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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我”

陈文望着自己苍老而又满是老茧的双手,一瞬间失去了语言。我是陈文,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梦如果不是,为什么痛会如此的真实。

老和尚冷冷得看着他,说道:“你女儿是魔女,是恶魔的化身。她的胸口有着阿修罗的印记。为了寻到她,我们神庙已经找了许多年。上苍保佑。皇天不负,终究还是给贫僧找着了。你把她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们。否则,别怪老衲无情。”

“您是不是糊涂了,师傅,我是陈文,她是安德里亚,你见过我得,难道您都忘了”陈文紧紧望着老和尚,嘴里不断说着,双手却紧紧护着身后得安德里亚,安慰道:“安德里亚,别怕,别怕。他们一定是误会了,哥哥会保护你的。只要我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说得贫僧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你到底交不交出你女儿,我给你十息得时间考虑。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可别怨贫僧辣手无情。”

说完老和尚静静得站在那里如同巨石般,沉重而又冰冷,那股透体而来得杀意几乎压抑的陈文不能呼吸。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不断得告诉自己。他拉着安德里亚向房门外移去,他要安全得送安德里亚走,是得他要保护他,不管自己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老师。

“十息到了,如今这般看来施主已经做出选择了,那就别怨贫僧下手无情了。”

看着如鬼魅般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老和尚,他抱紧了安德里亚,一字一句得说道:“只要我在,就没有可以伤害她,没有人可以,你不行,神也不行。”

“不自量力,哼既然你执迷不悟。非要阻止我们除魔斩妖,那就让你们尝尝我神庙九品金莲的厉害。”

老和尚双手一合,口中念念不绝,胸口的佛珠迎合着跟着不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一缕缕以肉眼无法察觉地速度在老和尚的胸前聚拢,而后化作九朵金色的金莲。

“去。”

老和尚吼了一声,那九品金莲便如旋风般直卷向陈文与安德里亚。陈文只觉自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无助而又恐惧,一阵一阵晕眩后却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紧紧得抱住陈文,死死不肯松手。下雨了吗他低头看着一片湿湿的胸口,却看到安德里亚倔强的目光,那血色全无的嘴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直刺得他空荡荡的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想不到你们这俩孽障居然这么顽固。”老和尚道貌岸然的面容抖得一转变得狰狞而又可怖,他又念了一句,“净世天火,燃烧吧。”

话音刚落,刹时九品金莲猛得涌出一大片金色光芒,直照得日月无光,星辰失色。紧随而来的是滚滚的火光,熊熊而起,似乎要烧尽这世界的一切。我,这是要死了吗陈文望着火光中不断燃烧得躯体,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安德里亚,真的对不起。

夜。

黑沉沉的恍如乌云盖顶。

四处都是火光,熊熊燃烧的火光,无数的声音在无助的哭喊。

“文儿,快跑。”

一个女子死死的护住身下的陈文,慌忙的四处乱窜,炙热滚烫,灼灼逼人。在刚要踏出大门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品尝逃生的短暂幸运,一个剧烈燃烧的横梁重重得砸在了她的身上,她拼死得将陈文推了出去。

那一刻,好似耗尽了她毕生的精力,可是,她居然笑了,然而不过片刻,熊熊的火光已然将她淹没。

紫嫣,紫嫣,是你吗

陈文嘶声裂肺得叫着,竭尽所能的伸出他的稚嫩的小手,可是哪怕他把手伸的再长,哪怕是伸到断了,也无法触及那女子的一零半角,那一刻,咫尺成了天涯。

陈文无声得低低呜咽着,双手握得是那样的紧,那样的深,直至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深处。 他重重得按着心脏,胸腔好似被撕裂了一般,整个人瘫倒于地,冷汗滚滚,打湿了他的衣裳。他听到火光中有人在笑,狰狞有如噩梦。他抬起头,火光中一个道士面容扭曲而又疯狂。那个道士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一步一步得向他逼近,挥舞着染满鲜血的长剑,狠狠得刺入他的胸口。

那道士赫然就是托尼斯

安德鲁,你你,为什么杀我们的会是你

“夫君,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陈文睁开眼,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坐在他的身旁,她温柔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情意,她把脸盆里的湿布拧干,然后摊开,轻轻擦拭着他的脸庞。

望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倾国倾城的容颜,陈文禁不住抱住她,颤抖得说道:“娜娜,真的是你吗”

那女子闻言浑身猛得一僵,她轻轻推开陈文,美眸中泛出微红的水色,她幽幽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夫君,奴家是清儿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喜欢我了。还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嫌弃我了。”

陈文顿时愣住了,他疑惑得望着她,问道:“你真是我娘子我真的是你夫君”

那女子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摸了摸陈文的额头,问道:“夫君,你不记得了吗你没有发烧啊,是不是中邪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早些天我就跟你说了,你就是不听,难怪最近老做噩梦。”

“不用了,我没事。”

陈文拉住她的手,坐了起来,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他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那女子不放心,陈文只好说道:“我真的没有事情,你放心吧。我就是有点心烦,想一个人安静的想些事情。”

“那我去给你煮点吃的,要等着啊,我出去了。”

那女子见陈文点头,方才放下心来,她温柔的笑了笑,向门外走去。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陈文有种莫名的空虚,他从床上起来,穿起衣服,向屋外慢慢得踏步而行,在院子的石桌旁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他想: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明明是我洛菲米娜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如果她不是洛菲米娜,那我又是谁如果说我之前都是做梦,那现在呢也是梦吗那个老和尚我应该见过得,那个女孩,还有那个道士也是他们是我,怎么我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我应该记得的,应该记得的。我仔细想想,再仔细想想,我一定记得的,一定记得的。

想着想着陈文几乎要抓狂起来,他不断得撕扯着头发,原本平静俊美的面容陡得变了色。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几乎快要爆炸开来,疼的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