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坚持
这关乎生死。一念之差。可能就要丢掉性命。许劭虽然外表坚强。可内心却极为懦弱。
曹操旁边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子将先生,西平杀人。多过牛毛。他可不会像我那般,只是吓唬一下而已。你要考虑清楚,评不评的无所谓,丢了性命可是大事。”
大门外,众多人看着许子将,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子将羞愤不已。
上一次,那曹孟德先是用天子之名骗他开门,而后持剑固请,迫地他说出了评定。
可那毕竟没什么人啊。
屈服了,日后这名声也就算完了。
不屈服吧,那就立刻会有性命之虞。
“我评”
许子将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名声和性命相比的话,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吧。
锵,长刀入鞘。
薰俷在一阵嘘声中端坐。
许子将先看了一眼沙摩柯,“尔为蛮人,实暴虐之徒,必不得好死”
沙摩柯闻听气得长身而起,环眼圆睁,厉声喝道:“匹夫,你可敢再说一遍”
外面的士子也是一阵欢呼。
在他们看来,子将先生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反击董俷的粗暴,果真不愧有大师风范。
就连曹操,也眉头一皱。
这许劭,居然会如此带种吗上次他可没有表现的这么硬气啊。
许子将此刻心静如水,用一种古井不波的语气说:“我评人,既然评了,从来是实话实话。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生性暴虐,虽能贵为蛮王,也不得好死。”
薰俷拉住了沙摩柯,示意他稍安勿躁。
许劭目光又落在典韦身上,“尔一蛮夫,有樊哙之勇,然不得善终,尸骨无存。”
带种,真带种啊
曹操看许劭地目光有点不一样了。
典韦也是个老实人,可听完了这话,也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哇呀呀的暴跳如雷。
薰俷却吃了一惊。
历史上有
摩柯这个人,他记不清楚。
历史上,沙摩柯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他也印象不深。
可典韦,不就是最后不得善终,尸骨无存吗若这老头所说的发自真心,倒也却有本事。
许劭也不理典韦的暴怒,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董俷身上。
“咦”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瞳孔放大,手在大袖中不停的掐算,看了半天之后。突然哇地喷出一口血雾,仰面倒地。
“子将先生”
许劭剧烈咳嗽,脸色苍白。
有仆人扶他起来,婆娑胸口。半晌后,许劭才缓过气来,大声道:“这不可能”
曹操一怔,“先生说何不可能”
许劭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又转向了沙摩柯和典韦。
这一次,却让他面如白纸,咳嗽连连,瞳孔更是扩散,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时间,那大门外鸦雀无声。所有地目光。都集中在许劭的身上,带着疑惑和不解。
“你,你,你”
许劭指着董俷,“你明明只是一卑微小人,为何,为何这二人的命数在刚才还是大凶,可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却变了样子。你,将为汉室蛮王,享尽荣华富贵你,原本是不得好死的命脉,如今却变成了功成名就而你,实乃恶汉”
先指董俷,后指沙摩柯。再指典韦。最后重又指着薰俷。
许劭一席话尚未说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倒在席上。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薰俷也糊涂了
看看典韦,看看沙摩柯。这二人也都是一头雾水,也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在骂不得好死,一眨眼就改了措辞而且听许劭的口气,分明他二人地命,都是因董俷而变。
曹操也傻了
许劭在评定了董俷三人地命数之后,当夜吐血而亡。
薰俷三人因此而名声大噪,一夜之间,阳城是家喻户晓。
消息传到了大将军府地时候,何进正和家人围坐在董俷送来地圆桌旁一起用膳。
听到这个消息,玉觞铛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许子将,死了”
“没错,就是在评完了董兵曹兄弟三人之后,死了”
何苗绘声绘色地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么的曲折。许子将本来被逼评定,指着薰俷那两兄弟破口大骂。可没成想看薰兵曹地时候,却突然吐血然后又重新评定了董兵曹那两个兄弟。原来薰兵曹的三弟,还是五溪蛮王子。”
何进那里会管一个蛮人王子的事情。
“那董俷可曾动手”
“不曾”
“许子将又怎么会吐血呢”
“不清楚后来那老头只说董兵曹是恶汉,就死了。”
何进还想要再问,这时候何真何老太公却开口了,“遂高,有道是天机难测啊。想必是那许子将泄露了天机,故而遭到天谴。这世上莫测之事诸多,还是不要追究,省的连我们也受到牵连那董俷恶汉也好,善良人也吧,与我等有甚干系”
“可许子将一死,只怕天下人都会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啊。”
“怕甚”何老太公冷笑一声,“遂高,有些时候,你太谨慎了。天下人嘿嘿,我看了不起也就是一群腐儒而已。难不成你还以为,袁会为那些腐儒站出来说话吗许子将是什么人,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只怕他这一死,会有很多人开心还来不及呢。莫担心,事情没有到来,别庸人自扰。若是来了,那就如薰家子说的,兵来将挡。想我何家,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你手握天下兵马,怕个甚啊”
一席话,说的何进也不禁连连点头。
没错,我怕个甚
何真接着说:“不过那董家子闹出今天这一出来,恐怕也是闲地发慌所致。你把他召来阳,又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去做。年轻人,难免精力充沛,喜欢惹是生非。你最好还是给他个事情,别让他再闹出事端来否则,你就让他回临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