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傻,断然没有干这种酒中掺水,自断财路的事才对。毕竟,客栈只卖百里香一种酒,而且限量供应,对娄记酒庄在西兰城以外的生意毫无影响。
“小六,把喝到掺水酒的客人记下来,按原价十倍赔偿,我去娄记酒铺看看。”
“掌柜,你一个人去”王六痣急道。
“又不是去打架,带那么多人去干嘛”
林东瞪了眼王六痣,转身出了客栈,直奔十里街。
踏进娄记酒铺,林东目光在大堂扫过,一侧的方桌旁,娄万丈正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甚欢。
见林东进来,娄万丈咧着歪嘴大笑起来:“邝老板真是料事如神啊没到下午,人就来了。”
邝老板
林东看了眼中年男子,心中明了,这位,应该就是福记酒楼老板邝田威。
娄万丈会朝酒里掺水,无疑是受了邝田威的蛊惑,以为林记客栈的百里香之所以比娄记酒铺的好,是因为林记客栈在百里香里面掺了什么原料。
这两人如此笃定,恐怕也同样认为林记客栈是无意中发现这种原料对百里香有作用,且这原料只对百里香有作用。
正文 第四十章 如意算盘
第四十章 如意算盘
想明白缘由,林东的脑海中隐隐产生一个念头。
或许,自己应该开个酒庄出来。
不管是娄记酒庄还是其它酒庄,酒都捏在人家手里,娄记酒庄为了所谓的原料可以干出酒中掺水的事,难保别的酒庄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开个酒庄,不但可以免除这些麻烦,有酒王配方,就算自己没什么商业头脑,应该也能赚不少银子。
林东的目光在大堂里再扫了一眼,并未发现娄文堂的身影。
他之所以会把客栈的酒定为娄记酒庄的百里香,百里香是西兰县最好的酒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还在于他对娄文堂印象不错。
“林掌柜,上次大半夜想见你一面没有见到。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邝田威站了起来,脸上的阴沉如烈日下的冰雪,顷刻间融化殆尽。那灿烂的笑容,足以令所有对他熟悉的人感到震惊。
娄万丈依旧稳坐在长凳上,右腿微微一晃,架在左腿的膝盖上,抖了抖。这才敲了敲桌面,朝桌子空着的一方努了努嘴,漫不经心道:“坐”
来到桌旁,林东摇头:“免了,百里香掺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久前你不是派伙计过来问过吗百里香就这样,不乐意可以去别家。”娄万丈歪嘴一咧,想想上次自己是如何小心巴结,这小子却还是把单子给了娄文堂,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快意。
“这事是跟娄文堂谈的,把他叫过来。”林东声音淡漠,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
娄万丈瞬时便被林东的态度激怒,猛然站起,嘶叫道:“你要搞清楚,娄记酒铺是我娄万丈做主,娄记酒庄将来也是我娄万丈的。他娄文堂算什么东西”
“娄文堂既然保证送给客栈的百里香不会出问题,出了这事,他就必须给我个交代。”
林东淡漠地看娄万丈,娄记酒铺既然不义,他也不是那种大人大量甚至以德报怨的君子,酒庄弄出来以后,丝毫不介意少赚点银子,先把娄记酒庄挤垮了再说。不过,这之前,他必须搞清楚娄文堂知不知道酒里掺水和以此要挟逼出原料这件事。
“要娄文堂给你出头是吧”娄万丈狞笑起来,朝着不远处围在一起旁观的伙计喝道:“去,把娄文堂找回来,我看他怎么给林记客栈出头。”
伙计们当中立马跑出两个,奔出酒铺。
“林掌柜,坐”邝田威还是笑脸相迎。
见短时间不像能把娄文堂找回来的样子,林东也不客气,在长凳上坐下,双眼微闭,静心等待。
娄万丈就要开口,却被邝田威使眼色给制止。
娄万丈倒也不算太傻,仔细一想,也便闭口不言。不让这位林掌柜先死了心,原料是不可能交出来的。
这么一想,娄万丈不由得意起来,心中思量,到时候,本少爷就让你真真正正的见识见识娄记酒铺当家做主的人到底是谁
各怀心事坐了半个来时辰,终于,满身酒渍的娄文堂踏进酒铺。
“你怎么做事的”娄万丈心中一喜,旋即喝道:“送车酒也要送一上午,废物”
娄文堂一滞,旋即尴尬的朝林东笑了笑,询问道:“林掌柜,您怎么过来了”
看来还蒙在鼓里林东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没什么,就昨晚送到客栈的百里香,一坛里面有半坛水。”
“哦原来是百里香里面有”娄文堂的笑容瞬时僵住,失声道:“林、林掌柜,您说什么有一坛百里香里面掺了水”
林东笑道:“不是一坛,是每坛。所以过来问问,结果娄大少爷说百里香就这样,爱买不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娄文堂嘟囔了两声,脸色难看起来:“大哥,是不是哪个伙计搞错了我们娄家百里香上百年的历史,可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
“你什么口气去去去把后院那坛十年期百里香搬过来,我要跟邝老板喝上一杯。”
娄万丈像赶苍蝇般挥了挥手,说完还不忘斜睨了眼林东的神情,见没什么异样后,满心的畅快顿时被什么堵住一般,让他极其不舒服。
“不行,这不是小事,而且林记客栈的酒是我负责的。出了这种事,必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娄文堂涨红着脸,见娄万丈一副满不在意的神情,再看了看一旁的邝田威,霎时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是故意支开我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娄文堂指着娄万丈,激动得浑身战栗。
“叫你去搬酒,听到没有”娄万丈喝道:“记住,酒铺是我说了算。”
“不行,这事一定要给林掌柜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们娄记酒庄百年的信誉就毁于一旦。”娄文堂面红耳赤道。
“说得好像你才是娄记酒庄的大少爷一样”娄万丈站了起来,高昂着头,食指在娄文堂的胸口戳了戳:“记住,我才是娄记酒庄的大少爷,娄记酒庄早晚是我的而你,只是我们娄记酒庄养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