚辈出手本就脸面有失,如今被人一招破掉,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尽了脸皮如今不仅在内阁他底气不足,面对六部也心虚气短,实在是大跌声望,名利皆输
牛一郎与卫樵心知肚明的会意一笑,迈步向跟着走出去。
卫樵看着牛一郎挺起的后背淡淡一笑,他知道,昨天牛一郎可是去了傅府,想来得到了不少暗示,如今面对阁老也底气十足了。
朝堂上依旧风波不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种事情。
卫樵基本上从不说话,静静的听着,思索着。
不过朝堂上的平静因为城外军队的骚乱而起了波澜,晋王一系,同情晋王的人,纷纷对城外之事发表意见,意图将晋王释放出来。
不过这件事遭到了傅沥的阻止,以内阁先议为借口搁置下来。朝堂上从来都是傅阁老的天下,一般只要傅阁老开口,便是一锤定音自然这件事也不例外,傅阁老说完,皇帝接着开口,这件事便算是遮掩过去了。
随着这件敏感的事情过去后,朝堂再无他事,各种利益纠葛纷纷呈现出来。似乎是受到晋王被禁的刺激,今日的弹劾奏章格外的多。
卫樵与牛一郎对视一眼,默默的不出声。既然水浑了,他们就不能再涉足了,免得捞不到鱼反而湿了脚。
颜仪在一阵风波潮后站了出来,大声道:“启奏皇上,如今各地商人不法之事越来越多,臣认为应当立重典予以遏制,请皇上圣裁。”
颜仪话音一落,叶胖子便接着不阴不阳道:“兵部什么时候管起了户部的事了”
叶胖子身份比较特殊,一般来说,基本上没人愿意得罪,但并不表示没人敢得罪。
“叶大人此言差矣。”令冲站出来道:“国家大事身为朝臣岂可无视,难不成见到不平之事还要熟视无睹吗”
“那也不用什么事都管吧”刘聪神色淡淡的站了出来:“不然还分六部干什么”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金陵卫家虽然说不上金陵第一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