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贵听他说话恭敬,很是受用,也不再在意他的来历了,问:“一个跑单帮的刘老弟,最近在那里发财啊”说着,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给刘强放了一个杯子。
刘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叹了口气:“发财一言难尽啊。”
“说说看。”马富贵闲着也是闲着,被他的话勾起了一点兴趣。
“马帮主,也不怕您老笑话,我这段时间赔惨了。我辛辛苦苦从川南搞了一批川盐,想倒腾到贵州赚点辛苦钱,谁知道贵州全是富强盐,价钱比我还低了四成。这不没法出手嘛,只好又运到昆明来试试,谁知道这里也是富强盐的天下了。搞得我现在是不敢再运走了,赔不起那个车脚费。这不,今天到您老三姨太府上一打听,就到这里来找您老帮忙来了。”刘强一脸愁苦像。
“又是狗日的富强盐。”马富贵一听,气就不打一处。
“马帮主,您老看能不能帮小弟这个忙”刘强又喝了一杯酒。
“刘老弟,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现在都还闲着喝酒咧。我的境遇比你惨多了。”马富贵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马帮主,难道道上的传言是真的”刘强一脸吃惊的模样。
“是真的,我输了。”马富贵眼睛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
“难道那个方云来头真的有那么大”刘强惊诧了。
“屁不就一个留洋回来的盐商而已。”马富贵呸了一声。
刘强不说话了,招呼酒保过来把酒桌上的酒菜全撤了,换新的上来。然后恭恭敬敬地给马富贵倒上了酒,敬了他一杯。吃了几口菜后,刘强问:“马帮主,难道您老不想报仇”
“怎么不想只不过是。。。。。。唉,有些事说不明的。”马富贵闷闷地道。
“哈哈,我原来还以为马帮主还是条汉子咧,原来也是一个畏首畏尾之徒。”刘强轻蔑地说道。
马富贵脸色腾地涨红起来,猛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刘强。他身后的两个打手也围了上来。刘强坐着不动,依然用轻蔑地眼光和马富贵对视着,淡淡地说:“怎么被说着痛处了,想动粗吗”
马富贵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制止了要动手的那两个打手,闷声道:“没办法动他。”
刘强见时机到了,低声道:“马帮主,您老若想报仇,倒不是没有办法。”
马富贵精神一振,问:“什么办法”
刘强附过头去,在马富贵耳边嘀咕了一阵。马富贵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刘强说:“你不是来给我下套的吧”
“怎么会呢马帮主,这是我们几个跑单帮一起想的主意,这事儿只有你马帮主才干得了。要不,以后我们都不用混了。”刘强一脸媚笑地道。
马富贵有点心动了,有点迟疑地道:“我凭什么帮你们”
“马帮主,只要您老愿意,我们这里好说话,我们把这次运到昆明地川盐全部送给您老,一共有四十袋。另外再给大洋一万块。”刘强笑眯眯地说。
“你们真舍得四十袋川盐,价值不霏啊。”马富贵吃惊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把他弄掉,以后我们都要回家喝西北风去了。”刘强恶狠狠地说道,目光又怨又毒。
“好,哥哥我也博了这一回。”马富贵眼里闪着贪婪地光芒,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水,拉着刘强就走,“刘老弟,看看货去。”
在王家瑜和方云进行了一次秘密会晤后,王家瑜决定支持民族复兴党参加遵义的议会竞选。这一个决定遭到了黔军参谋长侯敬儒的激烈反对,他已看出了这一背后的巨大危机:民族复兴党如果在遵义议会选举中获胜,就意味着黔军旧势力的没落。
侯敬儒甚至提出要出动军队重夺回黔北的控制权。
王家瑜摇头拒绝了他的意见:“敬儒,我们都老了,以后的天下是他们年轻人的。如果我们和复兴党爆发内讧,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老头子啊。与其这样,不如趁着我们还没有势微的时候,好好地谈谈。”
侯敬儒无语。
三天后,侯敬儒辞去第25军甲级参谋长的职务,带着自己的积蓄,转道菲律宾到美国去定居了。
王家瑜闻讯后亦感黯然。
遵义的议会选举如期展开。
这一次选举吸引了西南三省滇,黔,桂的目光,也是中央三民党势力和贵州地方势力民族复兴党之间的较量。对于方云的民族复兴党,滇、桂的地方军阀有所耳闻,知道方云是一个留洋归来的盐商,生产兼销售一个名为“富强”的牌子的精盐,很富有。
这种盐的品质好,细白如雪,很难仿冒,民间私下也叫它为雪盐。
贵州军阀王家瑜与帝国政府首脑李飞耘总统的矛盾,已经是天下皆知。帝国政府图谋贵州地盘的举动非常明显,这也让滇、桂军阀感到有点恐惧。本来在南方政府中,还有一个比较富裕的行政省广东,但是广东军阀在不久前被帝国军队击败了,向帝国政府臣服了。那么西南三省就岌岌可危了。西南三省中,贵州最弱,所以这也是李飞耘先拿贵州开刀的原因。
选举前的宣传造势非常激烈,民族复兴党处处占有先机,宣传手段层出不穷。三民党失了先机,但是毕竟是帝国的执政党派,也是手段尽出,逐渐扳回劣势。到了投票前的一天,民族复兴党也只是领先三民党几个百分点。就在这关键时候,贵州军阀王家瑜、云南龙江和广西白经纬进行了一次秘密会晤,一致决定联手抵制三民党的入侵,全力支持方云的民族复兴党执掌遵义议会的大权。随后,王家瑜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支持民族复兴党主席方云竞选遵义市议会委员和遵义市市长。
有了贵州王的支持,贵州的士绅、大员纷纷表态,形势一下就有利于民族复兴党,把三民党打了个措手不及,被远远地抛在后面。收到了消息的三民党西南总部主席郑炳坤急匆匆地从昆明赶到遵义,连夜召开新闻发布会,为三民党造势,以挽回局面。
对于方云,郑炳坤通过上次事件了解他的一些性格特点,要他臣服是比较难的,既然不能收服,也只有打垮击败他。在郑炳坤眼里,方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信号。他详细调查过方云的背景,在国内的情报显示方云是东北黑龙江哈尔滨市人,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变卖家产后游学欧洲,经营一些转手生意,发了一笔小财。最后是回国在桐梓开了一家悦来酒楼,捐了一个帝国预备役民团团长。
可是,郑炳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