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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莎贝拉主教,”菲里对突击队的首领,一位浑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中年女子诚恳地说,“我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但是全城市民的生死存亡都寄托在了这一战上,一切就都拜托你们了

“这是神给我们的考验,为崇高的正义事业而献身,正是我等的天职所在”那位女子抬起头来,注视着菲里,双眼充满着狂信者特有的光芒。如果信仰能杀人,那世界上所有的邪恶之徒,恐怕在她的目光下都要灰飞烟灭了。想来山下的敌人也一定会因为这极富杀伤力的目光而丢盔弃甲吧。

长年和平的新耐色瑞尔实在不是什么出产勇士的地方,虽然新魔索布莱城的军械厂里各类武器堆积如山,但却很难找到足够多的使用者。如果要那些草草训练了不到一个月的新兵躲在家里同入侵者对射,估计在保卫亲人的压力下还能勉强办到,但是要他们穿上夜行服充当敢死队,去偷袭兵力远多于己方的敌营,那难度就简直同让巨龙穿过针眼差不多大了。

好在新魔索布莱城里多少还有那么些被宗教和信仰强烈洗脑的家伙,而狂信徒一般是最不怕死的。再三考虑之后,菲里从中选择了哭泣女士艾梅塔的教会。

这位总是宣传着要忍耐痛苦的善良女神往往被好事者戏称为自虐狂,艾梅塔总是告诉她的信徒,只有主动受苦,并且忍耐痛苦才能得到解脱,她的教会也因此变得仿佛地球上的s俱乐部一般艾梅塔教会的牧师们每天都要用鞭子、蜡烛、冰块甚至烙铁替自己和信徒进行“祈祷”,甚至拿着鞭子和各类“特种玩具”上街,请任何路人帮助自己用刑。

这样别开生面的“祈祷”对某些喜欢刺激的家伙绝对是挡不住的诱惑,虽然一般市民中入教者寥寥无几,但愿意捐钱给艾梅塔教会,好继续看这类刺激表演的无聊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多,艾梅塔教会也依靠花样百出的s表演日益兴盛起来。

比s俱乐部更进一步的是,艾梅塔教会对任何与“正义”沾边的事情简直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特别是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绝对会充满热诚的要去插一脚。所以依莎贝拉主教一听到要组织一支敢死队,富有英雄气概地去讨伐邪恶的入侵者,就连忙跳出来,坚决对这一高难度的自我挑战噩梦的行为表示支持。

菲里甚至都没怎么劝说鼓动,新魔索布莱城的艾梅塔教会就非常自觉地行动起来,召集信徒,准备武器,勘察路线,突击训练使用滑翔翼。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快捷高效,甚至让菲里感到自己有些多余,以至于冒出了是不是干脆让依莎贝拉主教来当指挥官更好的念头。

现在,终于到了这支宗教狂热分子组成的敢死队出击的时候了。

看着依莎贝拉主教眼中圣洁无比的光芒,心中正为终于找到替死鬼而暗自高兴的炼金术士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把官面上该说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的牺牲绝对不会白费新魔索布莱城,乃至整个新耐色瑞尔十三州都会感谢你们的英勇无畏,你们的壮举将永远铭刻在得到你们拯救的人们的心里”

他再也说不下去,因为面前这些牧师和虔诚信徒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比野蛮人还扭曲,比狂战士还狂热。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对殉难的向往,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神圣的庆典一般艾梅塔的信徒真是天生的优良炮灰啊

“只有苦难,才能让我们拥有高尚的灵魂,现在,就让我们去接受神的考验吧”

见菲里不再说话,依莎贝拉主教便高举起她的电击九尾鞭,对着狂热的部下们作了最后的动员,突击队员们也拿着各自的电击九尾鞭低声应和,山头上一时间满是鞭影闪动,看得菲里和几个工匠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电击九尾鞭是菲里为敢死队员赶制的近战武器之一,严格来说就是情趣九尾鞭的一种改装品。它去除了原本的治疗功能,并且附上了足以致命的强劲电力。对于艾梅塔教会这些用鞭子的高手实在是相当趁手,而那些受到电击九尾鞭温柔一击的男人,心中想必也会别有滋味吧

在充满宗教意味的战前动员过后,突击队员们便各自钻进了滑翔翼,时刻准备跳下山崖向敌人扑去。而菲里和几个低级军官在最后观察了一遍敌情,确认没有异状之后,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燃烧弹准备,发射”

十七、s女王无敌

冬夜的峡谷,万籁俱寂。没有虫声,没有鸟叫,野兽躲进了温暖的巢穴里冬眠,连星星都被遮挡在了厚厚的云层后面,山野间充斥着黑暗和寒冷,让置身其中的人总是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峡谷底部的一处开阔平地上,上千顶颜色杂乱的帐篷树立在由泥土和木条搭建的寨墙后面,围绕着中间的大帐篷形成了一个圈。几堆营火有气无力地在营地间摇晃着,帐篷里传来阵阵响亮的鼾声,还有各种语言的梦呓声。

军营外围由树枝胡乱搭起来的简陋岗楼上,几名不幸被分派到巡夜这个苦差事的哨兵努力想要睁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哈欠连天地靠在栅栏边缘,心里默默地数着换班的时间。

由于要等待炮兵回去将重炮运来,精灵军今天不得不在新魔索布莱城暂时驻扎。为了安全起见,军营被建立在一处开阔地中央,距离四周的山丘都有一里多的距离。这样即使守军能把火炮搬到山上,打进营地里也没有什么力道可言了。

而且营地的外围还布置有大量地报警结界和魔法陷阱,尽管都是一些低级的玩意。但对付新耐色瑞尔这种缺乏魔法师的地方也应该是足够了。因此虽然山上的堡垒里时不时有些吵吵嚷嚷的嘈杂声音传来,但是哨兵们依旧放心地偷空打盹坐了这么长时间颠簸的海船,还没恢复过来就又要打仗和强行军,即使是铁打的人也要吃不消了。就是“幽灵玟瑰”的凶名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实,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一名拄着长矛打瞌睡的哨兵在梦中被一阵尿意憋醒。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地睡眼挪到岗楼的边沿,掏出家伙就往外喷射又粗又臭的水柱。这个时代的卫生观念还相当之落后,野外驻扎的军营从来没有开挖厕所的习惯。大小便都是就地解决,因此军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无法忍受的恶臭而移营。反过来说,除了帐篷里边,也没什么地方有必要保持干净了。

哨兵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享受着在高处发射水流地新鲜感。尿到一半,他鬼使神差地往天上望了一眼,顿时一个哆嗦,后半股尿水转移了方向。无巧不巧地浇进了他旁边那个正半躺在地板上打哈欠的同伴张大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