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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急全线告急

咆哮的江水卷起一次又一次洪峰,吞噬了远处的山丘巨石平原,咆哮着逼近唐军大营,肆虐的洪水象一只换无情的魔爪,伸了过来,想要撕开唐军大营。

命令被一级一级传下去,三十万正惊慌失措的唐军,在被告知他们的皇帝陛下赤膊亲自冲上前线时,都呆了。

像潮水般,无数唐军赤膊着从绵延起伏的大营冲出来,每个人手上拿着自己的刀剑,他们要靠这些堵住那冲上来的洪水,那大军也少不了火头军们身影,每个人手上铲子、大锅齐出,双眼看向了那个站在辕车上赤1u的身影。

暴雨掩盖了所有身声音,模糊了视线,但所有人都能感觉无数站在暴雨的战友身上,彼此间出的那股军心汇聚在一起的斗志。

人定胜天,我们必胜,也必须胜

李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但眼泪却止不住混着雨水落了下来,他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用刀砍,用剑劈,用手挖,疯狂的将已经泥泞不堪的泥土往衣服里塞,他要拿着这些土包去堵住洪水,死也要堵住洪水。

“为了胜利,堵住洪水”

当一个人如此喊的时候,迅被暴雨声淹没了,周围也好似是真空一般,那喊出来听不见的感觉憋得一些性子急的人都能疯,但当三十万大军彼此喊出类似的话之时,却压住了天上滚滚的惊雷。

“天下党党员跟我上”

一名军校毕业的将军大喊一声后,第一个冲出了栅门,拿着大刀和衣服疯狂的挖着泥土,埋成土包,不远处就是齐腰深的洪水。

天下党的将军、校尉、伍长、持戟长们,数千名天下党党员齐刷刷地跟着冲了出去,他们手挽持大刀,横刀,仪刀,斩马刀,用锋利的刀刃去切割松软的泥泞,唐军看到天下党员还有他们的伍长们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每个人都飞刀切土装袋,扛着土包冲上前面,重重的搭成土墙。

无数唐军从大营的四面辕门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个唐军战士们的衣服被裹着土包筑起了一道道土墙,三十万唐军和疯了一般挥舞着他们手的武器挖土。

此时,大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水终于开始逐渐漫上来了,李治和他的一众小,杜荷、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尉迟宝床、萧陵、李靖之孙李业诩、李业嗣,手拉手,肩并肩,面色无惧的组成了一座人墙,挡在土墙之后。

衣服是有限的,当唐军将衣服全都裹上泥土搭成三道围绕大营的土墙时,他们见到了自家皇帝的动作。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需要命令,唐军们手拉手,你靠着我,我抵住你,黑压压的唐军化作厚厚密密的人墙站在高坡上,四面是不断涌上来的洪水。

什么时候夕阳下山了

没有人在意,在意也看不到,漫天都是浓重如墨的铅云,厚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看不到一丝放晴的迹象,闪电化成电蛇在云层穿行,哪怕一眼,也令人不寒而栗。

站在高地上,唐军能够清楚的看清洪水横扫平原,漫过山丘的景象,虽然唐军的营地是大非川最高的高地,但现场每个唐兵的心仍然揪得紧紧的。

涨还要涨多久还要涨多少

唐兵的心里没有个准数,李治也没有。

李治抬头望望天空,豆大的雨水下的更急了,打在脸上都隐隐作痛。

就在此时,眼角斜扫过去,李治顿时心大骇,猛地指着远方暴怒的大喝起来:“滚,滚远点,谁叫你们过来的,都他的给老子滚后营里呆着去,谁敢抗旨,谁敢抗旨。”

李治眼睛红了,猛地朝斜后方仰天长吼,那愤怒的吼声,在多年修行内家硬气功的增幅下,化作一道锐利的声浪,横扫而去。

许多唐军看见了,在远处几个衣衫华贵的女子互相搀扶着踏着泥泞不堪的泥水路,蹒跚着向这边赶来。

李治的怒吼声,惊天动地,但对面已经走近的女人们,却好似没听见,李治的眼红了,他誓一定把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全杀了,他们为何不拦,为何不拦。

风雨几女的面容出现在李治的面前,武媚娘、上官青衣、萧淑然、金喜善还有竺寒萱公孙竺萱,一个都不少,萧淑然尽管冷的瑟瑟抖,但还是面色苍白的冲李治微笑雨水淋湿了她的三千青丝秀,像个落汤鸡,但李治却觉得此刻的萧淑然美的惊心动魄。

武媚娘、上官青衣、金喜善,则是冲李治摇摇头,表明她们的决心。

竺寒萱没有去看李治,只是眼神复杂的仰让雨水撞击在她的俏脸上,但脚下也没有向后移动一步,嫦曦,娘亲再也看不见你了。

要胜,就同唱凯歌,要败,就一起下黄泉,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的,李治是龙,那她们就是云,风从虎,云从龙,没有龙,云也不必存在了。

李治想要抚摸她们冰冷苍白的面颊,但终不能,无数唐兵在望着呢,不能如此儿女情长,武媚娘冲着李治摇摇头,她懂得。

李治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他要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家的好姐姐坏妹妹挡住洪水,有红颜愿与你同生共死,男儿至此,夫复何言。

李治豪兴大,大声吼起了大唐皇家军校的军歌:“我站在猎猎风,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运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萧陵适时的接着李治的声音大声的唱起来了。

接着是李业诩、李业嗣,一个接一个传唱起来,不时整个大营,都想起阵阵歌声,军歌嘹亮,盖住了风声雨声惊雷声。

站在李治身后的众女也互相环住彼此的手,仰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伟岸身影,武媚娘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冲着李治的背影大喊道:“这才是我武媚娘的男人。”

可惜风雨谁也听不见,萧淑然那小妮子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擦得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污泥,连连抽泣着,她很害怕还很冷,兰陵萧家大小姐,大唐皇妃,每一个身份都不可能让她吃过如此之苦,可是当看到李治独自挡在前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时,她又很痛心,所有她来了,死也要和李治死在一起。

上官青衣还是那般婉约,哪怕在风雨,哪怕衣衫脏乱不堪,但她的神情还是那么淡然,笑容恬静的紧紧挽住萧淑然的手臂,只是眼神却一刻没有移开过李治,那才是她最担心的。

金喜善和竺寒萱则是目光复杂,说起来两人都和李治有亡国之恨,但如今却要同生共死,命运果真是不可揣度的。

在远处的洪水强劲推压下,唐军大营近处的洪水仿佛疯了一般,死劲的往上窜,使大非川形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汪洋,而唐军则是最后的6地,对面的洪水一旦冲破唐军的土墙、人墙,那李治和三十万唐军最后又有几人能活下来。

大唐失去这三十万精锐府兵又会走向何方,没有李治,又没有李治的子嗣,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