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看来我还真是多虑了啊嘿嘿,至真至善贤狼菩萨这个名字倒是有趣想不到佛教居然能有纳无类到这等地步”
听到这个出乎预料的微妙回答,菲里的脸色顿时变得囧囧有神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原本想象中的新旧移民争斗,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座城市里发生。
为了获得这位“至真至善贤狼菩萨”赐予的法力,在诸位喇嘛们的约束之下,当面对着趾高气扬的贤狼小白的时候,这五千名吐蕃难民绝对会比最忠心的哈巴狗还要老实;而两族居民之间相处的关系,也绝对会比河蟹还要和谐在佛教“有纳无类”的宗旨之下,神明的性别、出身、年纪、体型、性格统统都不成问题只要有本事赐予法力,不管什么样的家伙,都能挂个菩萨的名头,享受僧侣们的膜拜
就是不知道这位莫名其妙“被菩萨”的贤狼小白会怎么想嗯,估计也只会感到很高兴吧
想到此处,菲里不由得尴尬地轻轻咳嗽一声,转身避过了女王陛下似笑非笑的讥诮视线,正想随便说些什么,好岔开这个难堪的话题,不料却突然看到一片醒目的嫣红火光,从地平线的尽头映入了眼帘
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便确认无误那真的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至于这片火海燃起的位置,则应该是在霎时间,菲里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几滴冷汗
“当当当当当”
一阵清脆的钟声,突然在骊轩城头那座的瞭望塔上,被人急促地用力敲响,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而同时响起的,还有值夜哨兵声嘶力竭的惊恐呼喊:
“警报警报盐湖堡起火盐湖堡起火了疑似敌袭疑似敌袭”
分割线
当新一天的黎明晨光,又一次照耀在盐湖堡上空的时候,这座余烟袅袅、焦痕遍地的残破堡垒,已经被插上图坎汗国征服者的苍狼旌旗。
虽然在宛如蜂窝般复杂的堡垒深处,仍然有零星的枪声和喊杀声传出那是残存的少数守军,借助数百年来从山体内开凿出的巷道和密室,以及事先分散囤积的弹药和武器,与进剿的入侵者展开最后的周旋。但不管他们还能像鼹鼠一样在地下坚持多久,也已经无法挽回盐湖堡失守的败局了。
事实上,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之下,一支没有携带任何攻城重装备,越过茫茫戈壁千里奔袭的轻装骑兵,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克如此坚固的要塞堡垒。
但问题是,盐湖堡虽然坚固,但却是为至少三千到五千守备兵力而设计的。对于眼下仅有的三百守军而言,这座堡垒实在是太大了,这么一点可怜的兵力撒在偌大的堡垒里,就连绕着外墙排一圈都做不到。光是要分兵把守各处堡门,便已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糟糕的是,这座堡垒在大半年之前,已经被同一批来袭的图坎军队占领过好些日子,对其中的关窍全都知根知底,根本没法唬得住人所以,趁夜偷袭的两千名图坎轻骑兵,完全没有被这座堡垒高大威猛的外表吓倒。而是一方面派出少量疑兵,举着火把在旷野上乱窜,扰乱敌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却选派了精锐突击队,用炸药包爆破开一处无人把守的偏僻小门,然后一拥而入,轻易瓦解了守军的防御。
在短促而激烈的混战之中,勇敢的纥达虎力王子亲自带队冲锋,在狭窄的走廊与巷道间所向披靡,第一个冲进了司令官办公室。并且亲手逮住了依然烂醉如泥,尚未被卫兵弄醒的盐湖堡守备司令黑斯将军,又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挑在旗杆上示众从而很快粉碎了守军的抵抗意志。
虽然在此之后,绝望的守军通过纵火焚城的极端方式,暂时把图坎军队逼出了热浪滚滚、浓烟熏人的堡垒内部。但到了次日的凌晨时分,在火焰因燃料耗尽而熄灭之后,他们还是迎来了全军覆灭的悲惨命运。
此时此刻,刚刚经历了一夜血战的纥达虎力王子,正坐在盐湖堡外面的某块大石头上,一边举起水囊,大口地喝着清水,一边迎着干燥的戈壁热风,打量着盐湖堡四周的风景。
入目所见,尽是一片令人绝望的凄凉。
这是一块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绝望荒野,干裂枯竭的大地上寸草不生,没有丝毫的绿色来点缀,看不到一丝生机。毒辣的阳光投映而下,腾起一层接一层的热浪,狂燥的热风呼啸肆虐,毫不停滞的卷走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天空和大地都只有一个主色调,那就是代表了燥热,死亡和虚无的绝望枯黄
唯有将视野继续向远方延伸,在这黄色的沙尘和干裂的大地尽头,高耸屹立的巍峨雪山脚下,才能看到一抹令人心醉的浓郁绿色,就宛如戈壁滩上的一颗明珠,引得不怀好意的旅人们垂涎不已这就是此次远征的目标:骊轩城
现在,它已经被解除了最后一层外围防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图坎铁骑的兵锋之前
眯眼打量着远方遥遥在望的城市,纥达虎力王子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嗜血的微笑
三十九、远方的入侵
三十九、远方的入侵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盐湖堡内残余的战斗声,逐渐变得低落下去。
又过了片刻之后,随军出征的龙巫教特使艾克林恩法师,一手扶着粗糙的城堡外壁,脚下迈着略微有些踉跄的步子,从硝烟弥漫的盐湖堡中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