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现在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不能出动直升机搜寻我们,只要天气放晴了,我们就会得救是吗”
我点点头算作是回答了,其实我和可欣
其他中国人心里都很清楚,不可能有什么直升机,现有那种奢侈玩意用来人道救援,而我们之所以没有戳破这个幻想,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再者我们的心中也对这个谎言有些憧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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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可欣再次试探了一下王秀的额头翻转了一下她头上的毛巾:“其实秀秀本来不会在这里生病的这都怪我”
我一听来了精神,如果可欣这丫头直到发病的原因,那么至少我就能想些办法,最次也可以防止其他人生病
她见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神情有些失落,但是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了:“这次我非要跟你来,秀秀怕你不同意原打算将自己的名额让出来可是没想到你真的让我参加了,我们还曾经开心的跳起来,你知道吗她其实比我还想待在你的身边如果我真的抢了她的位子”
这算什么想听的没听见,不想听的却被她说了出来和王秀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我还看不出来那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们的班长有着怎样的转变难道我还不知道她学着徒弟那样和我吐槽究竟是因为什么丫头啊,我已经很多年不叫你扫把星了,可你为什么又一次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出了一句错误的话而且还是躺在我的怀里
“老大”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在水中奔跑的啪啪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这也正好化解了我现在的尴尬,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待在这个帐篷里。
我撑起伞站在了外面,杨宫正用一块塑料布遮挡着雨水。旁边的山子则完全的被雨水湿透了,不过这两个人的表情却很兴奋。
“赵领队他们回来了”我急不可耐的发问到。
刚想张口的杨宫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刚才我和他在山下等着,无意中发现了一种草药”
草药我才不信杨胖子会有这种能力,于是扭头望向山子。他也肯定了这个说法,于是向我详细的讲解起来。
其实这也不是山子的发现,而发现它的人还在山脚下寻觅着其他能加以利用的草药,听到动静的孩子们大多拥挤在帐篷门口希冀的看着我们。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这株在我眼中绝对是野草的东西真的能够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吗
“这就是黄芩”我用手轻轻的捏着被雨水洗刷的绿莹莹的叶子。
“不能治病的是它的根。”我们的赤脚大夫一声不响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抬头看看他,他的怀里还抱着不少同样的杂草,黝黑的脸庞并没有多少喜悦:“可惜我只发现了这个,究竟能不能有用还很不好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同样钻出了帐篷的可欣紧张的看着他。
文翰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爷爷是个中医迷,总是在家里的花园中种一些常用草药,从小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照方抓药,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一些”
我一天听他提起过,他的爷爷是某个军区的司令。没想到拥有免费医疗的老头子还有这种爱好不过这也燃起了我们心中的希望。
“你有把握吗”我死死的盯着他,就是不希望听到含糊其辞的回答。
只见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心随着他脑袋的摆动一沉:“只有这一种药,而且还不是制好的成药,能有多大的把握我也不好说,只是总归吃不死人罢了”
我们都沉默了,本已燃起的希望被无情的浇灭了,现在能做主的大人都在外边探路,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白老师留守,想到这里我扭头盯着也站在旁边的他,我这一看就像传染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这个成年人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指示。
“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就好像我们的眼光可以杀人一样:“我又不懂中医,你们别看我”
大家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有些人的眼光已经从探寻慢慢的变成了鄙视。他到如今还这么在意自己的履历吗只因为不想承担责任就连这么一个可以挽救生命的命令都要回避可欣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于是转头看向了我
第二卷、飞扬的青春第二百零四节、每况愈下
第二百零四节、每况愈下
秀的呼吸终于平稳一些了,额头的温度不知是冷敷的汤起了作用,总之温度也降低了一些,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要知道长时间的发烧会对人脑产生极大的危害,现在的她偶尔清醒过来的时候神智还比较正常。
这个赌注我又赢了,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个敢于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并且答应让王秀先试药如果我的想法是错的,那么
天空还十分的阴霾,但难得的是雨已经不下了,坐在帐篷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我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玉米棒子,偶尔掰下几粒,也懒得扔进嘴里。可欣正在帐篷里给王秀擦拭身体,这是病号独有的特权,因为长达三天的大雨让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湿漉漉的,我们想要找到干燥的柴火是十分困难的,要不是当初扎营的时候,我为了舒适和防潮,找了一些收割完的玉米杆铺在帐篷里,否则我们现在将不会有烧开的水用来饮用。
既然药材起到了作用,另外两个病人也就有了希望。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因为出去探路的领队还没有现身。我们依旧是与世隔绝一般的困在这个孤岛上
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本来还镇定的日本人渐渐地急躁起来,尤其是停止下雨之后,他们并没有看见喷涂着救援字样的直升机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他们沉不住气了,指责和谩骂渐渐的传播开来,相反一开始十分惊慌地我们到已经平复了心情。大家终于能从开始的混乱中稳住阵脚,在文翰的指挥下各种自救措施都在缓慢的执行之中。
说道这里,那个唯一的留守老师――白老师,现在已经自动的被我们无视了。其实这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任何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只是这一次他将这种本能用错了地方,一开始那些出去探路的人只是觉得这个老师白白净净地像个纯粹的书生,的确不适合这种危险的任务。而且我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也的确需要一个成年人坐镇,就这样他才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在我看来这本是极好的机会,如果他真地能成为这些孩子的依靠,那么对自己将来的仕途绝对是大有好处,很可惜一世精明的他在这关键地时候掉了链子当他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想推诿责任的时候,他的形象也就彻底的毁了。我不知道为什向来精于计算的人会出现这么失算的神态,也许是这几天困难给他造成了太大的精神压力,如果我们脱离了险境。那些干部子女们回去和自己的父母说一说他的表现总之用一句名言来概括: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
他地死活我不放在心上,也没有为他悲哀的想法。真正让我寝食难安的是王秀的病情,虽说温度已经降下了一点,但是多年独立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是暂时的体温下降而已,这一点文翰也十分地清楚,但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的治疗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
其实如果采用物理降温的话,即使没有特效药品也可以缓解高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但现在我们除了用毛巾进行冷敷之外,其它的办法一个都用不上,即使最简便的用温水擦身也很难办到,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干燥的秸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