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那当然就不在外面
所以海毛虫的数量虽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找不到它的
可是当女人下令赶走了大部份的海毛虫之后,居然又蹲下了身子,往那个地洞般的腔室里,东瞧西瞧起来之际
花小祆也忍不住又有点担心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花小祆当然只有真神,可以当作求助询问的对象
“真神你看它不赶紧和那些海毛虫去寻找我们的踪迹,怎么又蹲下来在那边瞧甚么”
在那边瞧甚么
这一点陈文又不是女人,所以当然也和花小祆一样搞不清楚。
不过,陈文和女人,各种形式的交锋,也不是这么一两次而已了,因此对于脑脶女人和真神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老对手了。
所以,陈文虽然并不知道脑脶女人蹲在那里,到底是瞧些甚么
可是,依照陈文对女人的理解,它绝对不会只是蹲在那里好玩而已。
果然,在陈文也开始注意到女人还留在原地做甚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女人以一种非常轻微,有点像是喃喃自语的声调说道:“这里并没有甚么其他出路的尽头最近的岔口,至少也在二十丈的直线区域之外。当花祆摧灭了我的几个属下时,最近的海毛虫群就已经冲进了那个岔口处往这边过来”
非常仔细在听着女人自言自语的陈文,到这时也不由得心中暗呼不妙。
看来这个女人思虑精细,果然还是非常老辣
正在心思急转间,陈文当然并没有漏掉女人后面的喃喃语意。
“花祆的特性,是以深藏渗透为主,并不是以动作快速为主这是它们花树类的玄精生灵,从木魈到花祆,都是一样的”
女人身躯还是维持着蹲曲的动作,不过却又抬起了头,往空中一阵巡视
花小祆本来还为了听它那种喃喃的说话声,而稍微有点伸头倾身地往女人那边靠了一些过去
没想到女人说着说着,又突然抬头上看,其视线抬扫下,几乎有一瞬间等于就是和花小祆对眼而视
花小祆身为玄灵中有数的几个著名玄灵,功力修练不可谓不深,当然也知道“眼神的相对,是最容易引起神念间感应”,这样的道理
因此,当女人的视线抬扫而起的时候,立刻就吓得前倾下探的花小祆,暗呼一声,往后急退
花小祆的反应,毕竟还不太慢,因此险而又险地,就避过了眼神互对时,泄露它果然隐藏于此的危机
只不过花小祆的这么一个暴退的动作,却也让它急切之间,几乎是整个人都撞进了后面真神的怀里
当花小祆的身躯,和陈文发生这么直接的冲撞时
陈文边伸手扶住花小祆,边心中浮起了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受
花小祆这种反射性的“后撞”动作,差不多可以说是整个身子,都掷劲而来。
可是,在花小祆那柔柔软软的身躯,直接撞到了陈文怀里时的感觉,却是这么样出乎意料地轻盈
有那么一瞬的时间,陈文几乎要以为撞到自己怀里的,根本就不像个活生生、沉实实的人类身躯
相反的,这种两体撞击的感觉,对陈文面言,倒有点像是一种内部由许多轻松的花片,所扎成的物体,被“轻丢”到自己怀中的感受
除了这样的感觉之外,随着花小祆急退的动作,还有一阵非常幽盈的香甜花气,就这么样地直扑陈文的鼻识之中。
总而言之,说个更简单直接的
陈文一点也不觉得有个“人体”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好像只是接住了一束扎成了“人形”的花束那般的感受
在陈文的微讶中,他就听到了脑脶女人最后分析之后,所提出来的结论
“所以这也就是说,花祆要嘛,便是从另外一个途径跑掉了要嘛,便是依旧留在这个通道附近的甚么地方只是我一时竟找不到而已”
扶住了花小祆裸肩皮肤的陈文,是那么清楚地感受到手掌所触的那一层柔软细致的皮肤表层因为脑脶的这么一句话,竟是这么样晰历如生地浮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再加上花小祆的肩部,整个力道的绷紧,都立刻可以感觉得出花小祆心里那种惊惧的感觉
连陈文这么沉稳的人,都是如此自然地在心中浮起了一种他必须要好好安慰它的冲动
扶着它细肩的手掌,很温柔地紧了紧。
“你放心吧女人现在所说的一切说法,都是故意讲给我们听的而已别看它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连它自己都没有甚么把握的”
陈文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手下轻扶着肩头的花小祆,因为他陈文的这么一段话,非常明显地变得比较轻松一些了。
“真的吗它会这么说,真的只是吓我们的而已吗”
小祆在说这么一段话的时候,头脸后仰,以一种仰望又期待的语气,问出了这么样的一段话;眼睫之间,透然散出一股令人怜惜的薄艳目光,让人几乎是反射性地便会去保护这么一朵娇软的花朵
娇软的花朵
是的,陈文自己也很仔细地体会着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他真的好像正在和一朵等待保护的蕊花在一起的感觉
面对着它的仰视,陈文几乎非常自然地,便点了点头,再次紧了紧扶它细肩的手掌,藉以给它更直接的肯定。
“不会错的脑脶女人可不是甚么省油的角色,如果它已经掌握到了你现在的位置,哪里还会像这样喃喃自语的给你听呢”
小祆听了,倒也觉得真神说得很有道理,因此便即很自然地,往后靠在陈文的胸上,同时还点着头说道:“那它为甚么要这样做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陈文此刻,当然也正在沉思考虑着脑脶现在可能的想法
因此,对于小祆的询问,陈文并没有马上做出甚么样的答覆
他只是压着小祆的裸肩,非常注意地观察着下方那个脑脶女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