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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绪清哈哈大笑,挽住静芬的手,指着海天一线处,说道:“梓童,你看,冒子找到了圆明园里最佳的一处景致。”

静芬顺着皇上的手指望去,只见海天一线处,嫩黄的月光隐蔽在夜雾之后,趁着水色隐隐泛着一种凄婉、迷离的美,像情人的一个幽怨的眼神,美的令人心碎

“我先回宫了。”冒子小声说了一句,向皇上和皇后鞠了一躬,然后在清风的陪伴下,迈着细步慢慢的出离了亭子。

关绪清尴尬的笑了笑,对静芬说:“她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怎么想就怎么做,不会有丝毫掩饰。你别太过意了。”

静芬轻抚着皇上的手,把头枕在对方的肩膀上,说:“怎么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小事过过意,你是皇上,你都不过意,我还会如何呢”

关绪清捧起静芬的脸轻吻了一口,笑着说:“最近政事繁忙,朕冷落你了,以后还想让你为朕再生一个小皇子呢。”

静芬轻轻捶了一下关绪清肩头:“再生臣妾就变成老太婆了,到时候皇上肯定不喜欢我了。”

关绪清动情的说:“哪会呢就是你真的变得又老又丑,你还是朕最爱的女人。”

静芬听着关绪清的话不觉痴了,竟怔怔的流下泪来,而后嘤咛一声扑在对方怀里。朦胧的月光下,两个人紧紧相拥

冒子本身对皇后和其他妃子并没有恶意,只不过她生性喜欢宁静,从小就爱一个人独处,静静的想着心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此时,她回到自己的寝宫听月轩,无聊地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可是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会来吗

过了好半晌,仍不见他的人影,她有些不耐烦地走到桌边,随手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本诗经,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两张折好的宣纸掉落下来,她知道这一定是皇上练字之后随手夹入书中的,不经意地打开看起来。

“月出皎兮,佼人撩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跳过了几个实在认不出的生字,她总算把这篇拗口如绕口令一样的诗读完一遍。虽然知道这一定是从诗经中抄录的一篇,可是在她眼里却如天书一般深奥。

放下这张纸,她又看向另一张,只扫了一眼,就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首诗她可并不陌生,当初在日本皇宫里,这是每个女孩都非常喜欢的一首诗。

忽然,她身子一震,他这两首诗是写给我的吗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呆立了半晌,最后暗自嘲笑自己太傻了,干嘛什么事都能联想到自己身上。

冒子慌忙把纸夹入书中,照原样放好。为了平复自己的慌乱,她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怪模怪样的长圆筒研究起来,这是皇上上次来时留在这里的,多日以来自己从来没有留意。左看右看都不知这是件什么东西,正奇怪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不知这是什么吧,看朕来给你演示。”

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圆筒也险些掉在地上,回头一看,只见皇上正笑吟吟的负手而立。冒子抚了一下胸口,语气中带着点嗔怪和抱怨:“皇上,你为何总是这样轻手轻脚,走路连点声息都没有,还得我”

关绪清笑了起来,脸色不似先前那样严肃,伸手拿过那个圆筒,打开盖子摆弄着。看到他打开盖子,她一下子恍然大悟,禁不住露出笑容来,边笑边说:“我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个单筒望远镜。”

“你知道这东西”关绪清盯着她说道:“望远镜也分三六九等,这是前些日子德皇送给朕的,这个叫高倍望远镜。”

“日本皇宫虽然和这里不能相比,但是望远镜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冒子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拿过望远镜,凑近一只眼睛调试起来,显出一派天真灿漫之态。

“你的少年时代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听起来好象很让人向往。”他看着她兴致勃勃很在行地摆弄望远镜,露出一幅悠然神往的样子。

冒子淡然一笑,把调试好的望远镜放到关绪清眼前:“虽然单调,但是很快乐,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你不适合那样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做帝王的人。”

关绪清苦笑了一下说:“你恰恰说错了”他掉转目光望向窗外,有些失落地低声说。

“怎么难道不是吗”冒子一脸诧异的看着皇上,那表情里还有同情。

关绪清怅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朕问你一句话,如果朕有朝一日不做帝王了,你还会喜欢朕吗”

冒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关绪清的目光定定地停留在冒子脸上,温柔如水的眼波几乎把她完全淹没。在这样的注视下,冒子的心越跳越快,脸也越来越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竟忽然脱口而出:“皇上,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月出皎兮,佼人撩兮这首诗”

关绪清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她郑重地说:“这首诗讲的是在月下对一个美丽姑娘的思念,尤其是思念她在月下起舞的美丽身姿。”

冒子看了对方几秒钟,突然脸象被火烧一样烫了起来,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纸。脑海中一片混乱,纸上的字竟象有了生命一样在她眼前跳动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已被他轻拥入怀。虽然他的怀抱温暖异常,她的身上却起了一层寒意。她被迫抬起头看看他,发现他竟然如自己一样紧张,她甚至可以感到环住她的双臂正在微微地颤抖。

s:感谢朋友们的鲜花,感谢编辑的小封,今天加更一章。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四十九章 秘密出巡

“最初是屠杀的程度日益增加,达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终至于无法推进部队以来使会战获得决定性的结果。他们最先还以为仍然是在旧有的条件下作战,尽量的尝试使会战能获得决定性的结果,最后才算是学会了一个教训,从此永远放弃这个企图。这个战争已经不再是一个肉搏性的斗争,在这种斗争中,双方人员是互相考验其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实力;现在却变成了一种僵持的局面,双方都是互不相下,彼此对峙着,虽然可以互相威胁,但是谁都不能作一个最后而具有决定性的攻击。这就是未来的战争不是战斗,而是饥馑;不是人员的杀伤,而是国家的破产和全部社会组织的崩溃。在下一次战争中,所有的人都会进入堑壕之中。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堑壕战争。对于一个军人而言,圆镐将和他的步枪一样,变成了不可缺少的兵器。所有的战争必然的会具有围城战的性格,军人们可以随他们的高兴来进行战斗,可是最后决定之权却是在饥饿的手中。”欧洲著名军事理论家布洛克在给中华帝国皇帝的信中,对马恩河战役做出了这样的描述。

关绪清慢慢阖上布洛克信笺,中国到底要在欧洲列强当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这就像一层窗户纸,轻易不能点破。

“奴才叩见皇上。”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