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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一把拉住了爷爷的衣袖。

“爷爷,等一下,我”

老人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了”

“我”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是感觉心里有些乱,脸有些发烫,不敢于爷爷对视,连忙转过头去。

不过老人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我的乖孙女这是怎么了,跟爷爷说啊,你不说我可去发布追杀令了。”

“不要”她一慌乱,下意识的就开口了,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脸色发烫,心跳加快。

爷爷的睿智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把她心里的藏着的那些东西都看穿了,让她更加慌乱和不安了。

她连忙狡辩:“我我只是觉得那样不好,不公平,那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我不能借助别人的帮助,我会自己解决的,就是这样”

老人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笑着摇摇头。

“我没撒谎,本来就是这样”她连忙提高了音量,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老人笑了笑,然后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慈祥笑道。

“琳琳,爷爷没说你撒谎,爷爷也相信你是对的,你说的爷爷都信。”

“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老人笑道:“我还没说完的,我相信你没有撒谎,但是如果你自己骗了自己呢

人是有多面的,认识自己才是最难的,远远比任何事情都难。

因为人本来就是矛盾的,讨厌背后有喜欢,恨背后说不定还有爱,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而且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总是把自己期望的东西表现出来,把不想要的,害怕的,不敢面对的东西都隐藏起来,所有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现在,你好好想想看,在你讨厌他,恨他的背后有没有什么你不敢面对的,害怕的东西被隐藏起来了呢”

琳琳愣住了,然后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一会她才慌乱的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老人继续道:“孩子,要直面自己,不要畏惧,逃避和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面对它你才不会遗憾。

好了,今天爷爷也累了,我要回去了,可是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想想知道吗。”

说着老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她独自一人站在月下发呆。

三百九十八、泰琳琳的决定风飞舞的决定

夜色迷人,此时正是夏末秋初,夜里还有夏日余温,却也带上了秋的清凉。

如此一来,这时候的夜绝对是最迷人的,最舒适的。

顾风坐在窗口,吹着习习晚风,他失眠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此时他心乱如麻。

看着今天晚上何轻雨抱着胆小姑娘亲昵的看了一个晚上的电视,他才意识到何轻雨和胆小姑娘的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他继续这么懦弱下去,会对她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人总是善于把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一面藏起来,而顾风就把他懦弱的一面藏在了心底。他不否认如果做出了选择,不管是结果如何,好也罢,坏也好,他都会努力的去承担,去接受,但是当面对选择的时候,他没有做出选择的勇气,因为他懦弱。

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如果他不做一个了断,越往后拖只会越让大家都难受。

他一直都在选择中懦弱,在抉择中止步不前,而现在是时候了。

顾风抓住窗外的水管,水管通向楼上,以前他都是这么去何轻雨的房间的。

但是这一次,心情却截然不同,他心跳个不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害怕。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会害怕,而顾风现在就像走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前面是好是坏完全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片黑暗。

泰琳琳静静的看着水里的倒影,那影子是如此的完美,美艳的脸庞,柔顺如水的青丝,傲人的曲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的动人,似乎造物主把所有女人身上的美丽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这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的确,一开始她也很为此骄傲甚至傲慢。

但是之后呢,知道他遇到了他,那个总是玩世不恭,还捉弄她,却又名声在外风生水起,全世界都是他传说的流氓骑士。

那之后她的世界就开始改变了,她总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找他报仇,总想着要让出丑自己才舒服。

于是就开始追着他跑起来,而且一跑就是很长时间,追着他跑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全部。

只是她没注意到,越是跟着他身后,就越能看清他的卓尔不凡,越能看到他的与众不同。

不知不觉之间,那些仇恨,那些仇恨,那些不满其实早就已经变质了。

剩下的仇恨,剩下的不满只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爷爷说的对,人总是难以认清自己,把自己不想承认的东西隐藏起来。

她之所以隐藏是因为她自卑了。

没错,就是自卑。从小到大,她第一感觉到自卑,在倚栏听风雨面前,在小舞飞飞面前,在誓杀王八蛋面前。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除了美貌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她们竞争,第一次感觉自己就是个花瓶。

自卑使她甚至不敢去竞争,不敢去争取,于是她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发泄在了他身上,这就是事实,一直以来她都不敢承认的事实。

可是承认之后呢,只不过更加残酷罢了。

倚栏听风雨美丽睿智,小舞飞飞强大可爱,誓杀王八蛋独立个性,每一个人她都没有机会把她们比下去。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是十九岁的她第一次动心,却第一次就绝望了。

“姐”这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一下子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她知道,必然是她弟弟无疑了。

她连忙擦干眼泪,“你来干嘛,你跟爷爷说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姐,我那不是为了你好吗。”她弟弟低着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