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还是让当今皇帝如此忌惮,定然留下了极其可怕的后手制肘他,这才让他二十年隐忍,直到现在才开始发动。
武清宁也感觉到了卫樵的紧张,轻轻的将毯子压了压。
卫樵嘴唇动了动,本来想开口问一句武清宁,可是随即他又咽了回去,他担心一开口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马车不停的向前,武清宁静静的坐着,不时的会转头看一下车后。
夜里的空气极其的冷,卫樵即便盖着毯子还是一阵发抖。
“小姐姑爷,到了。”外面秀儿压低着声音道。
卫樵心脏咚咚咚的跳,转头对着武清宁点了点头。
武清宁扶着卫樵,缓缓走出了马车。
当两人下车后,武清宁对秀儿点了点头,秀儿当即坚定一点头,黑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转眼间就消失在卫樵视线里。
卫樵一怔,随即转头看向武清宁,示意可以走了。
武清宁扶着卫樵,缓慢的走着阶梯。直到这一刻卫樵才知道,他的伤势并没有他预想中恢复的那么好。
不过卫樵还是咬牙坚持,小半个时辰,在卫樵一头大汗中,两人还是走地了云佛寺大门前。
看着云佛寺紧闭的大门,武清宁转头看了卫樵一眼,忽然一手搂起卫樵,大步向着墙壁冲了过去。这个时候,卫樵很没男子气概的闭上了眼睛。
待耳边冷风一阵呼啸,不再感觉那么冷厉刺耳,卫樵才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在大门里面了。
卫樵轻轻吐了口气,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大鼎,转头对着武清宁点头,两人绕过大鼎,走向里面。
这只大佛百年不变的保持着这种姿势笑容,俯视着进来的两人。
卫樵看着眼前的大佛,眼神里一阵复杂,随即深深的吐了口气,对着武清宁点了点头。
来之前这些都已经给武清宁说过,武清宁当即也会意,身影矫捷跃起,直奔大佛头顶而去。
武清宁立在大佛肩膀,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睛,她从腰间掏出的匕首,轻轻的敲击着眼框。
卫樵在下面看着,心里一阵颤动。
武清宁慢慢敲击,然后轻轻撬起,那凸出的眼睛,不停的往外移动。
越来越长,卫樵感觉自己喉咙被什么卡住一般,呼吸有些困难。
而武清宁依旧静静的用匕首撬着,脸上丝毫波动都没有。
当
忽然间,那只巨大的金色眼睛,从大佛头上掉了下来,当的一声极其沉闷。
卫樵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拿了起来。卫樵用手一触,便发现竟然好似一卷锦帛,再看见是黄色,外面隐隐约约有着两个字。
卫樵不禁心里一跳,莫非只能的是废帝诏书
卫樵将锦帛靠前,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果然是圣旨两个字
武清宁已经落了下来, 静静的走到卫樵身边。
卫樵喉咙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与武清宁对视一眼,两人迎着月光,缓缓打开这卷锦帛。
第281章
武清宁自然也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与卫樵凑到一起,目光落在那缓缓打开的黄色锦帛上。
借着淡淡的月光,卫樵双眉紧凝,一瞬不瞬的盯着缓缓张开的锦帛。
这张锦帛让当今皇帝,傅沥,武徒,晋王几人纠缠了一辈子,如今就要在卫樵目前展露真容了
随着黄色锦帛的缓缓打开,卫樵与武清宁的脸色也都变化起来,当全部打开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变的极其的怪异,相当的怪异
白色,借着淡淡的月辉,保存了二十年的先帝遗诏,竟然全部都是白色的,一点墨迹都没有
空空如也
卫樵嘴角抽动,喉咙好似被勒住了一般,双眼大睁,脸色通红,目光盯着那空白的遗诏一眨不眨。
而武清宁也极其的罕见的,俏脸露出了惊疑之色,目光闪动的盯着那什么也没写的先帝遗诏。
本以为这份遗诏是给傅沥武徒的,能够让两人乖乖听命的去限制甚至是废了当今皇帝,但卫樵万万没想到,这份诏书,这份藏了二十年的诏书,竟然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写
过了许久,武清宁抿了抿嘴唇,俏脸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转头看向卫樵,轻声道“假的”
卫樵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脸色一阵变幻,盯着白布摇了摇头,硬生生的将胸里的闷气给吐了出来,道:“是真的。”
武清宁俏目疑惑。
卫樵眉头紧拧,但旋即又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有为武清宁解惑。
他心里在想,没有遗诏或许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有先帝后手在这个时候出现,恐怕会打乱当今皇帝的布置,将大齐弄的分崩离析。
卫樵眼神一阵闪烁,最后看向武清宁道:“将它放回去。”
武清宁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还是接了过去。
卫樵看着武清宁矫捷的跃上大佛,心里重重的吐了口气,仰头看向武清宁道:“咱们今晚一直在家里,也不知道什么先帝遗诏,就让它待在这吧。”
武清宁轻轻的将诏书放回去,又遮掩一番,抹去一切痕迹,轻轻跳了下来。
卫樵笑着看着她,本来还想解释一句,但武清宁却轻声道:“我懂的。”
卫樵一怔,随即笑了笑,由武清宁扶着向外面走去。武清宁也不是笨人,理会他的意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道圣旨存在着,可以让各方保持克制,让大齐可以稳定的过渡,若不然这圣旨一出,各方再无顾忌,恐怕离天下大乱就不远了。
卫樵与武清宁两人悄然离开了云佛寺,缓缓的走到了山下的马车边。秀儿如鬼魅般的跃了出来,对着两人轻轻摇头,示意没人跟来。
卫樵摆了摆手,示意上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卫樵被迫的又躺在床上,昨天晚上的后遗症发作了,他的伤势又退到了以前。
“唐河见过大人。”羽林军唐河恭敬的对着椅子上的卫樵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