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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花都 谦谦 5964 字 2019-04-16

翁艳一遍遍的打着文程的电话,里面却是一次次的提示已经关机了。翁艳瘫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涣散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像突然被人驱走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副躯壳一样,脸上找不到一点血丝。

这时候,手机响了,翁艳精神一抖擞,看到屏幕显示是雅琼的,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接听了。

“艳姐,呜呜”雅琼的哭声让翁艳的脚尖都凉了,心都不知道疼了,而是像一团铅一样卡在自己身体里无法呼吸。

“你送他上的飞机吗”声音好干燥,好苦涩,没有点生气与活意。

“没有,他不让我送他,为什么我昨天不阻止他为什么他要选择去温哥华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去都是我的错”雅琼在电话那头放声的大哭。

这头的翁艳也低声的抽泣着,七窍相连,鼻尖的清涕滑落了下来,流到了嘴边,她没有感觉到眼里的泪水也早已滴湿了桌前的文件

“好了,雅琼,别哭了,可能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坏呢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翁艳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又擦了一下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强撑着安慰起雅琼来。

“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雅琼还是在哭,但哭泣的声音还是比刚才要小了一些,似乎翁艳又让她从绝望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翁艳强压住自己的悲伤暂时安慰好了雅琼,挂掉电话,自己又掉进了冰窖中,双臂铺在桌上,埋着头,柔弱的肩在抖动。

翁艳的办公室安静得听得到天花上光管里传出来的电流声,这时,翁艳的手机响了,影子打来的。

“影子姐姐,能联系到文程吗”翁艳的声音弱弱的。

“你都知道了过来我这边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从声音的感觉不到影子在情绪上有么多大的变化,但翁艳能体会到她所说的“冷”意味着什么。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翁艳挂完电话就低着头心急火燎的往楼下走,没有驾车,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就无法驾车。招手打了部车来到了影子的住处。

影子开了门,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眼泪与拥抱是她们对文程关切的最大诠释,也是对彼此无声胜有声的安慰。

影子搂着翁艳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悬挂的字幕是新闻频道,还在播放着各种新闻。

“我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可能是登机前关的机,没有了信号来源。”影子因为无力只能小声的说着话。

“他会不会没有登上这次航班呢”翁艳仍然抱存着侥幸的心理,这也是她唯一仅存的一丝希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空难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我有托香港的朋友帮我查一下乘客的名单,可能没这么快,现在航空公司也是乱成一团麻。”影子叹了口气。

“雅琼跟我通过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查。”

两个女人慢慢的都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大悲之后的安静,她们在等待,祈求着最后一个希望不会化成泡影。

“怎么样”影子接起了电话,心悬在空中翁艳也坐直了,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有一个叫文程的登了机。”电话里面是一个男子很低沉的声音。

手机掉落地上的声音,还有两个原本美艳的女人僵在了那里,翁艳觉得眼睛好胀,很快的,眼前矇眬了,越积越多滚落了下来,慢慢的,身体像棉花一样瘫靠在影子肩上。

影子僵在那里,没有理会脚边掉落的手机,也成了一个泪人儿,抱着瘫软的翁艳,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翁艳湿热的脸颊,两人的泪水开始交织在了一起,分不清谁与谁的。泪水还在没有止境的滑落,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还是这样紧贴着,任凭它静静的在自己的脸庞流淌

正文 柳暗花明情更浓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悲凉气氛,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阳西照,红色的余辉透过客厅的窗户玻璃斜射了进来,照在了两个女人的脸上,两人的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两眼无神的垂落着眼皮,像两尊神态颓废的腊像。

“姐姐,我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去”翁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静,声音听起来凄怆,让人心疼。

“嗯,我不去了,我想在这里静一下。”

影子送了翁艳出门口,呆坐在沙发上,仿佛又看到了文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逗乐,还有他那wan捂着个肚子来回上洗手间的惨样,影子流着泪,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步履蹒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想着前几天和他在这里醉人的时刻,又轻轻推开文程房间的门,看了看悠悠清风下摇摆着的浅色落地窗帘,走了过去,推上了窗户,坐到了他的床头,缓慢的摸着他睡过的枕头,躺了下来,深深的吸气闻着他还残留在床上的男子气息,晶莹的泪水把床单的玫瑰红浸染成了深红色。

翁艳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双手僵直的垂在腰际,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在流着,失去他的那份疼还在心里揪着缠着绕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街旁的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机。与路人的擦肩碰撞也浑然不觉,继续让自己的灵魂游zou在失去文程的无尽悲痛中。

“美女,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吗”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老远就看到翁艳的失魂样子了,当走近时轻声的问着她。翁艳像是没有听到,没有搭理他,还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男子看着她的背影足足有两分钟,然后觉得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走了。

翁艳就这样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桥的桥头,看着桥梁边的栏杆不免又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个浪漫的晚上,就是他,就是在自己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他搂着自己的腰,指着青山下的江水说在那里要建一座水上楼阁,娶他最美丽的公主。为什么话犹在耳,却物是人非呢翁艳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斜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重峦叠嶂的青绿山峰,夕阳下鳞光闪闪的金色江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愁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直隐忍着积压在心头几个小时的疼与痛,在这一刻像心理的堤岸垮塌了一样溃泻出来。

“既然老天注定要你这么快的离开我,为什么还要残忍的让我们相识相爱你这个笨蛋,答应了我多少事情还没有办到,你怎么可以忘记”翁艳哭着,对着江面不停的问着喊着

夕阳西下,红色的太阳收回了它最后一丝光芒,躲进了视线的尽头。翁艳安静了,没有力气再哭泣了,空洞的眼睛看着江面亮起的航灯,发着昏色的光不怎么规则的延伸向远方,慢慢的,视野里的灯火全灭了,感觉自己身在冰凉的江水之中,无力的身体象支柔弱无根的水草找不到任何依靠的在江湖之中飘着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掌从后面搂住了翁艳的腰,传给翁艳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馨,醉人翁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