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坏。”斯芬克突然又理智了,把铁盒护在身后不让人夺走。这个时候,执勤瞭望员大叫:“小心有架投石车”
“嗖”的一声,一些尸体和碎石被投了上来,威力不大。城堡容易破坏的地方早就被破坏了,大家躲在掩体下,周围乒乓乱响,没有什么损失。野蛮人也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间隔性地进行骚扰,实际上他们也没有什么大块的石料可以当作弹药。
“咦是你啊”斯芬克突然指着一具尸体大叫,抬头对罗杰说,“这个盒子就是他的。”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巨人,皮肤发青,没有毛发,似乎不常见阳光,眼睛很小,穿戴很整齐,似乎有些地位。大概就是因为他三米多高的体形比较有杀伤力,所以死后他的同伴也希望他继续起点儿作用,和很多尸体一样砸上来了。真是死而后已,落地的时候拍成肉饼,牙齿也掉出一颗金色的。
罗杰弯腰小心地用手指捏起来,额头上都是汗那是一枚金子做的牙齿,四棱锥形状带弧度。罗杰把它递给斯芬克,斯芬克很不解地问:“干什么”
罗杰无语,张开嘴做了一个把东西插在牙齿上旋转的姿势,斯芬克一看那个宝贝铁盒,上面的孔就是四方的。
“对,要是往脖子上挂的绳孔圆的就好,这就是钥匙。”斯芬克把牙齿插进去就听见似乎有“喀”的一声,但是牙齿很小,捏不牢,拧不动。
“给我。”费隆拿来一用力,金牙齿碎了,原来和牙齿一样是中空的,只是套在大牙上使用的牙套。
“啊”斯芬克和罗杰都大声惊叫,费隆白了他们一眼,突然将那个盒子踩在脚下,拎起一把长矛狠狠戳在那个孔里,用力一扭,又是“喀”的一声,抬起脚来看,盒子已经开了一道缝。
“哼哼,你们以为很精密”
“喔”斯芬克和罗杰刚才都很担心盒子坏掉,费隆拔出长矛,矛尖都变成和那个孔一样的方形了,就像钥匙一样紧密。斯芬克指着那个长矛:“枪头送给我吧”
“先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地图吗这是什么不会是一坨屎吧”罗杰气得大叫起来那精致、结实、严丝合缝、让人叹为观止的盒子里,确实是一坨屎。那坨屎黄色,油性很大,稀糊糊像膏药一样,整齐地摆在盒子里,但仍然是一坨屎。罗杰苦恼,斯芬克本来吵着要盒子,这时不吭声了。
罗杰伸手:“给你”
斯芬克推脱:“不不,归你了,我不要”
“给你吧,拿着。”
“不不,不要了,扔了吧”
“那多可惜,拿着吧。”
“不要”
一阵风吹过,罗杰突然瞥见置生死于度外的野蛮厨师们“哄哄”叫了两声,纷纷站起来盯着这里看,鼻子抽动努力地在风中嗅。罗杰心中一动,连忙合上盒子。那盒子实在是精巧,几乎是连一丝气味也散不出。罗杰眼瞧着野蛮厨师们发出嘲笑似的声音放松下来,继续做饭。
“难道”
几分钟后,列诺得力在餐桌上得到了那坨屎。
“这是什么”
“钦差大人的令牌啊,我的大人。”
当晚,监军在晚会当众高唱:“颁发国王勋章给幼狮骑士罗杰、斯芬克、费隆,三人记一等功勋。”
费隆拿着金色小盾牌勋章,偷偷对两个人说:“别说出去。”
“啊,啊”罗杰也是一样感觉,“没想到我们的第一个勋章是靠捡到一坨屎得来的。”
当晚,米蕾尼娅落寞地对美莲说:“我想年特,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美莲还没有回答,有人敲门。
“等下”美莲跑下去,“啊”的一声惊叫,米蕾尼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有人缓缓地从楼梯走上来,一张衰老的面容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眼泪夺眶而出,米蕾尼娅捂着嘴惊呼:“教皇大人”
教皇脱掉斗篷,慈爱地望着她:“这里只有我们,孩子。”
“姥爷”米蕾尼娅扑到教皇怀里大哭,“对不起我不想做什么圣女”
“好了,好了。”教皇因为亲情的回归而面色红润起来,“姥爷也有错,但是,这是我们必须背负的命运啊”教皇摸着米蕾尼娅的头,老泪纵横,竟然哽咽了,“就是逃掉了,也一定会后悔的与命运相比,人更难逃离的是自己啊”
还是当夜,年特和西亚夫一行放生了马匹,艰难地在山腰上攀爬。
“被你打败了”年特带着黑眼,一面爬山一面数落她,“日常用语结结巴巴,那种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流利,你到底是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嘻”黑眼爬山十分轻松,一边等着年特爬上来一边说,“我爸爸教我的。”
“啊”年特一听到和那个人有关,就格外感兴趣。
黑眼似乎很怀念:“我小的时候,爸爸对我很好,住在一起。我回家说人话,出外说狐狼语。后来爸爸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