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
答案正是头发。那头长的比梦蝶身高还要长的头发目标实在太大,被慌慌张张的大汉一把抓在手里,向后一拉立刻将梦蝶的攻势化为泡影。她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把这个身体的头发制造的那么长之外,还深深的痛恨自己的力气竟然会那么的小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汉,就能提着自己如同提着一只兔子般的轻松
抓着梦蝶的头发,大汉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他大笑着抡起梦蝶的身体,好像甩鞭子一般将她整个人往地面上砸去一下,又一下四周围观的人各个都神情惨淡,露出不忍之色。而那个躲在树后的小女孩更是满脸的歉疚与焦急,紧张的已经有些哭了出来。
浑身的疼痛造访着梦蝶的每一个细胞。只不过两下的摔打,就能让她享受到这种宛如天地第一比武大赛时的痛而更让她不服气的是,自己眼中的泪水竟然会如此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哭哭啼啼,完全不像个正在对敌的武道家
大汉再次甩起梦蝶,预备再砸第三下浑身的疼痛告诉她绝对不能再来她立刻伸手拉住自己的头发用力一扯,整个人迅速飞向大汉怀里,踢出的脚瞄准了他的眼睛大汉一惊,急忙松开手后退一步,用双臂挡住了梦蝶的这一脚。
“摔得我很舒服啊现在该轮到我了”
梦蝶咬住牙,借着大汉的双臂一个后空翻平稳落地,伸出拳头击向大汉的腹部。可不知是不是由于刚才受的伤太重,这一拳的速度显然要慢上许多那大汉及时反应过来,迅速用手挡住腹部,另一手捏成拳,击向梦蝶的脸。
梦蝶的嘴角,发出一丝冷笑
只不过刹那之间,女孩挥出的拳头迅速缩回,再次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腕大汉惊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挥出,也被梦蝶另一只手抓住。他们两人仿佛小孩子互相拉着手一般站着,似乎是想比力气
要论力气,那个大汉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哼哼一笑,双拳就要后缩。但还不等他的肩膀发力,面前的这个女孩,却是轻轻的跳了起来
虽说是跳,但梦蝶的动作更像是毫不用力的抬起双脚。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她仿佛一只钟摆一般从大汉的胯下荡过。在整个人全都转过大汉胯下之后,她迅速松手,不等着地就在空中一个转身,右脚脚掌狠狠的踩中大汉的右腿弯处。
腿部中招,大汉的平衡瞬间丧失。再加上刚才双臂被梦蝶牵引,整个上身都前倾,立刻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
膝盖碰地,大汉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声唾骂。可就在他刚刚想站起身的一刹那,一条左臂忽然从颈后绕过,死死的锁住了他的脖子这条肌肤柔软,白皙无暇的胳膊宛如一件艺术品,可锁住的位置却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将外界的空气与他的肺部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大汉挣扎着,惊慌中拼命去拉扯这只胳膊。但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却没留给他那么多的时间。那只空出的右手已经高高举起,化为掌型。瞄准大汉的右耳使出全力的就是一掌
“碰”
一股空气被猛烈灌进狭小空间的声音,从掌击处传了出来
梦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的汗水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淋湿。她的手掌带着颤抖,渐渐离开大汉的右耳。只见一条血线从耳孔中一点一点的渗出。这个大汉就此垂下双手,双眼一翻,彻底的昏了过去。
“”
四周,猛地传来一阵欢呼。那些围观的人大声呼叫着,嚷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但那高兴的表情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只可惜,梦蝶现在却没有心情去享受这种喜悦。她浑身仿佛虚脱一般坐在地上,散乱的长发在她的脚边开出一朵疲倦的花朵。汗水不受控制的滚下,这种劳累就仿佛当日和斗战胜佛打到第三天的那种感觉。无力浑身上下,全部的骨头仿佛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第九节 三月下的少女
当下,梦蝶迅速抽出自己的胳膊,脚步移转,人已经离开了尼娅几米之远,神情凝重的看着两姐妹。对于梦蝶突如其来的抽出手,尼娅和爱娅纷纷不解,互相对望了一眼。
在这段时间之内,梦蝶低下头开始仔细的思考。她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力量,要想通过武力在这个世界生存似乎有些艰难。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刚刚转身来这个世界,不管任何事情都是一窍不通。身上也没有钱去住旅店以及维持接下来的生计。更倒霉的就是这个身体。尽管不想承认,但梦蝶自己也认为这个身体“勾引”伤害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自己就算有心想去赚钱,也有可能做出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这种事。
基于以上种种情况,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尽快找一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然后慢慢的熟悉这个世界,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最起码也要等到知道别人在和自己说什么之后,才能开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由此看来,暂时先在这两姐妹家里落住,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梦蝶前世出生佛门,但却是俗家弟子。在对待男女共处一室的事情上并不会太过迂腐。但基于礼仪以及身为男人的尊严,她坚决不肯进入卧室,而是指了指爱娅收拾好了的那张桌子,做了个睡的动作。
“她要睡桌子”
尼娅奇怪的看了看姐姐,爱娅也是一脸的不解。看看,虽然尼娅的床并不算大,可要容纳她和梦蝶“两个女孩”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世上怎么会有宁肯睡桌子也不睡床的人
尼娅的小脸拉了下来,她可不希望这位救了自己的女英雄会去睡什么桌子,自然是再次拉了拉。可惜,她的小手再一次的被梦蝶拨开。
梦蝶是认真的,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可以开玩笑的意思。自己是个男人,这是她从出身到现在一直在坚持的一种信念而身为一个男人,是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和才刚认识半天的女性睡一张床她很清楚,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热情完全是看在这个女性身体的面子上。如果自己答应了一起睡,岂不是也在间接的承认了现在这个身体
不承认不行,这绝对不可能
梦蝶要求睡桌子的坚持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她的原则问题。由于语言不通,在场的三人也是叽里咕噜的各说各的,谁也听不明白对方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行动代表一切,等到夜深人静,贫民区的家家户户尽皆熄灯的时候,她十分干脆的往桌子上一躺。将那头等身长发宛如一条河流般盖在身上,似乎是表示今生今世就为这张桌子生,为这张桌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