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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沙丘 文舟 5438 字 2019-04-15

“呵,找到了。如果通报时受阻的礼仪:距正门正面五米”米蕾妮娅倒退了几步,“无官职有官职无爵位有了,对地位显赫者需要表示尊重的五个大雷”

“嗯大雷等等”年特越听越不对,但是已经晚了,米蕾妮娅一举手,五个大雷同时落下,天地变色,元帅府砖瓦横飞,正屋已经一片大火,大厅似乎塌下来了。

“这是什么礼仪大典啊”

“教典里写的一定没错。”米蕾妮娅还未醒悟,转眼间无数人拿着刀奔了出来,院子立敲锣打鼓忙着救火,乱成一团。

“你看看清楚”年特已经和人打了起来,“这礼仪和我刚才有什么不同滚”一脚将冲在前面的人踹倒。

米蕾妮娅还在念着:“没错,用雷的威力表示自己的地位,请求主人出来相见。还有阳注:用过这个礼节,主人不掏出三倍以上金币作为神的奉金就算礼数不周,再放五个雷,直到逃税者交满奉神义务的罚金”

“这是对教会强行索要供奉的做法”年特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米蕾妮娅在教会身分尊贵,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社交经验,想想也很正常。好几个人扑过来,年特已经带上头盔,抄起了盾牌,一声怒喝,根本不在乎那些刀枪,周围的人纷纷跌倒,扑过来的几个人铠甲都裂开了。年特拎起一个人左右横扫,所向披靡。

“住手”终于,阿伦贝特披挂整齐,手持长剑出现在门前,“什么人,胆敢来我门前闹事”一小队年轻的骑士紧跟着涌了出来,将他们围在当中,眼光锐利,似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

“对不起”年特行了个礼,“我们认错了门,再见”拉起米蕾妮娅,“快走”

米蕾尼娅似乎有点儿脱线:“不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吗”

“笨蛋拆了人家房还问个屁会蹲牢房嗯,这位大哥,我们不能走吗”年特被人拦住了,对方朝着年特怒目而视,姿势稳健,单看姿势就知道这次围住他们的人很不好对付。

“年特和米蕾妮娅”阿伦贝特元帅一口道出,带着诧异的眼光,“为什么来拆我的房”

“您认识我们”两个人喜出望外。

“啊,在莱特尼斯有多少人会不认识年特和米蕾妮娅。”阿伦贝特掏出两张公文,上面有画像,“你们出大名了。”又看了他们两眼,“在私奔”

两边的人一拥而上,但是阿伦贝特立刻阻止了:“不不让他们走。为了这么点儿钱抓他们会得不偿失。”

“大人,他们不是通缉犯吗还找上门来。”

“所以是有原因的。”阿伦贝特止到年特面前,“如果是我,拐带圣女就会跑得远一些躲起来,生了孩子再出现。”

年特知道取消他骑士资格的公文和米蕾妮娅回教会接受审判的通缉令只不过早发了几人,大概也是刚刚送到阿伦贝特手里。阿伦贝特还不知道新的消息,仍认为他们是逃犯。

年特全神贯注地戒备,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剑柄上回答说:“那么您已经知道我被判罪的原因了,我并不打算为自己开脱,这次确实是有重要的事特地来找您的,能否单独谈话”

“进来说话。”阿伦贝特一扭头,看见自己的房子仍在冒烟,“不,还是在这里说吧。”

年特也就说了:“据说您可以和野蛮人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请告诉我谁最了解野蛮人的事情,我要问他一些问题。”

“和凶手有关吗怎么会扯上野蛮人”阿伦贝特倒是很意外,他是敏感的人,立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沉思了一下,“还是屋里说吧,不过恕我失礼了。”

有时候,身份尊贵的骑士可以在乱军之中三个月不刷牙,却不肯在和平时期用客厅以外的地方会客,阿伦贝特就是其中之一。带着完全没有必要的不自然,阿伦贝特在一间侧室里招待了他们,在详细听了原委之后,向亲随吩咐了几句,不到片刻,便有十几个人被带到了这里。四周都是卫兵在放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阿伦贝特扭头对年特说:“仔细看看吧,我不相信还有人能和野蛮人交流。”

年特挨个仔细打量着,但是在印象中那个闯入神诞圣堂的人特征神态十分明显,就算面容可以伪装,体质却是如同大多数魔法师一样纤弱,和这些人丝毫不像。这些人当初都是阿伦贝特手下士兵出身,体格都非常健壮,退伍的都发了福,没可能改扮。

年特向阿伦贝特表示不在里面,阿伦贝特却不放松,挨个审讯神诞之夜的情况,谁也不放过。虽然大部分人都有在家里的证明,却仍被软禁。

“我和玛丝塔的年纪差不多,他那时的事我也有一点儿印象。”阿伦贝特在屋里来回踱步,和年特私下交谈,“我一直想西亚夫的事,为什么胆小的野蛮人回去可以不死,还成了英雄难道真的是果脯的功劳我从来没有见过西亚夫那么聪明的野蛮人,抱着相互试探和将计就计的心理,我派人一起去野蛮人的领地。虽然每次都是只能达到沙漠的中部,但是也知道了许多野蛮人的啦。那结论就是野蛮人,根本就没有胆小鬼因为胆小的人,早就在三岁前就杀掉吃了。”

“那么,西亚夫是装作害怕吗”年特觉得阿伦贝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野蛮人军队不可能让一个胆小鬼混在里面,故意装作胆小接近人类才是最大的可能。

“明天你去见见西亚夫,就会相信我的感觉。”

“无论如何,请不要惊动他。”年特回答,“如果可能,我会把两个疑虑一起搞清楚。为了这个前提,也许我们不得不进入野蛮人的领地。”

“那太冒险了。”阿伦贝特说,“我的年纪大了,才觉得什么神谕、荣耀,都是无稽之谈,金钱也带不止。在战场上或是沙漠里,这些都不如一把刀或是一壶水更重要。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吧,好不容易拐到了米蕾妮娅,找个地方幸福地生活不是更好”

米蕾尼娅一直被人说是“私奔”或是“拐走”,脸红红的,但是似乎也认了。

“请原谅。”年特回答,“您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但是还有一些东西不能舍弃,比如母亲的眼泪,我曾发誓非抓到凶手不可。”

“失言了,请别见怪。我对你们知之甚少,不该多说。”阿伦贝特自嘲似地说,“在尸体堆里打滚长大,突然在温柔的地方住了几年,人也变得呆钝了。”

“大人,”门外有人敲门后进来了,“那些疑犯有人说想见您。”

阿伦贝特和年特都有些意外,因为本来已经确定和他们无关了,留着他们只是为了不走露风声。一来到软禁室里,那些人都跪倒在地上:“大人,是真的吗那消息是真的吗所有四到八岁的孩子都死了吗”十几个人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竟然全是泪光闪烁。

阿伦贝特望了一眼年特,年特心中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