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卫兵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相互用兽人语低低讨论了几句,才恶狠狠地吼道:“你们,最好,老实点,不要,打,歪主意”
话毕,又凶狠地扫视一圈全场,对于阿伦那头深蓝色的头发,他们多看了两眼,但因为阿伦的神态没有什么异样之处,种族盲脸症令他们对人类头发的颜色远远没有人类本身那样敏锐的美感。所以没多警觉,嘀咕着就走出去了。
兽人刚一离开,女学员立即叽叽喳喳地吵开了,但她们很识趣地尽量压低声音。
“娜娜,你代表人类潜回来救我们了”
“来了多少人是人类联合部队,还是疾风的精英团”
“快救我们出去吧,这几天下来我都快疯了”
“是啊,我几天没用护肤品了,皮肤开始裂开啦”
“我被饿坏了,兽人对待俘虏的态度真差,伙食烂透了”
“对啊,有时可以从饭团里看到拇指大的米虫”
面对每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阿伦不禁有点羞愧,毕竟他原来压根没想过要把她们救出去,只得低声应答道:“各位,我潜伏过来是打探一下凤雅玲的消息的,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语音未落,失望声、埋怨声立即嗡嗡响起,无限希望才刚刚燃起,马上又变成无限失望,只有一个人前来,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最后那句话冲击力太大,以致没有人再留意到阿伦前面所提到的凤雅玲,过度失望中,不少脆弱的女学员又开始低声饮泣了起来。
这时,不耐烦的兽人又闯了进来,大声道:“快点,人类,女人”
阿伦垂下头,沉声说:“大家先别急着哭,我们回去再说吧,一切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于是,在兽人的押送下,阿伦混在了人群中,潜伏进了其中一个礼堂。
粗心的兽人并没有专门清点人数,完全不知道人群当中已经多了一个出来。
对于此,阿伦立即敏锐地捕捉到一些想关的信息,高层对于他们这群被俘虏的人类,肯定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不然在人数问题目上,一定不会如些不重视。
第十七集 第七章
宽敞的礼堂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清一色女生,共同特征是垂着头、神色沮丧、茫然,她们偶尔窃窃私语一下,但基本上声音不大,整个礼堂的气氛沉闷和压抑。
见到并没有什么人留意自己,阿伦放心不少,再抬眼一望,不禁有点庆幸自己并没有强行潜伏进来。
二楼的围栏边上,每隔二十步就有一个兽人弓箭手,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相信他们的利箭就会离弦而出,自己或许能避过,但数不清的学员肯定要成为箭下亡魂了。
走在阿伦前面的一个女学员,刚好正是在洗手间曾为他出言解围的那个,忽然压低声音说:“娜娜,跟着我走,白露和我是坐一起的,应该比较清楚雅玲的事情。”
阿伦心中一动,白露小姐,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她了。
白露看起来比以往更漂亮了,那份精致的美丽添上了一份成熟无敌3龙手打7整理的韵味,但最近几天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所以神色有点忧郁,在那张娃娃脸上出现,份外惹人怜惜。
令阿伦意外的是,她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样眼角有着未乾的泪痕,由此看来,在岁月的磨练下,她比过去坚强了。
阿伦还担心她看到自己立即会惊叫出来,幸而她仅仅是张大了嘴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和惊叹号。
阿伦友善的笑了笑,在她身边蹲下,用娜娜的方式轻声问候:“白露,很高兴我还能活着与你再次见面。”
白露嘴角动了动,僵硬的情怀慢慢松驰下来,回以灿烂的微笑,虽在逆境之中,但故人重逢,总能触动喜悦的心弦。
她警惕地观望了一下四周,才低声说:“娜娜,很高兴能与你重逢不过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兽人入侵了,我们都被兽人扣押住了。你是来救我们的,还是不幸被抓住的”
言罢,苦涩一笑,这样不胜唏嘘的苦涩笑意,令阿伦的内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仿佛其中还包含有她人生的种种无奈,虽是名门家族之后,但苦苦思恋的爱人贝里安却心有所属;平常最努力念书的人是她,成绩却永远徘徊在中流水平爱情、友情、学业,没有一样成功,正庸庸碌碌间,又成为了兽人的俘虏,随时都有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阿伦温言安慰道:“我只是来探听情报的白露,困境是人生的一部分,都会过去的。”
将阿伦带进来的那个女学员插言道:“娜娜小姐,话虽如此,但兽人到底要关押我们到什么时候,他们关押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星云学院里就读的学员大多数是名门望族之后,这是一批惊人的财富,只不过兽人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利用这一批财富。
或许,兽人还有另一种打算,打算将人类灭族,但还没下得了决心,所以高层意见的分歧下,她们不得不被关押了
这存在心里的疑问,当然不能明言,所以阿伦仅仅是平淡的说:“或许,他们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处置我们吧。毕竟一旦他们战败,我们这批俘虏还是挺值钱的”
他话锋一转,又道:“对了,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那女学员说:“女生被关押在中区,男生被关押在东区,听说西区现在乱成一片,不少武技过人的学员和星云警戒队组成了临时游击队,在那边勉强对抗兽人。”
她忽然将声音压得低无可低,说:“其实这几天以来,不断有人失踪,不过全是大人物,譬如像影月部落未来继承人艾波琳,大家都以为他们这一类人得重点关押,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被救出去了,毕竟他们将来关系到一国命运,哪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根本无人理会。”
阿伦见白露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仿佛小人物这个词语触动了她正唏嘘不已的内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