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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加恶心的是,尽管他正光着膀子在秀肌肉,满脸留着铁屑一般的胡子茬,浑身上下也是布满了各式狰狞的刺青,可脚上却穿着一套装饰着白蕾丝的女式长筒袜加高跟鞋,胳膊上套着粉红色的蕾丝袖套,头上插着粉红色的贝壳状发卡,脖子上还系着一只粉红色的丝绸蝴蝶结

光是这种对比强烈的恶心外表,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对任何目击者产生出剧烈的视觉冲击。

丹尼尔一时间看得是脸色苍白、身躯僵硬,双股颤颤,几欲溜走。而盗泉子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基佬的审美观果然与常人存在着及其巨大的差异啊

最可怕的是,在舞台上秀完了一圈肌肉之后,那位“不朽之格里高利”,居然还注意到了前排的丹尼尔

“哦呀今天居然有一位精灵族的新人加入了我们这个爱与正义的聚会”

肌肉男突然“扑通”一声蹦下了舞台,跳到了明显已经被吓傻了的丹尼尔面前,略微端详了几眼,就俯下身子,用有力的臂膀一把将他揽腰抱住

一时间,汗湿的肌肉跟金精灵中将的军服紧贴在一起。同时又有一股浓烈无比的“男人味”扑鼻而来,当场就把这只嗅觉灵敏的精灵熏得浑身无力,都快要昏倒在这充满汗臭味的潮湿肌肉之中了

更可怕的是,格里高利还用陶醉的眼神注视着丹尼尔的俊美面庞,并且慢慢地凑了上去。

“呜呼呼,可爱的新人哟就让我格里高利送给你一个充满了爱的欢迎之吻吧啾”

“呃”

如同被突然丢上陆地的鱼儿一般,可怜的丹尼尔中将在四肢奋力乱动,剧烈地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可怕的精神刺激,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而在他意识已经陷入朦胧的最后几秒钟里,还隐约听到了对方满足的叹息声。

“哦呀怎么昏过去了一定是因为爱还不够啊嗯,那就再给这只小猫咪多补充一发吧”

丹尼尔中将立即果断地切断了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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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经历了这个生命中最恐怖的夜晚之后,可怜的丹尼尔中将扒着马桶连续呕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又在入睡之前足足刷牙了一百多遍,但依旧觉得嘴巴里满是恶心的腥臭味,以至于一晚上都没能睡好,满脑子都是有关肌肉、汗臭和搞基的噩梦。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丹尼尔中将只能顶着一对黑眼圈去总督府上任,并且在完成了任职手续之后,立即就开始着手征发精灵民兵、安排训练日程、领取军械弹药。

为了按期完成任务,他甚至还以公务紧迫为由,推辞了黑日巫妖总督带上他这个新官一起前往上海县城赴宴吃花酒,顺便熟悉一下本地官员的邀请这一方面固然是丹尼尔中将打算用繁忙而琐碎的练兵工作,来冲淡对昨晚那一场可怕经历的回忆。而另一方面,只用十天就要把民兵队组织起来,还要完成一切实战准备,这个时间也确实是相当之紧迫,实在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拖沓和浪费。

所以,在这一天的中午之前,四百名精灵民兵就已经站在了训练场上,听着丹尼尔的训话。

然而,丹尼尔中将并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已经只剩下几个钟头的时间可以用来练兵了

二十八、魔教逞威

二十八、魔教逞威

轰隆隆

晌午时分的上海县城,突然从县城中央的某条街道上,传来了一串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

然后,伴随着一朵徐徐腾起的巨大蘑菇云,无数迸飞的灰烬木屑和残砖碎瓦,先是被气浪掀起,然后又从空中纷纷扬扬地撒落下来,砸得屋顶瓦片噼里啪啦地作响。

原本就颇为萧瑟冷清的县城内,霎时间so乱一片,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又过了片刻之后,便已是家家关门闭户,街面上人迹全无,只留下一堆凌乱的垃圾和灰尘,在风中旋转着飞舞。

要知道,自从禁海令废弛,上海开埠通商,西洋人的租界逐渐发展成为国际化大都市之后,原本坐落于此的上海县城,就慢慢变成了为租界提供各种服务的卫星城市。

所以,在上海县城里,各种买办、翻译、洋教信徒之类的“二毛子”,乃是天下最多的,自然也最遭那些极端顽固保守势力的憎恨这些牛皮哄哄的老顽固,多半未必有胆量去找正牌西洋毛子的麻烦,但对于打着“灭洋”旗号砍杀这些“二毛子”,顺便笑纳他们的妻女家当,却绝对是非常非常的有兴趣

故而,在这些天的排外浪潮之中,上海县上下原本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唯恐从哪里跑来一群喊着“神功无敌”、“扶金灭洋”的疯子,将全县都给打砸抢烧一遍前几次排外风波的时候,那些暴徒在攻击租界失败之后,都要来上海县城洗劫一遍,以免空手而归,而官府的态度也是充耳不闻,坐视不理。

这几天以来,县里已经有不少人停下了生意,收拾行李去了乡下老家避难。而剩下的人也是一日三惊,警惕性高得不能再高,一听得爆炸声响,那反应真是敏捷得令人咋舌:一个个全都用力顶上了门板窗板,还在后面堵上了石头柜子什么的,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从门缝之间朝外张望动静。

至于那些身手比较敏捷的住户,则是索性爬上了屋顶,抬头眺望起了远处的烟柱和火光,不时还跟对面屋顶上的邻居唠嗑几句,交换一下意见。几乎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充斥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在这个动乱的国度之中,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光是想要挣扎求存,就绝非易事。

而恰好从京城赶来上海卖房子,在收到款子之后尚未来得及出城离去的原上海典史,现任苏州团练总办的王启年王大人,也被不幸堵在了街边一家封死了门板的茶馆内,此刻正坐在茶馆三楼的一间雅座窗边,望着远处腾起烟柱的方向,愣愣地出神。

“我的妈呀这县尊大人也太能来事儿了吧为了帮魔教给洋人设局下套,配上自家脸面不要,邀请租界一干大员摆了鸿门宴不说,居然还埋下火药,把县衙门都给炸了”

王启年随手敲着桌子,有些不知所措地叹息道,“也不知这事儿是成了还是没成”

“怕是没成吧,王兄,你瞧那边,又有喊杀声传过来了嗯,还有枪响”

与他同桌饮茶的一位相熟士绅,一边叹息着指了指远方在轰隆声中大片坍塌的房舍,一边又神色复杂地低头看着一群群裹着黄头巾和红头巾的男女老少,乱糟糟地从楼下的街道中间奔过,不由得哀叹起来。

“国家形势如此衰颓,朝廷却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还要去擅自招惹洋人。于京畿腹地悍然挑动战乱,自毁根基,本来就已是在玩火。偏偏居然还异想天开,让魔教给朝廷当打手如今的江南各省地面上,才一两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是村村烧香、处处拜坛,大师兄多如狗,大师姐满街走,还有圣姑、圣女、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