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阴莫疾的心又活络了起来,一时精神振奋,心中跃跃欲试,那雄心壮志仿佛又回到胸中。主意打定,阴莫疾立即悄声尾随前面的五人,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暗暗等待着时机。
出了浊日城,便是一望无际的诺玛大草原,这里曾是盗匪横行猖厥的地方,但自从几年前被政府出兵清剿后,诺玛大草原便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宁,成为草原牧民与无数温驯善良的草原动物休养生息的天堂家园。
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法子逃跑,只苦于元素之体伤势未复,浑身使不出多大劲。其间跑过几次,都是没有多远便被几个老头给拎了回来。虽然对我的举动有些恼火,不过几个老头倒也没说什么。他们对我还行,只是在伙食方面手艺太差,往往该淡的咸,该咸的辣。他们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这让我很怀疑这几人的味觉是否有问题。只有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我才能改善改善生活。
我曾试着与他们沟通,想弄清他们的头是谁,为什么总要对付我。可是几个老头平日里做事颠三倒四,在这方面倒是嘴挺严,任我旁敲侧击也决不松口。
身为超级路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只能身不由自己的跟着几个怪老头走,不过我曾由他们口中模模糊糊地听到过凤都两个字,心中不由有些纳闷,难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凤都吗那不是华都联邦的首都,我之前想去的地方吗难不成他们的幕后头子,暗影的首领就在凤都吗
这一天接近黄昏时,太阳已早早落下,黑幕渐渐笼罩了下来,落玛草原显得异常安静。四个老头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落脚了。
袁伍用玄阳真火烧熟了几只捉来的草原兔,几个人就着洒上的焦盐便狼吞虎咽起来,猎三递了一只兔腿给我,我看也没看,扭过头去不答理他。猎三皱了皱眉,拿出一块薄饼递了过来。这回我没有拒绝,接过来狠狠咬着,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就好像我和它有深仇大恨。
今晚没有星星,我失去了晚上唯一可以看星星打发时间的乐趣,暮色沉沉的大草原上显得异常空寂,看着几个老头,我觉得颇是无趣。
几个老头也傻傻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猜想他们大概也觉得很无聊吧。
言陆趁机献宝:“不如我为大家吹上一曲,以解无聊之趣吧。”
话音刚落,立即遭来众人一阵喝骂。
正闹着,荒原另一头突然传来阵阵轻轻盈盈的笛声,声音委婉动听,渐高渐低的音符乐声悠扬婉转,充满浓浓思乡之情,叫众人禁不住听得呆了。袁伍横了言陆一眼,骂道:“听见没有,这才叫音乐。”
言陆颇为恼火,低喝一声:“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谁敢比我吹得还好听。”身子一窜,消失在夜色中。
其余几人也想看看何人在此荒野草原有这等情趣,立即跟了上去,我也身不由己的被他们带在了身边。
乐曲声渐渐近了,远处渐明渐暗的篝火旁,一个孤寂的身影独自坐在那里,乐声便是由他发出。
那人听到响动,抬头一看,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竟然是久未见面的窦曲,他正吹奏着一只短笛,这只短笛也是他的武器,我在难民中曾见识过的。
言陆一声怪叫:“臭小子,原来是你在吹笛子啊”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弄得窦曲大惊失色,退出一步,警觉得看着这个声如洪钟的怪老头。
只见言陆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窦曲,半晌冒出一句:“吹得不错,教教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其他三个老头险些摔倒在地。
袁伍红着脸大叫:“老陆,你他妈真没出息,兄弟们脸都被你丢尽了。”
言陆瞥了袁伍一眼,一脸不以为意地道:“你懂什么,这叫不耻下问,”回过头对窦曲道:“年轻人,怎么样,教教我吧。”
袁伍没再理他,转身便向来路走去,其他二人倒是颇觉有趣地盯着二人看。
窦曲此时已经看见了我,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没,但却没有说话,只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陆见窦曲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年轻人,教我吹笛可是你莫大的荣幸,你要教了我,我保证你有好处。”
窦曲哪里知道言陆何许人也,只是在心里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和几个古怪老头在一起,他对我印象极深,尤其是仙女峰那一幕,教他终生难忘。至于言陆在耳旁和他说些什么,他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言陆在旁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见窦曲没理他,不禁有些着急,忙道:“喂,年轻人,你到底教是不教,说句话呀。”
窦曲这次听到了言陆的话,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言陆以为窦曲不肯教他,察觉旁边二人用类似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不由大觉脸上无光。将心一横,对窦曲道:“小子,你教我吹笛,我教你这手怎么样”
一把抢过窦曲短笛,将大嘴凑上,一口真气吹出,哧得一声,百步之外一只草原鼠立即遭殃,化做一片血雾弥漫开来。
言陆真气再吐,又是哧得一声,一头潜隐在更远处的草原狼突然四肢麻痹,浑身动弹不得,竟然是让言陆以真气封住了全身血脉。那头草原狼本来还在奇怪即将得手的猎物怎么突然不见了,却不知自己已成了下一个目标,没等它明白过来已然成了言陆笛下的第二个牺牲品。
窦曲心中大惊,刚才这怪老头从他手中抢笛之时,他竟毫无反应。其速度之快,手法之精妙已然让他吃惊不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