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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 珞骅 5196 字 2019-04-16

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蒙羞,换而言之就是她自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给她的丈夫带绿帽子,同样的,也绝对不可以容忍她丈夫的其他女人给她的丈夫带绿帽子,而最要紧得是,她的丈夫不是别人,而是大清帝国的先帝,当今皇帝的父亲,这就不再仅仅是妇德问题,而是国本问题,因为一旦东窗事发,事件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大的丈夫咸丰受辱或者是爱新觉罗家族蒙羞,而是整个大清国都要跟着那个女人一起丢脸,总而言之,在此时母后皇太后的心中,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最好,一旦被证实是真的,那么就毫无疑问地已经触及到了她关于“忠、孝、义”的三条道德底线。

慈安太后越想越坐立不安,立刻召见了礼部侍郎,要把他把此事彻查清楚,一旦属实,就立刻对圣母皇太后严惩不贷,礼部侍郎还没把话听完已经是变了脸色,头如捣蒜请母后皇太后收回成命。

要说圣母皇太后的异常,他们这也也早就发现了,可是人家是太后,且不说皇上都无所谓,什么表态也没有,他们没事儿瞎操心干什么,就算是皇上觉得有所谓,龙颜大怒,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这个彻查的差事也是能推就推的,皇家若真是出了这样的丑事,知情的人还有活路可走,这彻查完领到的赏赐十有八九是一条三尺白绫或者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是谁对干对这事儿大包大揽,只要他不是个愣头青,那就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慈安太后此时如同暴怒的母狮子,根本都不管官员们的苦衷,一顿暴风骤雨式的训斥之后,该查的还得查,至于他为什么找的是礼部侍郎而不是礼部尚书,很多年之后才得知真相的载淳推测,认为是慈安太后大概自己在潜意识里头也明白在那个时候要搬到圣母皇太后根本就是一个天方夜谭,因此在选将的时候故意降了一个等级,一面事情失败了自己的损失过大,而这位礼部侍郎大抵可以定义为传统意义上的炮灰。

故事再回到同治十二年末,母后皇太后的贴身太监怀德满腹狐疑地被钱喜拽到了一个僻静处。他本来还和钱喜有一点交情,但自从同治皇帝载淳开始冷落母后皇太后一来,这两个各侍其主的奴才也渐渐开始形同陌路,以至于怀德一下子对钱喜的热情十分不习惯,甚至是有点抵触情绪,正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风头正盛的钱喜钱公公对他这般殷勤尊重,那一定是有求于他,而且这求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而钱喜这边虽然是满脸堆笑,但也丝毫没有要和怀德绕弯子先培养培养感情的意思。连“怀公公,近来可好,身体安好否。”这样的客套话都没有寒暄,就直接直奔主题而去:“怀公公,钱喜斗胆问一句,母后皇太后娘娘是否还在养心殿的西暖阁之内。”

怀德满腹狐疑地看了一眼钱喜,母后皇太后刚刚召见完那位注定是要倒霉的礼部侍郎,就一直在西暖阁内休息,此时也尚未离去,只是钱喜突然问这个究竟是意欲何为,怀德思索了片刻,但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对钱喜点了点头。

钱喜见状,有些诡异地笑笑,继续问道:“恕小的再斗胆打听打听,皇太后娘娘方才召见礼部侍郎胡大人,是不是为了了解圣母皇太后搬到颐和园之后过的舒心与否。”

怀德闻言,登时冒了一头冷汗,没有回答,只使用十分戒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钱喜,钱喜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对于一个知情人来说这话的意思就已经再明白不过。

钱喜此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怀公公不便说也无所谓,不过看着怀公公对在下往日关照的恩情,有些事情在下还是要告诉怀公公的好,那位礼部侍郎胡大人,刚刚过了金水桥就已经被杀了。”

怀德大惊,连声音都发颤,急急问道:“是圣母皇太后派人动的手”

钱喜摇头:“如果真是圣母皇太后所为,母后皇太后此时已经是性命堪忧,而且就算是圣母皇太后的眼线再厉害也不可能此时就把消息送到颐和园,在派人过来将胡大人杀害,在下也不瞒怀公公了,胡大人,是圣上派人赐死的。”

如果说刚刚的惊,仅仅是因为对于生母皇太后的畏惧,而现在的惊,则是真正的摸不到一点头脑,而这样的未知,让他更加恐惧。

虽然经历了宫中的风风雨雨,也知道同治皇帝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亲近过谁,无论是他现在一味讨好的亲生母亲慈禧太后还是对他嘘寒问暖的嫡母慈安太后,更别说在同治皇帝六岁那年就已经与他阴阳相隔的咸丰皇帝,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他父亲戴不戴绿帽子的问题,肯定赶不上他在权力上取得了的利益。

但是,如果圣母皇太后的事情是真的,那就是明摆着给大清的皇室抹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别说当朝的圣上是圣母皇太后的亲生儿子,爱新觉罗家族的嫡系子孙,就是普通的皇族也会觉得颜面无存,要说是夺权的话,这正好是西太后的把柄,他可以一举将其除掉,铲除异己,掌控朝中大权,日后载入史册定然是一段不逊于当十六岁的康熙皇帝智擒鳌拜的光辉政绩,就算杀死那个倒霉的礼部侍郎是为了让家丑不外扬,但至少也应该借着这个替死鬼把所有西太后宫闱的证据都集齐了再杀,毕竟就算是要“藏弓”“烹狗”那也是“鸟尽”“兔死”之后的事情,无论是于公于私,当朝的圣上都没有道理这么迅雷不及掩耳地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而包庇慈禧太后。

怀德不禁脱口问道:“圣上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