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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 妖熊 5728 字 2019-04-15

虽然这是当年为了肃清治安而进行的不得已的政策,去年已经取消了。但是后遗症还是很明显的,沿海的日本人,已经没有人再敢出海捕鱼了,渔船当然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从电台里得知的命令也证明了负责联络的人并没有骗他,在两天后德皇访问威瀛府之前,海军全体休航。无奈之下,黄兴只能在这里干等。

海峡对面的威瀛府,自然是一派歌舞升平,袁世凯不仅政绩卓异,调理地方是一把好手,面子工夫也做的比谁都棒,他深知要来的是谁,德皇的一句赞美通过新闻界传到北京,可比吏部五年卓异都有用。

而在此基础上,与皇帝一起拟定的方略的成功,也必将对他的仕途有着深远的影响。想当年,不就是一个朝鲜方略把朝鲜收拾得干干净净才从区区三品道员超擢到一方总督,封疆大吏么。最近朝中就传来皇上有意让自己去负责东南亚事务,看来也是看自己这几年调理东诲的本事了。

再这么干几年,入阁拜相也没那么难吧。袁世凯在总督府内,拈着须微笑起来。回头看看当年落魄京城的样子,谁能想到我袁项城会有今天呢

“给军部徐世昌大人,赵秉钧大人的信,都发出去了”看见师爷郭严青从签押房里走出来,人到中年的袁世凯微一沉吟。笑了笑问道。

“回大人话,都发出去了,只是制台大人”郭严青年纪不大,瘦瘦的身材,虽说是师爷,不过却完全不像个师爷的样子,身穿一套西装,皮鞋镫亮,还是上海天空牌地,头上也没有辫子。留着精神的短发,一望而知是个比较重体面的人。他弯腰向一身长袍马褂地袁世凯躬身行了个礼回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世凯一皱眉头。看了看这个他今年刚刚起用的这么个小老乡,这孩子虽说是祖藉河南,不过却半天也没在河南呆过,乃是从欧洲回来的。用他也算是冒了险的。本来是打算用他做个翻译的人才,却发现此人对各国事务也颇有一套,这才起用作了随侍的师爷,原也没怎么重用,就是都些天他进言应当邀请德皇访问威瀛。这才让袁世凯看到了这家伙的用处。于是才算是提升了他地位。不过终是年轻,还要多多磨砺一番才堪大用。

这次让他发信,便是看看他的办琐事地应对态度和能力了。谁知此人竟然似乎有言要进的样子,袁世凯便不悦起来,发两封信,往后勤部骖路一递不就完了,偏是那么多讲究,还故弄玄虚起来。低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先生但说无妨。”

“在下听说赵秉钧大人近来不算得意。军情可的人盯他盯得很紧,而大人信中似有招揽之语,会不会引火上身”郭严青没有看出袁世凯地不悦之色,依旧很体帖的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脸上甚至还有些得色。

袁世凯笑了笑,这些问题岂是他没有考虑过的背手踱步走到郭严青的身边,随口问道:“街上都戒严了吧随我去看看吧。如今正是炎夏,先生未知也有人要送炭呢。”言必笑着拍了拍郭严青地肩膀,走了出去。

郭严青摆了愣,看着袁世凯的背影,跟了上去。

两天后。

以德皇的座舰勃兰登堡号为首的德国舰队,在对马岛附近与大清皇家海军的护航舰队致礼后告别,迎接他们的,是以德国造的定远,镇远两舰为首的大清帝国皇家海军东北亚舰队,他们将负责起德皇舰队在本方海域地安全。

舰队在暮霭中驶抵威瀛府军港。重大事变就在这一刻发生。

前方引航的巡洋舰,舰龄最老的镜清号,不幸撞上一枚海上漂浮着的黑色浮物,发生爆炸,艰难前行中,又碰触上第二枚,两次爆炸让船船大幅进水,舰员不得不弃舰逃生。

海军方面立即派人清理了水面,并收集了爆炸的残片以供检验。

德皇的舰队有惊无险的靠港登岸。袁世凯极是尴尬的恭迎德皇大驾光临,面对袁世凯诚恳的道歉,威廉二世倒是很大度的表示不放在心上,初抵此处的他还反过来安慰了脸白如纸的袁世凯。

随即分乘马车,向城中进发。途经中洲町,也就是更名后叫中洲村的小村落时,又发生了枪击事件,一名德皇的护卫被当场击中大腿,鲜血流了一地。德皇的马车的其中一匹被惊的驾马被第二声枪响击中,马车失去控制,冲出护卫道路,撞在路边的民居上才告停止。

丢了脸的德皇暴怒的训斥了一通后,憋着通红的脸一言未发,钻入袁世凯的马车后便咆哮了起来。可怜的袁世凯一面布置抓人,一面不停赔罪,直到抓获了的两个日本人被押送到面奸时,德皇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两个人迅速的吞药自尽,但他们肩上的枪带痕迹,和身上的日文寻死信,都出卖了他们的身份。虽然信上的内容经翻译出来是声明自己的行动与政府和军部无关,但是这个时刻,谁会相信这些言词

气冲冲的德皇抵达威瀛城内的总督衙门后,才发现这绝非是一次孤立的行动,从东京传来消息,早间的时候,德国和中国两国在东京使馆区的办公处所都遭到炸弹攻击。德方死了一个参赞,而中方还好,只死了一个为钦使馆服务的日本仆役。

而东京街头的中国和德国两国地商行。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同样的攻击还发生在从东京到歧阜,京都一线地数个城市。

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背后的主使人已经很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威瀛府副总巡检袁子路在这晚极为忙碌。因为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该杀的人要杀,同时,还要做一份官面的张告出来,否则他的族叔,追随了十几年地制台大人就没办法向德皇交待。而且如果有一丝半点做的不严实地话,事情一旦捅出来。别说是他,就是他的那位制台族叔。也是脑袋不保。

所以,他这一天直到子末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口袋里还捂着那些刚刚被灭口的日本人贡献来的黄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黑龙会地老朋友们过去几年吃够了袁制台的苦头。这才明白了硬的根本玩不过这位身材并不是高,面色也并不是那么威严的河南人,只好走软的路子。这几年里,钱花了不知道有多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