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峰冷冷的看着对方,豁然抬起了脚步向他们走去,一步迈出,他落脚处的满地落叶仿佛也感觉到了他平静外表下所隐藏着的那股狂暴骇人的力量,向四面八方翻腾开来,在缓慢而凝重的第二步抬起时,那只脚所过之处,地上落叶纷纷退避三舍,“恭敬”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每一步落下,声音虽然轻微,但众黑衣男子们的心口却好象被无形的力道击中般,急剧的跳动几下,每一步轻微的声音都好象踏在他们的胸口,冷汗涔涔而下,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离的越近,就越能感觉到向雨峰身上不断吞吐的那股汹涌澎湃的惊天气势,他们的精神如拉紧的弦绷的紧紧的,带头两人全身功力迅速调集运转,奋起余力苦苦抵抗着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够拥有的强大威压,而那些黑衣男子们更不济,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全身颤抖着,好象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似的,在这一刻,他们心中仅存的那点战意也迅速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回去告诉黄仁生,我不管他在东阳的其它地方如何了得,但是在这梨白园,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不管他派多少人,派多强的人过来,我都会亲手埋葬他们。当然,如果黄仁生想要来这梨白园做客,我是举手欢迎的,除此以外,嘿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些面色苍白的黑衣男子们,走回了梨白园。
面对着强大如斯的敌人,黑衣男子们以及带头的两人脸色苍白,眼睛死灰,自己还没动手就已经被对方恐怖的气势压的失去了战意,这样的仗还怎么打互望一眼,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和众黑衣男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来的时候气势凶凶,离去的时候狼狈不堪,向雨峰如天神般睥睨天下的身影留在他们心头的是一个永不可被战胜的阴影。
“砰”地一声,黄仁生手中的酒杯跌落到了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他圆睁着眼睛,满脸都是不信之色地望着面前这几个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的男子,他没有想到,被自己视为手中最强力量的十二人也败了,而且败得是如此之惨,惨得去的时候是十二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还一半都没有了。
黄仁生的脸由潮红变成了苍白色,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了对方来头的问题,好像,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子,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除了知道他来自北京,是沈家的女婿以外,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
长期的目空一切,长期生活在东阳这个无人敢与他抗拒的地域,已经让黄仁生很难把对方放在眼里了,虽说,黄仁生在梨白园受到了来自向雨峰和陈壮哲的挑战,可是在黄仁生的眼睛里面,这两个人不是对手,只是他黄仁生的玩具,一件好玩的玩具罢了,而现在,这件好玩的玩具,已经生生地撕裂了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还有,做为他下属的那些人的士气。
向雨峰最后传达过来的那句话,是在告诉黄仁生,更是在告诉黄仁生的手下,他不会动黄仁生,毕竟黄仁生的身为还有一个陈明行,这个做为西北猛虎的庞然大物站在黄仁生的后面,可是他不能动黄仁生却并不代表,不能动黄仁生以外的人,陈明行会保护黄仁生,并不是说,同样地会保护黄仁生手下的那些人。
在黄仁生手中那四个打手三死一残,再加上被黄仁生视为最为的十二阵也相继的败下之后,就算以后黄仁生再下达攻击梨白园,攻击梨白园里面的那些人时,恐怕,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了。
无人可用,正是陈壮哲订下来的连环计智,想除去黄仁生手中那四个打手,用雷霆的手段威慑他们。进而用血腥的手段,令对方不敢再踏进梨白园,到此后,黄仁生算是空有东阳皇帝之名,却是再无可用之兵。因为失去了战心,满心恐惧的人,是不可能有任何战力可言的。
“砰”
这一次并不是酒杯碎裂的声音,而是黄仁生的拳头重重地击在桌子上的声音。
“我跟你们没完,我跟你们没完。”黄仁生怒了,从开始的找到玩具的心情,已经变成了此刻的愤怒,他身为东阳皇帝的自尊和威言已经受到了挑战,他必需的拿回来,否则以后他别想再在东阳这块地方行走了。
“叫张晨,杨尚,叫他们火速回来,叫,叫他们火速回来”黄仁生几呼是用吼的声音大声的咆哮出来,震得满屋子里的人头皮一阵的发麻。
黄仁生真的是怒了,他被那梨白园里面的人一而再的挑战给彻底地激怒了,张晨和杨尚便是陈壮哲在对向雨峰说明黄仁生手下势力骨干名单的时候,所说的那两个可以对于黄仁生的命令不预执行的人,在一般的情况下,黄仁生有事,是不会让他们去做的,但若是叫了他们,那必定代表着事情重大。
但接下来,黄仁生的手下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把黄仁生整个地给惊呆了。
“你,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黄仁生咽了口唾沫,望着那个下属道,“外公,外公来了我外公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黄仁生一脚踢向那名下属,那那名下属给踢得向一旁滚了过去。
黄仁生呼呼地喘着气,双拳紧握着:“我外公他究竟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老老大”那名被踢中胸膛的下属,从地上爬了起来,“是,是老爷子让我们不准对老大提起,只,只吩咐了,让张晨和杨尚,他们两人去接的机,之后,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外公他老人家不会随随便便地来东阳的,一定,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他为什么来东阳的事情要瞒我,为什么要让张晨和杨尚去接机,为什么又会挑在这个时候”一道亮光突然在黄仁生的脑海中闪过,使得黄仁生像是想动了什么事情似的,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
“外公,外公一定,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了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情,他一定是事先得到了别人的告知,否则,否则”黄仁生呼呼地喘着气,“外公,外公一定是冲着他们来的,一定是冲着梨白园里的那些家伙来的,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外公会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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