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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堡垒中举行了结婚。以前,他一直认为婚姻会阻碍他把全部精力用于他的事业,领导他的国家称霸世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他领导的了,而且他的生命也要结束了,他可以自由地同爱娃做几个小时的露水夫妻。

忠诚的戈培尔找来了一位议员,在地下避弹室的一间小会议室里主持了结婚仪式。希特勒对戈培尔说:“由于战事关系,这场婚礼一切从简。”

就这样,在总理府外隆隆的枪炮声中,新郎和新娘在昏暗的地堡里正式宣誓:“我们是纯雅利安人种。”

“我们没有任何遗传病症。”

“我们将会对对方保持忠诚、善良、忍耐和爱,直到生命的结束”

死到临头,这位独裁者还要坚持遵守婚礼的形式,宣传部长戈培尔作为证婚人,也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名。

在简短的仪式之后,元首的私室里摆下了阴森森的结婚早餐。席上有香槟酒、白水和德国啤酒。留下来的将领和戈培尔夫妇以及他的秘书们,都受邀来参加元首的婚礼宴会。

希特勒像是一个殷勤的主人,热情的和每一个受邀前来的客人谈话,他们聚在一起回顾纳粹过去的黄金时代。他还谈到他在戈培尔结婚时做傧相的情景。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位新郎还改不了老习惯,要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回顾他这戏剧性的一生中各个时期。

“现在全完了死对于我倒是一种解脱,因为我相交最久的朋友和支持者都出卖了我,我所推行的国家社会主义和称霸世界的扩张侵略主义彻底地失败了。”希特勒用从未有过的失败者的口吻说道。

婚礼还没有结束,希特勒在隔壁的房间里,就把一个女秘书找来,开始口述他的遗嘱。

“自从我自愿参加了强加给帝国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10多年了。在这10多年中,我所有的思想、行为和生活中都充满了对自己人民的热爱与忠诚。它们赋予我作出最困难决定的力量,有的时候作出这些决定是极度痛苦的。说我或者任何一个德国人想发动第二次世界性战争,这是谎言。要战争并且执意发动战争的只是那些标榜自己是正义化身的国家。多少年过去之后,几百年过去之后,从我们城市和纪念碑的废墟中将产生对那些犯有罪责的人们的仇恨,他们就是犹太人、社会主义和东方的独裁者。”

“6年战争不管损失多大,必将成为往事,正像为了民族的存在而进行无上光荣和英勇的斗争一样。我不能够用柏林作为牺牲的代价。因为面对敌人在这个方向继续发起的攻击,我们的兵力实在大少了,我们的抵抗最终也将被那些东方屠夫们所攻破。我想将自己的命运和成千上万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们还留在这座城市中。我不会落在将要表现新暴行的犹太人的手里,让他们大肆歇斯底里一番。因此,我决定留在柏林,忠实的履行完我对人民的义务之后自愿死去。我将怀着喜悦之情而死去。我意识到我们的农民和工人无比的功勋和成就,意识到青年历史上无与伦比的支援,只要哪里有可能,他们就会在哪里与祖国的敌人继续斗争,我希望在我死后,我的精神将在他们之中永存并永远与他们同在。”

最后希特勒说道:“愿他们残酷,但是永远正义。愿恐惧永远不会主宰他们的行动并愿民族的荣誉在他们心中高于一切。最后,愿他们最终可以理解,为完成我们建立民族社会主义国家的任务,需要数百年时间并需要每一个人永远将共同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我号召所有的德国人,所有的党员、妇女和德国武装力量的士兵效忠于新政府和它的总统。除此之外,我命令民族和人民的政府与敌人的无情斗争进行到底。1907年4月29日4时于柏林。遗嘱人:希特勒。见证人:戈培尔、布尔格多夫、鲍曼、克列鲍斯。”

交待了这些之后,希特勒在遗嘱上郑重签字。口述完遗嘱之后,希特勒已经精疲力竭,回到屋里睡了。

这时天已破晓,曙光照到柏林的每一个角落,全城被浓烟笼罩着。

中国大炮射程之内的房屋在倒塌、焚烧。蒋介石离威廉街和总理府已经不远了

“命令前沿部队放慢速度,关键是把总理府包围好,决不能发生上次在狼穴发生的事情,这一次我就不相信希特勒还有办法逃跑”蒋介石大声命令道。

“司令,希特勒要是自杀了怎么办”白崇禧忽然抛出一个令蒋介石始料未及的问题。

“那也只能由他去了,皇上没有下过活擒希特勒的旨意,但是我不相信这个纳粹头子敢自杀,我还没听说过一国领袖有不惜命的。”蒋介石对坚信自己的判断。

当希特勒休息之后,戈培尔下定决心也要效仿元首以身殉国。其实,他早已把命运交给了希特勒。他一直是纳粹运动的主要预言家和宣传家,而且在制造纳粹神话方面仅次于希特勒。为了使这些神话能够流传下去,不但元首应当壮烈牺牲,作为元首最忠实的追随者,唯一没有背叛元首的党内头目,也必须壮烈地死去。

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六百三十四章 恶魔的灭亡下

此时,地下避弹室收到了从外部世界传来的最后一批令人绝望的消息。意大利的法西斯领袖、希特勒的侵略伙伴墨索里尼,已经命丧黄泉。陪着他死去的还有他的克拉拉贝塔西。

希特勒在获悉墨索里尼的死讯以后,马上进行他的最后准备。他先毒死了他心爱的名叫布朗迪的法国阿尔萨斯种名狗,又枪杀了家里的其他两条狗。他把剩下的两名女秘书叫来,把毒药交给她们,“我很抱歉在诀别时不能送更好的礼物给你们,我对你们长期忠诚的服务表示感谢。”

然后,他命令他的秘书荣格夫人焚毁档案中的残余文件,并且命令所有地下避弹室的人等候通知。用过晚餐之后,希特勒把爱娃叫来,与他一道同他最亲密的伙伴们诀别。希特勒同在场的人一一握手,嘴里叽叽咕咕,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哪国语言。

与大家告别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的寝室。戈培尔、鲍曼和其他几个人,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候着。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一声枪响,他们等待着第二次枪声,但是却没有声音了。他们等了一会儿,轻轻地走进元首的房间,看到希特勒的尸体趴在沙发上,还在滴血。他是对着自己的头部太阳穴放了一枪。爱娃躺在他的身旁。两支手枪滚落在地板上,但是新娘子并没有用她的手枪,而是服毒死去的。一种辛辣的火药味和氰化钾的苦杏仁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不通风的小屋,但还没有渗到门厅和外边的走廊。没有哭声,也没有叹息声,人们都已经麻木了。

这一天傍晚,戈培尔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第一件事是毒死六个孩子,给每个人打了一针毒药。然后,戈培尔将他的副官、党卫队小队长古恩特施瓦格曼叫来,要他去取汽油。

“施瓦格曼,”戈培尔说,“将军们都出卖了元首,一切全都完了。我将同我的妻子和家人一道死去,你必须烧掉我们的尸体,你能这样做吗我的朋友。”施瓦格曼向他保证,他能这样做。几分钟后,戈培尔夫妇走出地下室,与走廊里碰到的那些人告别,然后走进花园自杀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