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悟,她想到的是英在中午吃饭后在车上所说的话,露西,谢谢你,这一刻,我会永远珍藏在心里,无论未来岁月如何变迁。这句话中,有两个点很关键,一,这一刻,只是这一刻,只有这一刻,是率真的、自然的,值得珍藏的。二,岁月变迁,这里的变迁恐怕指的是人心吧那么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不是说:不管将来你是否会成为我的敌人,是否让我痛恨,我都会记得你此刻所做,因为我觉得它是真诚的、自然的、发自内心的、使人愉悦的。这样的解释也符合英的幸福观点:人的幸福,是靠无数个快乐的点滴汇聚而成的。如果英的幸福观点,也有所指的话,可不可以理解成:每个人都有他好的一面,或者在某一时、某一地点、某一特定的前提下,表现的比较美好,就如同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杀手一样,人应当记住的,正是这些美好的东西,这便是快乐之本真要这样,岂不是代表着英早就看出了自己是抱着特殊目的接近他的
英是个死背聪明人教条的傻子还是在装傻充愣又或是一会儿傻,一会儿聪明克里克和露西一时还找不到准确答案。不过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英现在算是暂时摆平了,只要大家都悠着点,投其所好,尽量别犯其禁忌,就什么都好说。至于枭,还得从长计议,最关键的是,这个长,到底有多长,实在是难测。
“慢慢来,一切都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克里克这样提醒着自己。他得想办法让露西确定英的主宰腕轮上边是什么显示,以便确认这个boss级天人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才好研究究竟是哪里出错,让这样的冒险者卡在现实世界不上不下的。“这不请自来的神,要顺风顺水的送走可真不容易”克里克暗自摇头。多少人羡慕他的异能、特权,却不知道,在这些背后,遭的又是怎样的罪。有时候,克里克觉得,自己挺无辜,挺可怜
就象枭不愿意让英知道自己跟藤田宅的人有瓜葛一样,英也不愿意让枭知道他和克里克等人的关系,以及那处暂时归他用的宅邸。所以,当晚7点枭苏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中国城,20步外就是孙中山的坐像,夕阳落山,华灯初上,正是吃饭时间,街头巷尾人流往来,十分热闹。
枭不想吃饭,他没胃口,原因很简单,英在移交身体控制权之前,用面包和火腿肠已经把肚子塞的很饱。打通了藤田宅的电话,十多分钟后,奈奈子乘黑色的劳斯莱斯车来接枭。宽敞舒适的车厢内,奈奈子如同酥的没有了骨头,整个人腻在枭身上,用嘴帮枭解衣衫,英穿的那套休闲装,枭实在看不上眼。不过,英的东西到并非全部一无是处,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英的证件。正是这张证件,让枭猜测到了很多,也让枭再一次改变了原定的日程安排。
“对抗,就如同在下跳棋,不仅要给自己创造快跑的通路,还要对敌人进行围堵”枭嘿笑着喃喃自语,显然,他这话不是在对正伏在他腿间、做一些少儿不宜观看动作的奈奈子说的。
首先,他吩咐奈奈子、尤美、织子等人马上安排回京都,r国的生化科研走在世界前列,这跟该国在二战时期用东亚、东南亚国家的人做各种实验,积累大量数据显然密不可分。枭想着,自己抢r国的生化科研设施,完全可以冠上代那些无辜死者讨要些利息的名衔,这样也许会让不少人颌手称庆吧。枭其实一直认为,民众是盲目的,他们拥戴的,不是光明,而是结果,让他们满意的结果。也许这次,他有机会证明这一点。当然,奈奈子和藤田氏的主要势力、财力都在那边,操作起来更方便一些,这也是原因之一。
另外,枭故计重施,搭乘一架顺路的私人商务飞机去了华盛顿,他要给英制造些麻烦,足够让他感到头痛的麻烦。
晚11:30,b宫。
今晚执勤的卫兵艾本不经意间发现栅门外影绰绰站着一个人,“这么晚,是谁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一手扶着腰侧枪袋里卡着的枪柄,艾本除了执勤室,“先生,我想你应该确认一下自己现在的行为”这是艾本说的最后一句属于自己意志的话,下一刻,他如同梦游般走回执勤室,不顾耳机中同僚的呼叫,摁下了摁钮,大门打开了。
