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白玉神殿的两旁,各有一颗巨树,这树的树干笔直,如两根高高的旗杆一般,直插天空,竟然高达百丈,比起那神殿来,还要高出一头,树上枝叶繁茂无比,如两团深绿色的云彩一般,将整个神殿浓浓的遮蔽了起来,偶有阳光透出,却也只是星星点点,整个神殿,显得阴凉无比。
神殿之中,立着十二根滚圆的云柱,每一根都粗逾丈余,数人合抱不来,上面雕满了龙凤图腾,以及各种各样的奇兽异禽,云腾雾蒸,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直欲要从这些云柱中冲将出来一般。
神殿的地面,同样铺满了美玉,其中一条由细碎的黄玉构成的小径直直的向殿中延伸而去,每一颗细小的黄玉都圆润无比,细细看来,却是极稀少珍贵的晶黄珠玉,这种珠玉中蕴含着极其浓郁的元灵之气,便是一颗。放到普通的天神手中,也能够提升不少地修为,在这神殿之中,却用来做铺路的石头,仅凭这些晶黄珠玉,便能看出这神殿的主人是多么的奢华。
由珠玉组成的小径再向深处去,穿过一道由黄金铸造成的大门之后。便是一个大大的厅堂,六根比外边地云柱略微细小一点的白玉云柱。比起外面地十二根来,这六根圆柱表面光滑无比,晶莹透亮,没有一丝的划痕,更别说那些神异奇兽的图案了,六根云柱分左右排列在那条珠玉小径两旁,而那条小径进了这六根圆范围之后。小径的上面便铺了一层大红色的毯子,那毯子毛色轻柔无比,无论是谁踩在上面,那毛须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弹起来,若是有灰尘粘在上面,也会在第一时间,产生一种奇异无比的力量将这灰尘驱走,隐隐然间。还散发出一种奇异乃至于诡异的香气,识货地人一眼便会看出,这是天河特产血玉貂的皮毛,这血玉貂于天河之中也是极少的物种,毛皮珍贵无比,不但具有辟尘辟火辟火辟风的功能。而且拥有清心宁神的作用,一般的天神或者是修行者拥有一块,做成贴身的衣物穿在身上,便可以避免在修炼的时候出现心魔入侵走火入魔地情况,可是这血玉貂的产量很少,本身又油滑无比,一年之中,大多数的时间都居于天河之底,只是在三月份的时候方才会露出水面,想要捕捉更是难上加难。便是天神。也要有特殊的工具与极好的运气方才能够碰到一只两只地,可是这从这毛毯的长度与宽度来看。至少,要耗费近二百只貂,而且还是那种毛色一模一样的二百只,便是在青帝的神殿里,铺上这个东西,也会被骂败家仔儿的啊
可是这东西就铺在了这神殿里面,还没人敢说一句话。
在这大红的血玉貂毛毯的尽头,是一把椅子,很普通的椅子,与周围的一切奢华的东西形成了极为鲜明地对比,或许是放地时间已经长了,整个无论是椅背还是扶手,都变得光滑蹭亮起来,一个大花公鸡坐在那椅子之上,哦,错了,是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像是一只发了情地公鸡一般的天神坐在那椅子之上,在他的身边,却是站着绝宗他们五人,衣衫不整的,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伤,最倒霉的那位是被炸糊掉的,命大,没死,勉强醒了过来,靠在那叫忽律的天神身上,有出气儿没进气的,这厅堂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说话,五名天神都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那椅子上的家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从罗生界得来的雷元,同样也是静静的悬浮在众人的面前,闪动着流光异彩,却无一丝的声息。
“西方世界的那些神使,还有一个能够运用这雷元,勉强唤醒这早已经沉睡了无数年的神格,发动领域的力量,倒是挺出乎人的意料的啊”坐在椅子上的那名花公鸡笑着道,手里端着一个精细的小茶壶,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嘴边,把那茶壶的嘴子斜斜的放到自己的嘴边,“跐溜”一声,吸了一口,一副十分爽的模样,“还有一个奇怪的家伙,实力不在天神之下,在你们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钻到领域你们杀掉了那个神使,把你们救了出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飘,说话的语气中透着极度不信任的表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突然之间高亢了起来,尖细中还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便扭,“你们以为你们在说什么,讲故事吗”
“属下不敢”五人一齐跪了下来,连道不敢。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妈,骗人都骗到我的头上来了,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你们一个个的都吃了青帝的卵蛋吗“他叫唤着,面上闪出一丝极不健康的潮红来,把手中的茶壶朝着绝宗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茶壶正中绝宗的额骨,“啪”的一声碎了,茶水溅了出来,带着诱人无比的芳香,洒在地上。
绝宗没有动,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属下不敢,属下说的确实都是实话,绝没有半点虚言,那个孔焯还说,他是听了一个叫烛龙的人的命令,也是到罗生界来寻找雷元的”
“烛龙,什么狗屁烛”
忽然之间,咆哮起来的这个家伙的手定住了,张开的嘴也定在了那里,小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得下一个西瓜,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将要发飚的造型。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嘴巴终于又动了起来,“什什么,你你说什么,烛,烛什么,烛,烛龙”
“是的,烛龙”见到凤七这样的反应,绝宗等人的心中俱是一惊,不知道为会这凤七会如此的失态,要知道,便是见到青帝,这个活宝也是爱理不理的,现在听到烛龙的名字,便有如此失态的反应,着实让人感到吃惊。
“你们刚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孔焯”
“孔焯奉了烛龙的命来寻雷元,然后把雷元给了你们,让你们交给我是不是这样”他看着跪在脚下的五个人问道。
这五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没有说话。
“说啊,是不是这样”凤七叫了起来,把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五人吓了一跳,方才惊了下来,绝宗抬起头来,道,“是,是的,他是这样说的”
“烛龙,烛龙”凤七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面色变得古怪无比,在这殿前,来回的踱着步子,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着,“烛龙,烛龙,真的是烛龙吗他不是已经湮灭了吗,不会是你们这几个混蛋骗我吧,不对不对,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听过这个禁忌的名字,不可能,除非是那小子亲口说的,也就是说,你们没有骗我,烛龙,孔焯,孔焯,烛龙,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对,那天是什么日子,就是你们拿到雷元的那天是什么日子”
“二,二月,二月二”
“什么”凤七的声音再一次的高亢了起来,“二月二,你没记错”
“没有,就是二月二”绝宗很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