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阵中阿尔伯特见自家兄弟有难,怎肯放过运转全身愿力,头顶现了一道白光,白光上托起一具法身,只有三四尺高矮,赤身裸体,金发碧眼,背后有两翼,握有一副弓箭,原来阿尔伯特这具法身名曰:厄洛斯,所带箭矢均是怨气凝聚,若是中箭,必然怨气缠身,死于非命。此时厄洛斯取过一枝箭,搭箭当弦,望季康一箭射去,须臾已到季康近前。
季康见一道黑气随着此箭,显非凡间箭矢,暗道不好,连忙将马一带,往旁边闪出去数步,让过了此箭。阿尔弗雷德得了空隙,暗道侥幸,忙拨转马头,逃回本阵。
阿尔伯特还不知足,用厄洛斯再取一枝箭,定要伤了季康;这边三山关阵中耿道人见了,怒喝一声:“天神教贼子如此无礼”将手中三宝玉如意往空一祭,运法决一引,那三宝玉如意“呼”地一声来到阿尔伯特顶上,是直直砸下,阿尔伯特浑然不觉,玉如意正砸落在厄洛斯天灵之上,那具法身悲鸣一声,缩回白光。底下阿尔伯特由于左道法术被破,怨气倒卷下来,不由大叫一声,口吐黑血,栽下马来。左右士兵赶紧救起不提。季康也兜转马头,回归阵去。
詹姆士见状大怒道:“尔等怎可暗中伤我将领我这口宝刀岂能饶过难道三山关也都是暗中伤人之辈”
阵中洪锦听了,暗道此人找死。当即长笑一声,纵马出阵,道:“吾乃三山关总兵洪锦是也天神教贼子且来送死”
詹姆士也不多言,正待上前,旁边海伦娜道:“将军且慢”从怀中取出飞龙玉牌,道:“将军取胜自然无事,但洪锦身为总兵,必持有异术,将军不妨取了此玉牌去,若见事不好,也好借了飞龙逃生。”
詹姆士闻言谢过了海伦娜,也不多言,纵马舞刀,直取洪锦,宝刀有如雪花一般,满场飞舞;洪锦也是一口大刀,上下翻飞;洪锦识得宝刀,知道詹姆士这口刀锋利异常,是以并不磕碰,只是一味游斗,找寻时机。两将战过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詹姆士自持武勇,不将中原将领放在眼里,此时战过多时,不能取胜,暗道不如用了那招取胜,当即左手一拍脑门,放出一道白光,里面托出一具化身,那是战神玛尔斯化身,手持一柄刺锤,虎虎生风,同时逼向洪锦。
第六十五回 洪总兵大胜敌军 萨德尔急遁华都
洪锦久经战场,哪里惧他,见状不慌不忙,把马一夹,跳出圈子外面,将大刀交予左手,右手从怀中取出一面皂旗,往下一戳,把刀往上一晃,那皂旗旋即化作一门,洪锦连人带马,径往旗门而去。詹姆士见占了上风,不知厉害,也把马一催,赶进门来。此时洪锦看得见詹姆士,詹姆士看不见洪锦,马头方进旗门,洪锦在旗门内见了一刀劈下,詹姆士听得刀风不善,急忙把身向后一仰,洪锦那一刀把一个偌大的马头砍落,詹姆士失了战马,做一滚地葫芦,战神化身失了愿力源头,自然消失。洪锦从旗门中赶出,大刀挥处,欲取詹姆士性命,詹姆士急忙取了飞龙玉牌,运功将愿力注入,原来天神教门下,都是借愿力修行,是以门中法宝,人人都可用的,顿时玉牌化为一飞龙,奋然振翼,将詹姆士驮在半空。詹姆士正欲回转本阵,逃了性命,这边阵中九龙岛杨森见了笑道:“总是道门之术,休欺吾不会腾云”把狻猊一拍,也起在空中,随后赶来。
詹姆士急忙催动飞龙,杨森见飞龙速度奇快,自己追赶不上,伸手从豹皮囊中取出劈地珠,往詹姆士后背打来;詹姆士只顾逃命,未曾提防,那劈地珠正中后心,打得詹姆士眼前一黑,气息大乱,险些没从龙背上掉落下来。
洪锦取胜,将大刀一挥,背后季康和柏显忠率了数千骑兵都纵马冲杀过来,天神国军队见主将失利,军心不稳,顿时阵脚不稳,有溃散之象。
后军萨德尔见了,叫苦不迭,暗道早叫你不要叫战,这是何苦来连忙和海伦娜管束士兵,敲起金钟,五万士兵都是步兵,哪里能够抵得住骑兵冲击,都发一声喊,掉头狂奔,片刻之间是三军大乱。
海伦娜见状急调两千弓箭手,射定阵脚,大军这才慢慢安顿下来,步步为营,缓缓退去,季康和柏显忠率骑兵冲杀一阵,这才收兵回去。
