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曾经是武威一鸡鸣狗盗之徒,后来贾诩在临洮得意,他也就借机得以提升。
段煨这个人,说他没本事,但是很有眼色,也很有头脑。
可也说不上有大本事,如今在北大营中自领一军,算是张济的心腹吧。
原因张济和段煨也是同乡,同为武威人,不相互帮衬,难不成要去帮外乡人吗
古人的地域观念很强,同乡与同乡之间的扶助,可说是非常紧密。
段煨斩了董越,拎着血淋淋的宝剑,厉声喝道:“我愿追随将军,重振汉室朝纲。”
牛眼瞪的溜圆,那宝剑上还滴着血珠子,令大帐中地众将,一个个噤若寒蝉。
张济心道:关键时候,还是老乡顶用
很赞赏的看了段煨一眼,然后道:“既然大家都愿随我,那么点齐兵马,杀进阳。”
话音未落,突然中军官来报:“门外有关内侯徐荣、樊稠求见。”
徐荣、樊稠
这两个都是董卓的老人,不过在进入阳之后,众将皆有封赏,唯独这二人只得了一个关内侯的虚职,不但没有获得提升,连原来手中的兵将,也随之被分了出去。
二人平日和张济交好,时常在一起喝酒,言语中,流露对董卓的不满。
不过这个时候,这二人突然前来,又有什么事情
张济思忖一下,使了一个眼色,段煨立刻转身出账。
同时,有亲兵将董越的尸体搬走,众将坐在两边,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徐荣和樊稠进来。看到帐中的众将,相视一眼,会心地露出了笑容。
“张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公干”
张济看着二人,“二位将军前来,有什么指教”
徐荣笑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晚上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故而和老樊前来探望。倒是张大人这一身戎装,不知是要做什么呢”
这分明是说的鬼话
大半夜的,跑来军营里找人喝酒
这种鬼话谁又会相信
张济冷笑一声,“徐荣,樊稠你们来了也好。真人不做暗事,我实话实说。我得三公诏令,又有士孙瑞大人受我虎符,命我入城。你们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也给你们一条明路。天下诸侯,皆不从太师,我等正应顺应天意,才是正道。”
徐荣脸上地笑容更浓,“但不知大人的正道是什么”
张济抓起桌上地酒杯,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紧跟着,从帐外呼啦啦冲进了一群甲士,把帐中众人团团围住。
樊稠冷笑道:“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欲辅佐三公,铲除朝中奸妄”
徐荣的笑容,突然不见了,怒吼一声:“背主之徒,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给我拿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从徐荣二人的身后,冲出一人。
此人甩开头上的罩面盔,快如闪电一般,扑向了张济。有两名甲士上前阻拦,却不想那金发赤面的男子,蓦地抽出一柄十三棱竹节钢鞭,啪啪两声。打得甲士脑浆迸裂。
隔着桌案。探手一把抓住了张济的脖子,怒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张济那么大地一个人,也精通武艺。可是在那赤面大汉地手中。却好像一个小鸡仔儿。
啊的一声惊叫,被对方就抓了起来,往地上狠狠一摔,把个张济摔得头昏脑胀。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耳边就听那人声如巨雷一般地咆哮道:“沙摩柯在此。谁敢妄动”
与此同时,徐荣的亲兵随员中冲出两员大将,挥剑一阵劈砍,把周围的甲士砍翻。
徐荣手中,高举符节,“太师有令,张济谋反,就地格杀。余者皆属胁从。不予追究。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否则我鸣镝一出,南大营和东大营两万人马立刻攻击。”
张济一懵,“太师。太师不是在谷城”
樊稠冷笑道:“林乡亭侯早就觉察到你叔侄心存反意,故而设下今日之局。等待你们露出破绽。张济,你原本有远大前程,只可惜你以为你叔侄的那点勾当,能瞒过林乡亭侯和侯吗告诉你,太师离京之后,就秘密返回阳,静候尔等自投罗网。”
一听董卓回来了,那多年来的积威,令众将立刻有了主心骨。
连声喝令甲士放下武器。
富贵虽然重要,可总也要有命享用不是。更何况,绍亭侯沙摩柯出现,说明一切都已经没了希望。
别看沙摩柯不常和众人来往,可说实话,凉州众将对沙摩柯的认识,甚至比董俷还要深一些。为什么呢薰俷虽然和吕布斗过一场,但也只有并州军知晓一些。此后,薰俷很少有机会展示勇武,所有人都知道他厉害,但不知道有多么地厉害。
可是沙摩柯和典韦,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凉州军前和吕布有过一场精彩的对决。
凉州众将对沙摩柯,自然是心服口服。
樊稠叹了口气,蹲下来,轻轻拍打张济的面颊。
“张大人,别怪我们不够朋友。当初林乡亭侯安排我们做此事的时候,我们还有点怀疑。甚至几次喝酒的时候,都点过你,你却只可惜了,你家中那千娇百媚的小佳人,也要受到牵连。朋友一场,我和徐将军会尽力保全,只是你嘛”
樊稠站起来,也不管那挣扎不停的张济,拱手笑道:“有劳绍亭侯”
沙摩柯可不管那么多,松开脚,钢鞭呼地砸下来,把个张济,打得是脑浆迸裂。
皇城之中,袁隗等人目瞪口呆。
李儒冷笑不停,看着那手足无措的张绣,突然道:“小将军,可惜了你一身的好武艺我给你一个机会吧。若你能打赢了亭侯,我就像太师求情,饶你一命。”
张绣的手在发抖,向典韦看去。
典韦夹着双铁戟,那眼中流露如猛虎一般地黄芒,厉喝一声,“牵马来”
有亲兵将象龙牵了过来,典韦翻身上马。
虽说象龙已经快过了巅峰期,可是昔日的风采,却是丝毫不减。加之典韦对象龙也是非常喜爱,照顾地颇为周到。典韦一上马,象龙唏溜溜暴叫不停,冲到阵前。
“背主小贼,看招”
典韦二话不说,挥戟进招。
张绣此刻,却是心神不宁太师为何会在阳,如此的话,那叔父岂不是危险
他面对的是什么人
那是凉州军中,只比董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