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银月顿了一下,她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父亲死后,我的未婚夫也离开了。在那个时候,我也曾经作过类似的梦,所以,我能理解”
“梦吗或许这个解释很恰当银月谢谢你你知道的好多”
银月微笑着瞟了哈特一眼,从石桌下取出一瓶葡萄酒,替哈特倒了满满一杯后,笑着说道:
“别忘记我有一个作情报官的父亲哦挖别人的小秘密,我最拿手了”
银月见哈特没有说话,于是将杯子递在哈特的手中,微笑道:
“至于酒,贵族的标准应该是小半杯,可我却觉得,那简直是在自己找罪受,明明都不够喝,何必一次次的去倒呢至于对着瓶口整瓶去喝,又会因为从瓶口涌出的气泡而冲淡酒的香醇,哈特,你觉得那种方法更好呢”
你是在点醒我吗
哈特望着晶莹酒杯,从大厅后门泻出的灯火恰恰映在杯子上,琥珀色的葡萄酒映出的倒影微微有些拉长,哈特摸了摸鼻子,猛的一饮而尽。
“你说,她会恨我吗”
似乎被呛到了,哈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一定哦”银月自然知道哈特意思,她想了想,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想留她,现在立刻去她的房间可能还有机会”
“你是说她会走”哈特大声问道,他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银月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我曾听家父说过。在夕阳大陆,人们用半透明的白纸糊窗户,纸张很薄,却能顶住风雨。但若是你用手指轻轻一捅,它就会破”
说到这里,银月偏过头,在哈特的催促中,才继续说道:
破掉的窗户纸,自然不能遮蔽风雨了它虽然脆弱却有存在的意义你却捅破了它”
银月的话让哈特无端的升出了一丝紧张。对于西贝,他已经知道该怎么作了,但心中的另一个忧虑却突然升腾而出,他不由自主的说道:
“那么你呢”
银月笑了起来,就好像哈特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你可是我的老板啊难道你想抛弃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吗你要是解雇我,我可是会恨你的哦”
哈特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压抑的心情,似乎也因为银月的开导而轻松了不少:“银月,你变风趣了”
“嗯”原本的成熟迅速从银月的脸上褪去,曾经属于莉噢的面庞上,尽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她笑嘻嘻地说道:“艾法是个好女孩莉噢也是而且好可爱跟她们在一起,真的很不错”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从银月口中得知,众女关系和睦,这让哈特也很开心,他随口问道:“那么艾莉尔呢”
“她”银月的小脸立刻黑了一片,不悦地嘟囔的道:“一个品质恶劣的小家伙”
“哈哈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哈特可没听出银月口中怨气,他拍了拍屁股,笑着离开了。
只剩下银月的院子中,空气猛的掀起一阵如水的波纹,艾莉尔恶狠狠的从逐渐成形的传送魔法阵中跳了出来,指着银月的鼻子就大声喊道:
“你处处不忘诋毁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劣的妹妹”
银月对艾莉尔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奇怪,她优雅的转过身,微笑着说:“啊啦那就作我妹妹好啦咯咯我还以为你这次转性没偷听呢你不是在里面吗这次是借尿遁出来的吗咯咯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使用传送魔法,别忘了,卡莲那死丫头可在里面,要是被她揭穿了身份,可不要怨我哦”
说话间,已经有隔音结界升起,显然,银月也不希望“有些事情”发生。
“哼你在威胁我小心玩火自焚。”艾莉尔冷哼了一声,说道。
作为一卵双生的姐妹,银月自然知道艾莉尔所指的玩火是什么,她眯着眼睛,满不在乎的笑道:
“咯咯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好像再过不到两个月,你就要临盆了哦”
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银月翩翩的移动着莲步,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远在千里之外的「科顿王朝」首都「凤凰城」,最高权力机构正在高速的运转,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正在对每一种可能性进行细致的分析。
本来就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由于佩因城的一场浩劫,迅速的走向了无法控制的方向。在皇宫中的一间隐秘石室内,王朝权利的核心人物正一脸凝重的交谈着。
“雷曼侯爵,你主掌王朝的情报部门,给大家详细讲一下今天早晨,南蒙斯首都佩因城发生的变故,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年近六十的科顿大帝坐在椅子上,虽然他眯着眼睛,但身上却散发着雄狮般的气势。
“是陛下”
矮小的雷曼侯爵来到众人前面,恭恭敬敬的对科顿大帝行了个礼,然后用清晰的声音讲述起来,从迪南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进攻佩因城,到巴罗克在军部大楼的屠杀一直到迪南与多夏的战斗,佩因城化为火海,除了哈特与卡莲与多夏的决斗外,佩因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详尽之处甚至连对话都分毫不差。
密室内的众人无不暗自心惊,除了畏惧王朝可怕的情报网外,雷曼侯爵身临其境般的讲述听在耳中,带来的冲击自然不言而喻。
“我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相信各位中,一些消息灵通的,应该有所耳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