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骂道,这帮兔崽子平时怎么都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撞到了枪口上,这一回把我也给连累了。“大帅,都怪卑职督导不严,卑职这就去教训他们”
“等等,咱们一块过去看看,这么晚了不睡觉,到底再搞什么鬼把戏。”张作霖没等张宗昌答话,大踏步就往前走去。
张宗昌不敢拦阻,只好低着头跟在张作霖背后。
刚刚来到帐子外面,就听到里面有许多人在大声的吵闹和戏谑,张作霖停顿了一下,提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刺鼻孔,不由得怒气上涌,疾步走进营帐。
营帐里高挑着几盏煤气灯,照得像四下里亮堂堂的,里面足有二三十人,有几个正围在一起,坐在军用被上推牌九,旁边对了许多褶皱的钞票,一看就是在赌博。还有几个人坐在帐子角上,一人手里拿着个酒瓶,喝得满脸通红,醉眼迷离。还有一帮人正拥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可能是玩得都比较投入,因此帐子忽然闯进来几个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
“大帅来了,你们几个狗崽子都瞎眼了吗”常荫槐高声叫道。
那些嬉笑玩乐的士兵容等揉揉眼看清楚状况之后,全都吓傻了眼,就连那几个喝醉的士兵这下子也忽然惊醒过来,那几个和女人厮混的士兵忙不迭的爬起来找衣服穿上,然后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
“那几个女人是哪来的”杨宇亭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士兵颤声道:“是是我们从附近的乡村抢来的朝鲜女人”
张作霖面色铁青对张宗昌说道:“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
张宗昌也惊愕了半晌,本来他约束军纪确实不严,但没想到自己的部下竟然会放肆到这种地步,一个箭步窜过去,一边大骂一边扇这些士兵的耳刮子,“你们他妈的想死啊,军中三令五申,严禁赌酒嫖,你们这一次就全占了,老子非打死你们不可。”
那些士兵一看连大帅都来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凭张宗昌打骂。
“够了,别他妈疤子在我面前演戏了,张宗昌,我问你像这样的士兵应当如何处置”张作霖沉声问道。
张宗昌心里一惊,按照军法在战时犯了这么重大的错误应当立即枪决,可是这些兵都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于是支吾着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作霖哼了一声,“常荫槐,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常荫槐是执法处处长,一向铁面无私,从来不问私情,立即回答道:“回大帅,按照军法应当立即枪决”
那些士兵一听都吓得惊呼起来,大叫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这种事还想有下次常荫槐”
“在。”
“立即执行”
“是”
常荫槐一声令下,执法兵一拥而上,把那些士兵连拖带拽拉出了营帐,功夫不大,只听“砰,砰,砰,砰”一顿枪声,执法兵回报,已经将二十六个兵犯全部枪决。
张宗昌一咧嘴,心里有苦也不敢说。
张作霖回头对常荫槐问道:“督导部下不严应当执行什么处罚”
常荫槐毫不犹豫的说:“当场打三十军棍。”
“好,张宗昌督导部下不严,以至下属士兵严重违反军纪,现在我命令处张宗昌二十军棍,不得姑息”
“是。”
几名执法兵不由分说把张宗昌按倒在地,扒下裤子,就是一顿棒打,打得张宗昌满身大汗,疼得一个劲儿咧嘴,没几下皮肉就被打得蹦出了血花。
“报告大帅,二十军棍执行完毕。”
张宗昌穿上裤子,在士兵的搀扶下好容易才站起来,低着头说:“卑职这次知错了。”
张作霖瞪着张宗昌说道:“你小子作战勇猛,屡立战功,这一点全军上下都看在眼里,我老张心里也雪亮,但战功是战功,军纪是军纪,我早就听说你的30师军纪最差,以后你要严加督导,要是再犯了此类错误,可别怪我老张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