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精力哪。
又是“噗嗤”一声,紧接着,透着话筒,几乎全校师生都能听到巨大得一声“哎呀”此出自凌光之口。
“怎么了”小媛隔着口罩捂起小嘴,她离凌光最近,所以听凌光的叫喊声也最清晰,猛然的嚎叫,小媛被他吓了一跳。
凌光脸色发青,像看到鬼一般盯着小媛,难以置信地道:“你你的手术刀呢”
“刀是呀刀呢”小媛瞧着空空的双手,奇怪刚才刀还在手,怎么转个身就不见了。扭头四下寻找。
凌光拍拍她肩,“不用找了,看看是不是这一把”指着自己的左臂上一明晃晃的物体问她。
“啊啊”小媛也同凌光一样楞住了,只见那柄手术刀直直地插在凌光的胳膊上来回晃悠着,刀口周围染满了鲜血。原来她方才一时情急,转身的时候忘记放下手中的刀,速度太快,她身后的凌光根本不知道闪躲,可怜的教授大人就这么中招了
“对对不起”小媛慌了神,不知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凌光呲牙咧嘴重复着她的说话,紧接着大气都要喘不上来地道:“你你拿解剖尸体的手术刀”
凌光如丧考妣,拉长着脸。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他自己也来不及做反应,甚至乎来不及去想那立时要做的消毒程序。
“我我无心的”小媛一脸惊慌,又不乏歉疚地摇了摇头,
“妈妈呦”凌光瘫倒床边,心想若是就这么死了可真不值,由其是死在这个“三八”手底下。
“凌教授”
“凌老师”
“凌医生”
看到凌光倒坐床边,学生们赶忙冲了过来,有几人高高将他抬起,快步将他向医务室。
“妈呀活不成了这可真是天妒英才呀”凌光带着哭腔哼哼了一路。
“别叫了阿光,多难看呀,死不了人的”小木棍轻声责备他,不过凌光此时根本听不到。
四医研究院附属大学的医务室内。
“啊呀”随着凌光一声惨哼,手术刀被拔了出来。
闻讯而至的教务主任,迅速驱散了围观在医务室旁的学生们,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脸愕然地盯着凌光道:“发生了什么事凌教授您不是在给学生们上解剖课吗”
凌光额上青筋暴露,怪叫道:“解剖课你去问问,那死三八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故意这么整我我他娘的是凌老师,不是大体老师”
第十八章 复工
“我再也不进这所乌龙院了,再也不进了”凌光乘着李邢座驾,一路驶回了天水居。也就他敢在李邢面前不分尊卑,大呼小叫。也就只有他,无论有什么过激表现,院长大人从来都只有一颗包容的心。
天水居凌光家中。
李邢端坐沙发正中,乘年华恭敬地递了茶水过来,李邢微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劝劝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凌光。
这位院长大人难得忙碌了一整天,下午刚返家没几分钟,便接到学校通知,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学校。本想送凌光回市一医做个全面检查的,但被凌光婉拒了。
做了伤口消毒,又打了破伤风针,再加上小木棍对自己保证不会有危险,凌光这才打消了回医院做全身检查的念头。毕竟,做一趟检查下来,耗费的体力可能比上一趟解剖课还多,凌光自己也不愿受罪。再说了,市一医能做的,刚才在医务室都做过了,除非他还想来个血清清毒。不过,解剖用的尸体,都是经过特别处理的,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病毒细菌,犯不着小题大做。
李邢坐在一边饮茶,乘年华为他添水,只有凌光一人坐那儿唠叨个没完,他二人都插不上嘴。
“你们说、你们说,我招谁惹谁了难道就活该我倒霉我上辈子是不是欠那女人的了”来来回回,凌光总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说话。
好容易等到凌光口渴的机会,见他端起茶水猛灌两口,乘年华适时地说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照说那女生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了,过都过去了,你还能怎么样,难道想告她谋杀不成立呀,看你现在中气十足。还是告她蓄意谋杀可也不像呀,那么多人在场,除非法院认定她是个疯子,但问题又来了,疯子杀人又不犯法。算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上算。”
李邢仰头望了望屋顶的水晶吊盏,自言自语道:“你教那班学生的简历,我在你任教前都看过了,似乎没有一个姓媛或叫媛的学生,会不会是他们安插来故意捣乱的”
“不会的,肯定就是这个班的,他跟那群同学很熟,再说了,到底是大学,又不是菜市场,哪轮到她想逛哪儿就逛哪儿。”凌光气呼呼地说道。
李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算了,别想了,何必跟个女人计较呢。”乘年华拍拍凌光肩膀。
“嘿我说你站哪边的怎么净帮那三八说话”凌光盯着年华,嘴都气歪了。
乘年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ok、ok,我不说话了,你看着办吧。”说完起身要为李邢添茶。
“不必了乘先生,谢谢你。”李邢伸手阻住年华,又对凌光道:“凌医师,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同校方联系一下,让他们给你换个班级,或者把某些学生的班级调换一下,毕竟已经签了合同,说不代课就不代,对你的声誉会有损伤的。”
凌光心想我什么时候签过合同来着
李邢顿了顿再道:“况且,这次运作是费了很大人力物力的,机会难得呀,凌医师如果今天真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以后再想有这种机会怕是恨难了。”言罢瞥了年华一眼,示意他帮忙劝劝凌光,他实在不想凌光放弃这次难得的好机会,可又不想对凌光下达什么行政命令,只得好言相劝。
“小光,大学教授呀多少人盼一辈子都盼不到,,你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白白葬送,不值当。”
凌光自然看到李邢和乘年华之间的秋波暗送,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他很清楚,李邢为了自己这次的教学机会,费了很多力气动用了很多关系,且花钱事小,欠人情事大,他凌光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丢得可是李邢那张老脸。
因为一些小事故,他便要浪费掉别人的心血,还是一位对他颇为不错的长者心血,于情于理都说不太通。若不是在气头上,想来他也不会讲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为难了自己也为难了李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