监控室中,值班员已经通过监控探头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一切,他也看到了特殊预警仪器开始闪亮的红芒,当大门打开的时候,值班员毫不犹豫的摁下了警铃。短促的警报声在警卫部响起,合衣待命的卫士们两分钟内可以全副武装的感到正门广场,而再过五分钟,离b宫不远的驻守部队也会派人到达增援。
来人是枭,白色的小立领衬衣,细丝幍般的黑色领带,多扣的、有着燕尾后摆的黑色上衣他穿着一身20世纪初叶的男士礼服,一手捏着葡萄酒杯,一手拎着瓶波尔多1996,半眯着眼睛,哼着在妖王宫中,脚下划着舞步,悠闲的向广场对面的主建筑群飘去。
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卫士围了上来,“站住,你被捕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冲枭喊喝。
给自己斟了些殷红的酒液,小饮一口,枭根本无视这些人的存在,跳上中央喷泉的池壁,沿着那弧度继续哼着他的曲,跳着他的舞前进。
砰砰卫士们再无废话,直接开了枪,不过,射的是枭的腿,他们想擒住枭。
谁先开枪,谁先死这就是枭的态度。枪声刚响起,枭就如同闪电般出现在其中一名开枪者的身前,嗤乌光一卷,那人的脖颈被切开,鲜血沙沙的喷涌,再一闪,乌光再起,另一名开枪者被切开了喉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等到卫士们反应过来,两名战友已经身首异处,连他们的表情都是迷惘大于痛苦,根本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就死了
“快散开,射击”领头的卫士嘶声喊。他在震惊之余,仍不忘指挥部署,所有卫士也都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临危不乱,一边后撤分散,一边砰砰的开枪,可他们的目标仿佛是虚幻的存在,每每瞄准射击,打到的只是枭移动后的残像。
“使用”领头卫士已再来不及下达命令,枭闪现在他身前,跟他几乎鼻尖贴着鼻尖,领头卫士只见枭露出森森白牙,咧嘴一笑,紧接着,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在上升,他很快明白了,实际上,是他的头在下坠,然后,眼前成了永远的黑暗。
卫士们仍在后撤,在开枪,可一切都是徒劳。子弹的速度是比枭的移动速度快,但他们的反应速度却要比枭的动作慢太多,就在他们看到枭并粗略瞄准的当,枭已换了数次方位,干掉不止一个人。在这些卫士眼中,枭就象个会瞬间移动的魔鬼,在这里消失,然后出现在那里,仿佛在跳着一种幻影舞步,如行云流水舒缓有度,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轻笑着,饮着酒,不停的切开人的喉咙
哎啊广场不再寂静,死亡前的惨呼,崩溃后的哀号,还有乒乒乓乓的枪声,叮叮当当的弹壳落地声,奏响了诡异的死亡之曲。
那本来华美的灯光照射下,如云飘忽,如电闪炙的身影所到之处,鲜红的血液喷涌;那已没有了头颅、却仍扣着扳机的尸体,让枪口不断喷吐着火舌,仿佛喷逝的正是生命的火花,短暂、激烈、明亮;还有那面孔扭曲的人头,带着惊恐和不甘坠落,在这个夜,在水池旁,在广场上,形成了血腥的死亡画卷。
杀戮上演,枭在享受
嗤一道金光,带着流星般璀璨的尾巴,贴着枭的肩灌入坚硬的地面,金光渐渐变成四散的荧光,露出了一截带着金色羽毛的精巧箭尾。
嗤嗤又是两道灿亮的金光,都是贴着枭的身体走空。空中留下的慢慢化做荧光消散的金色轨迹,如梦幻般美丽,却也有着难以想象的威力。
“破魔圣光箭很有意思的锁定术”枭望向光箭射来的方向,正面建筑屋脊最高处。事实上,这三箭都应该是正中枭的心脏的,如果他不用意念将之偏移的话。
枭并不急着冲出光箭的射击范围,而是如同绅士施礼般一个优雅的旋身,黑色迷雾涌动,如同静水中涌动的一团墨,滚滚荡荡,凝而不散,笼罩出直径3米的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