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最有用处。
的确,董俷的铁滑车,也只有要塞这样的环境下能产生巨大作用。
随着乌孙人开始向冰面上攀爬,徐庶的眸光,也变得越发冷幽。经过三天的苦战,冰面已经不再像早先那样的溜滑。随着尸体的跌落,还有铁滑车一次次的冲击,使得整个坡面看上去坑坑洼洼,到处都洒落着肉鲜血混在一起的冰屑。
“放开绳索”
铁滑车的尾部,除了有锁链之外,还有一根根绳索,栓在城头上。
随着徐庶一声令下,铁滑车带着轰隆的声响,向城下冲了出去。所过之处,冰屑飞溅,血肉横飞。三角形的铁滑车车头撞在乌孙人的身上,瞬间就把人撕成两片。
巨大的冲击力,把云梯摧毁,把乌孙人撕得是支离破碎。
一辆铁滑车下去,马上就有第二辆铁滑车被退过来。三天的时间里,因为铁车碰撞而被毁去的铁滑车,足有二三百辆。不过大多数时候,都还能把铁滑车收回来。
一轮铁滑车落下,紧跟着就是滚木礌石。
徐庶尽量减少弓箭的使用,而是把箭矢尽量的提供给两侧悬崖上的甘贲和董铁。
毕竟,他二人所要承受的压力,丝毫不会比他所面对的压力小。
薰俷和义静静的站在门旗大下方,看着在山口外凄厉哀嚎惨叫的乌孙人,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经历的战事多了,这种死伤的场面对他二人而言没什么特别。
只是静静的看着,当乌孙人退下之后,董俷抬头看了看天色。
“差不多了,翁归靡想必该收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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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回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这老小这简直就是浪费士卒的性命。”
薰俷却没有开口,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皱起了眉头。
“主公”
“哦,咱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不在那老小子的位子上,自然无法体会到他的压力。据林乡亭侯送来的消息称,乌孙国内如今也有些不太平静呵呵,那元贵靡打得好主意,想借我们的手上位,又想借匈奴人的力量,保住他的地位。”
“他那是痴心妄想。”
gt就该他笑了。”
这时候。乌孙大营中,传来了铜锣响。
持续一天的攻击,终于在傍晚时分停止下来。
乌孙人在丢掉了几千人地性命之后,一无所获。而图尔特山口,依然牢牢的掌握在汉军的手中。所付出的代价,是十二辆破损的铁滑车,还有上万支雕翎箭。
汉军死伤,大约在二三百左右。
按照常理而言。这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可是董俷并不觉得开心。他在城头上想起了一件事情。让他久久无法获得平静。
大宛被歼灭,乌孙也保全不了多长时间。
接下来,董俷要面对的是冥顽不化的康居国。而这个国家,据说南部是农耕城市,北部以游牧为主。其中还有大片地土地,属于山岭地带,地形地貌好像很复杂。
不是董俷地心气高。而是薰俷想要趁此机会,将康居这颗钉子一下子拔掉。
当然,这还需要筹谋策划,不能急于一时。而董俷所想地,则是如何在山地中作战的问题。
也就是说,一旦对康居开战,他必须要有一支精干的山地军。
谁可担当这一重任
陈到也好,张郃庞德也罢。甚至算上在朔方的徐晃。鹊阴的徐荣,好像没有人精于这支人马的训练。而董俷上一世虽然生活在山林之中,可如何训练山地军。一样是没有半点头绪。当然,他可以把他知道的那些东西写出来,但还是没有用处。
关键就在于,必须要有一支精于山地作战地人。
士卒
薰俷倒不是很担心。西域羌、等族,在大多数人的思想中,都是以游牧为主。
可事实上,这些羌、的生活习惯并不是完全一样。
的确是有游牧为主的羌人、人。不过也有习惯于耕种的羌,还有生活与山中的异族。
这些人,足以组织起一支山地军,关键是谁来担当。
当晚,董俷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徐庶。
徐庶也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沉思了片刻之后,轻声道:“若是三爷在,说不定”
“沙沙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除了三爷之外,庶曾听闻那贾龙如今在主公麾下”
“贾龙”
薰俷猛然想起来了这个人。
但是贾龙地年纪有点大了他那个学生张任倒是可以用,但董俷却有点不放心。
演义里地张任,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
可谁知道真实的张任,又是一个什么样地人物呢
徐庶笑道:“其实这有何难主公不相信张任的话,不是还有一个甘贲吗此人头脑虽然简单,可毕竟是甘白王三族的后人,多少也会受到些熏陶。以甘贲为主将,以他的武力足以震慑羌,辅之以张任,再给甘老虎安排个军师,足够了。”
“军师谁可为军师”
“子瑜远谋,且性情沉稳,心思细密。有他出面,这支山地军与主公亲掌有何异”
诸葛瑾
的确,诸葛瑾很合适,最重要的是,他对董俷是极端的崇拜。
有他在旁边,不管甘贲还是张任,都难以逃出他的算计。更何况,这对诸葛瑾,无疑也是一番磨练。
薰俷想到这里,“元直此言甚善,我当牢记。”
徐庶闻听,也不禁笑了
就在董俷和徐庶在大帐中筹谋未来的时候,一支人马悄然出现在纳伦河谷。
纳伦集已经成了废墟,但这并不妨碍乌孙人把粮仓建立在此处。有大约三千多人负责看守,成片的仓縻矗立在河谷之中。夜已深,乌云遮住了月亮,河谷起了风。
越兮跨坐一匹红色的西极马上,手挽缰绳,倒拖三叉方天戟。
远远的,传来邦邦邦的声响。
已经三更天,河谷大营中闪烁着稀疏的,寂静无声。
马衔枚,蹄裹布,三百元戎沉静的立于越兮身后。对于这河谷,元戎军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如今的情形,和那一晚的情形是何其相似所不同的,就是换了主将。
对于越兮,元戎军不了解。
不过既然主公委派他。想必也不会差了。
兮抬头看看天色,紧了紧身上的战袍,扭头看了一眼元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