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路难行,需打探路径啊。”
“都这时候了,还打探什么。传我命令,三军强行军不计死伤,务必要在四更绕过狮子岭。”
强行军,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虎立刻组织出一支督战队,命士卒加快行军速度。
一时间,士卒们怨声载道。可是面对督战队冷森森地钢刀,他们也只好咬着牙往前走了。
与此同时,狮子岭上,一支隐藏在丛林怪石中的人马,正静悄悄的看着荆州军行进。
三名年轻的将领,匍匐在巨石之后。
雨水打在他三人的身上,冰凉可是三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静静地观察着荆州军。
“叔峻,为何还不动手”
年轻地周延,忍不住低声的询问。
张任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令人不禁心中发寒。
“看见那个骑马地家伙了吗”
张任用马鞭一指在队伍后方地刘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厮是贼军地主将,只要杀了他,这些荆州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传我将令,待那厮过来之后,技击士先行攻击,射杀此人还有那个步行提刀,看上去很壮实的黑脸汉子。也不要放过周庆,准备”
周庆立刻传令,命人将一种五溪蛮特制地口哨,含在了口中。
当刘巴率众从山下走过的时候,只听一阵刺耳的,如同鬼叫一般的哨音,在夜幕中突然响起。
紧跟着,山岭上伏兵四起。
技击士手中数十张强弓。对准了刘巴。
刘巴在听到哨音的一刹那,心道一声不好。刚要开口叫喊,数十支利矢飞奔而来,全部命中。就在技击士攻击的前后,千余名弓箭手开弓放箭。箭矢随雨点落下。山岭上回响凄厉哀嚎。
刘巴被射成了刺猬一样,跌落马下。
张虎一见,不由得大惊失色。挥舞大枪,一边朝山岭冲锋,一边大声呼喊:“三军儿郎。不要慌张。随我杀敌”
话音未落。一支利矢呼啸着扑来。
张虎抬手铛地崩开这支利矢,可不想在这之后。尚隐藏一支长箭连珠箭张虎再想躲闪,可就来不及了。噗的一声,长箭正中张虎额头。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张虎的尸体,滚下山岭。
张任面无表情的收起大弓,“周庆,发鸣镝一个不要放过周延,出击”
话说完,他连看也不看山岭下的荆州军,带着数十名技击士大步离开,在山林外翻身上马。
“通知三爷,攻取零阳”
“喏”
亲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鸣镝刺耳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从山道前后,突然出现了无数五溪蛮士兵,挥舞刀枪,凶狠的砍杀起来。五溪蛮人,生活在大山之中,天生的一副好脚板,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同时,他们地兵器装备也不同于普通士卒。
大多以武陵山特产的百年老藤,经特殊手法鞣制,做成藤甲,滕制兜鏊。看上去很沉重,却没有半点份量。在山野中穿行,犹如鬼魅一般。每个人身上背负六支竹枪,先投掷后冲锋。
一轮箭矢过后,周延咧嘴大笑。
“三军,随我冲锋”
汝南,平舆城外。
吕布神采飞扬,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稚鸡翎迎风而动,两千陷阵沉静肃立,鸦雀无声。
赤兔嘶风兽,似感觉到了什么,兴奋的在阵前不停撒花儿。
高顺领着八百陷阵卒,立于严氏和来莺儿的身后。吕布抱着吕欣,在粉嫩的小脸上猛亲了
“乖女,要听娘地话,不要任性”
吕欣紧搂着吕布的脖子,不跟撒手,“爹爹,和我们一起走嘛,欣儿不要和爹爹分开。”
严氏上前,“奉先,要不再考虑一下报答董王的方法不止这一种,何必我们一家分开呢”
吕布笑了,“夫人,我如今除了一身的好武艺,还有什么能报答董西平再者说,能冲锋陷阵,征战疆场,才是我辈男儿的宿命。难不成,你想要看为夫如早前那般,每日借酒浇愁”
“我”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吕布胯下马,掌中方天画戟,论天下能拦住我地人,唯董西平一人耳。你们此次虽高顺前往长安,有董某人代我照顾,我也能放下心。别担心,不出多久,我定然会去长安与你们相聚莺儿,照顾好欣儿将来定要给她找一个顶天立地地男人。”
来莺儿一福,“夫君保重啊”
吕布大笑。咬着牙把女儿递给了来莺儿。然后走到高顺的面前,看着这个八尺高魁梧敦实地汉子。自他领兵以来,麾下猛将无数。然则至今日。唯有高顺和曹性二人仍追谁着他。
也没有什么话,吕布猛然张开手臂。用力的拥抱了一下高顺。
“世英,布将这一家老小,都托付给你了”
高顺古板的面容,一抽搐,“君侯”
“莫要再说了”吕布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高顺地肩膀,“若布能抵达长安,我们继续做兄弟;如果世英你可辅佐董西平。那家伙长的虽难看。倒也是个人物。咱们来世再论交。”
“君侯”
高顺只觉心中一痛,忍不住想要屈膝跪下。
别看吕布说地轻松,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吕布这一出兵,等同于反出了曹营。深入南阳,转战关东,他没有任何的后援弄不好,就可能连性命都没了。吕布,这是在向他托孤啊。
吕布一把扶住了高顺。“世英,莫要做小儿女态。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你随麋龙一起走吧。到了长安,告诉董那家伙,就说我吕奉先把债都还了。从此再不欠他什么。”
高顺咬碎钢牙,轻轻点头。
“麋十二”
人群中,走出一个西北汉子,拱手朝吕布一礼。
此人,正是麋龙。也可以称他董龙。当年追随董转战金城。纵横青徐时的老部下,只剩董龙一人。不过。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