待退出三十里外,重新扎营,詹姆士下了飞龙,在大帐中呆坐,寻思六员战将折了杰罗姆;阿尔弗雷德右膀被咬,受伤不清;阿尔伯特受了怨气反噬,人事不知;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只剩下海伦娜和萨德尔,如何能回去复命想到这里,胸中一阵翻滚,背后被劈地珠打中的地方一阵剧痛,詹姆士气急攻心,咯噔一下,竟是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边海伦娜将阿尔伯特和阿尔弗雷德安顿下来,见阿尔伯特咬紧牙关,面色黝黑,人事不知;阿尔弗雷德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海伦娜不由长叹一声:他们三人均是美神维纳斯的弟子,七十二使,在教中何等地位没曾想在三山关是连遭挫折,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如何救助。心中郁闷,不由自主走到大帐附近,只听亲兵呼道:“詹姆士将军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海伦娜闻言连忙进帐一观,詹姆士已经被人扶起,此刻躺在卧榻上,也是人事不知,面如金纸,气息粗乱。海伦娜师从美神维纳斯,也懂些医术,急忙上前查看道:“詹姆士将军身体有内伤,乃是急火攻心之症。”回忆起詹姆士阵前被一道人不知用什么法宝伤在背上,唤亲兵过来将詹姆士翻过身来,见背后皮甲都破碎了,急忙取过小刀将背部皮甲剪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看背后受撞击位置有一明显黑斑,有拳头大小,连同四周都红肿起来,有两指多高。海伦娜用手轻轻触碰,詹姆士在昏迷中也不由哼了一声。海伦娜命人将詹姆士皮甲脱去,不可仰卧,道:“皮肉有知觉,应该没有中毒,只是撞得狠了,可能伤了筋骨,若是醒来口吐黑血,只怕是内脏有损。”
为头的亲兵焦急道:“海伦娜将军何不用法力救助”
海伦娜摇头道:“此非刀剑外伤,我法力不能救助,你等且去萨德尔帐内,好歹说他来察看伤情。萨德尔是死神大人的弟子,内伤方面比我高明多了。”
少时萨德尔随了亲兵过来,看詹姆士伤情,也是吓了一跳,道:“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从随身小皮囊中取出一瓶药,命人敷在伤处,问道:“可曾吐血”
海伦娜摇头道:“一直昏迷未醒,未曾吐血。”
萨德尔闻言唤人取过铜盆,将詹姆士略略托起,运功在詹姆士背上拍了三下,顿时詹姆士张口吐出许多黑血来,依然昏迷不醒,萨德尔点头道:“呼吸粗乱不稳,伤处疼痛,只怕是伤到了肺部。”
海伦娜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医治”
萨德尔道:“詹姆士估计今夜可以清醒过来,你等要好生照看,此伤我也是束手无策,需星夜赶往华都城请来我老师。他手中有灵药可以医治。刚才我也去看过了阿尔伯特和阿尔弗雷德两兄弟,阿尔弗雷德并无大碍,阿尔伯特怨气入体,我看也须请爱神大人前来。”
海伦娜点头道:“确实如此。他们伤势严重,当不起路上颠簸之苦。还请将军不辞辛劳走此一遭,我自在此处守住大营。”这时亲兵呈上飞龙玉牌给海伦娜,海伦娜道:“将军可用飞龙前去。”
萨德尔道:“不要紧,我独自一人,用地遁更加快一些。”当即辞过海伦娜,出营抓一把土,望空一洒,借土遁去了。
再说三山关这边大胜,洪锦满心欢喜,进了总兵府,自有探马来报:敌军退三十里扎营。洪锦喝退探马,对众人道:“诸位征战辛苦,敌军已退,军功均已记下,命人送往京都城。吾今夜在总兵府大排筵宴,诸位一定要赏脸。”
三教弟子皆是修道中人,不食人间烟火久矣,不像洪锦在人间锦衣玉食,未断烟火,当即个个推辞。洪锦辈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