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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拿起那个白瓷碗,端起来放在嘴边,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吹了吹,仿佛在品味着一种名贵的茶叶一样。逐月拿着毒药水的手,轻微地有些抖动。最后,她把白瓷碗放在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小口。抿了抿嘴唇。放下瓷碗,等待着毒性的发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房间里的那一个大座钟滴滴答答地发出钟摆的声音。

终于逐月有了感觉,觉得那种毒药,从胃部扩散开来。渗透进周身的各个血管,然后向肺部聚集过来。肺部的纤维血管受到了毒药的严重破坏。自己也不禁咳嗽了起来,还好,毒性还没有完全发作,也没有吐血。

逐月知道了毒性是作用在肺部之后,闭上眼睛,精细地体会着毒药的作用效果。然后,才是配置各种解毒药,然后给自己服下。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来体会各种解毒药的效力,和对于这种毒药的真实切身体会的效果。

终于,逐月找到了一种草药,这中草药似乎对于这种毒药有着极强的解毒效果。逐月拿出笔纸,将这种解毒草药的名字记录在上面。然后逐月想,接下来就要找一些辅助和催化作用的草药来加强解毒效果。

可是逐月正要继续研制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有些晕,原来毒药上行到了头部,逐月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了。这对于逐月来说的确是一种坏消息。

但是逐月咬着嘴唇,凭借自己对于各种草药的熟识,还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找出了给那种草药作为配伍的三种草药。

并且在纸上写下了那些草药的名字和用量。当逐月完成了最后的计量调配的工作之后,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而晕倒在了地面上。

当逐月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安然终于耐不住自己的不安,来到逐月的房间里来看一看逐月的研制进程,发现了逐月竟然倒在地上,不觉跑过去,扶起了逐月。

安然问:“你怎么了逐月你到底怎么了”

逐月笑了笑说:“解毒药我已经研制好了,只差熬制了。但是恐怕我不能够帮你熬好要了。因为我也,中毒了。”

安然说:“难道你用自己的身体试了毒你怎么这么傻啊,逐月你怎么这么傻”

安然感到逐月的身体像阿云的身体一样冰凉。逐月将那张写着解药配方的纸递给了安然。然后就昏厥了过去。

安然连忙把逐月抱到了床上。然后将绫子、冰焰叫了出来,绫子拿着那张写着解毒药配方的纸,看着昏厥过去的逐月,也说:“逐月这孩子真傻,怎么能够那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呢不过这孩子的心肠倒是真好。”

说罢,绫子从药柜里找出了配方里记录的各种草药,用小天平精确地称好了分量。然后拿出去亲自熬制。

绫子博学多才,对于草药的熬制原本也有研究,这一次,绫子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第一锅药熬好了,端给了阿云和逐月。当阿云喝完了逐月用生命作为赌注而配置的解药之后。刚才一直紧紧关闭的嘴唇终于放松了下来,脸色也有了血色,也不再咳血了。

逐月本来就中毒不深,喝了解药之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绫子安然和冰焰都责怪逐月冒失。可是逐月却笑了笑,问:“阿云现在怎么样了”

安然说:“喝了你的解药,现在好多了。”

就这样,这第四个夜晚,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度过了。苍月似乎很识趣,没有再来打扰。

不过,当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安然的书桌上,出现了苍月的这样一个纸条。“接下来的三个夜晚,我要教一教你们什么是幻术,什么又是幻觉。这回只是一个游戏。七夜游戏继续进行。苍月”

第二百三十章 第五夜1

第二百三十章第五夜1

“七夜游戏继续进行。”这是苍月留在安然桌面上的纸条上写的。

安然看着那张纸条,心想,自己的确应该和苍月好好地学一学关于幻术和幻觉的技巧。昨夜苍月所给自己制作的那个幻觉太具有欺骗性和攻击性了。弄得自己差一点死在了她的手上。和这样的一个老师学一学,至少是切磋切磋,也并不丢脸。

安然看到旁边的阿云的脸色的确好多了。刚才阿云曾经醒过来一次,两个人还进行了简短的对话,阿云看来没有性命之忧了。安然还没有告诉阿云她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逐月舍命试毒的结果。她应该好好感谢逐月。安然没有这样对阿云说,现在还不是对阿云说这些的时候。安然的心里却非常地感谢逐月,如果没有逐月的舍身相救,阿云此刻恐怕已经走在通往阴间的路上了。

一日无话。经过了平淡而安宁的一个白天,夜晚又来临了。安然想起了苍月的那张纸条,想起了她所说的七夜游戏还要继续进行。不禁兴致勃勃起来。

此时的安然已经没有了前几个夜晚的恐慌和恐怖,他知道此时的游戏也只是游戏而已,一个游戏或者说一场切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安然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空气被冬天的温度所冰冻,进入肺部产生了一种喝咖啡般的快感。

安然抬头看了看月亮,已经没有了前几天所看到的云雾,所以月亮显得皎洁,如同一面圆盘,或者玉饰。

这个时候,安然忽然听到了苍月的笑声,那笑声清幽而细微,在风中隐匿得很好,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又如同某种民族乐器的回旋之声,埙或者箫。

安然知道苍月来了,较量也开始了,更为确切的说游戏开始了。

天上的月亮似乎越来越大,仿佛一张巨大的脸,又似乎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安然。安然笑了笑,也结了一个印。

天空之中的星星们,如同诸多数不清的萤火虫一样上下飞舞起来。在那张巨大的脸周围。这些“萤火虫”一会变成一条玉带,一会变成了一对羽翼,不断变换着形状,与那张表情丰富的脸相映成趣。

月亮越压越低,给人一种压迫感。忽然“月亮”张开嘴,吹出了一股烟雾。烟雾一下子弥散开来,将所有的事物都掩盖了起来。

烟雾渐渐散去,可是所有刚才的周围的事物都不见了。月亮依旧如同圆盘一样地远远地在天空中,安然幻化出的那些“萤火虫们”,也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天空中。

安然发现自己依然不在逐月的府院之中了。而在在一条人迹冷清的宽阔街道上。似乎是兰蒂斯王国南部的城市,两旁都是两层的木质小楼,由于临街,便有不少铺面。只见大街上行人稀少到几乎看不见人。

安然走了两步,发现一个小女孩,衣衫褴褛地走在大街上。现在正值深冬。可是小女孩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衬衫,一条粗布裤子已经破了许多洞,鞋子也破了,膝盖和脚趾楼在外面。那件白衬衫好像并不合身而是大得离谱,整件白衬衫好像是一件袍子或裙子一样将小女孩的瘦小身体全然包裹了起来。

只见小女孩瑟瑟地发抖,来到了一个店铺门口,只见店铺门口有一个不知是谁丢弃的馒头。小女孩仿佛发现了宝贝似的,一下子抓起来,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

安然看到这个小女孩,心里面很不好受,走过去,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冷吗”

安然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小女孩瘦小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