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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搂着身上这件大氅抬头向我看看,尽管我这位教父和他并不熟悉,但这个孩子显然从自己父母的眼神还有我这个细微的动作中找到了安全感。

“卿,维也纳方面有什么新情况么”路易十六显然是等在这时候才问这个问题。

“维也纳被4万普鲁士人包围了,英国已经在科隆集结了2万人,领队的是威灵顿将军;另外俄波联军在萨克森与普萨联军对峙,双方短期不会有大的冲突。现在普鲁士并没有对维亚纳发起总攻,也没有完全断了维也纳的补给。战局大概就这样”

“将军您大概什么时候能救援维也纳”玛丽王后诺诺地问着。

“那也要把陛下和殿下送回凡尔赛之后吧”

“卿幸苦了”路易十六爱恋地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他对于我这半安慰的话显然不是很上心。反却玛丽王后却显得很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将军我们还能会凡尔赛宫么”

“或许臣下还真不能保证什么”

路易十六搂紧紧握着王后的手,目送我和王子逐渐消失在长廊。

“就算他不再是国王,但他也是一个不坏的人。”我这般和卫队长巴登坎上校交代。

巴登坎没有询问我带出来的孩子是否就是王子,也没有反驳我的话,“将军阁下,有不少人不喜欢里面的国王。”

“诸位幸苦了,我每天安排一辆送补给的马车来,你们照顾好自己还有里面的人。”

“是将军”巴登坎抬手行了一个礼,“将军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去前线”

“这里不也是一个前线么”我搂着王子把他藏到我的大氅里,匆匆上了马车。

在蒂伊尔里宫外依然聚着不少人,但这些聚在这里的市民都在谈论新并入法国的北意大利。

“让那些意大利佬交重税吧,那样我们就不会那么穷了。”

听着这类似这些半开玩笑的笑骂声,我只能握着身边孩子冰凉的小手沉默无语。

第十卷 458 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三

“先把奥尔良公爵送上断头台吧。”罗兰夫人像在家中谈论晚宴是否需要杀只鸡。

我显然不会表态,奥尔良公爵此时的处境显然比路易十六还要糟糕,我至今没有搞清楚这个老狐狸为什么选择此时还魂。

“我们应该重新评价奥尔良公爵,他这时候出现显然想保住陛下。”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看见拿破仑的兄长约瑟夫,这位热情洋溢的军需部长今天居然也列席会议让我还是有些意外。

“保不住陛下,巴黎会更乱”德勒布雷泽侯爵是现在还能在公开场合发言的国王亲信之一。

“保住国王就不乱了么”大法官穆尼埃打岔般的发言遭到在场不少人白眼。

我没有对他们的话发表看法,毕竟今天和这个聚会是由科隆比埃夫人,也就是我的岳母组织的,在这个非正式的会议上发表意见实属没有必要。

拉法耶特似乎也在走神,自从我和他批准法兰西陆军军服要改波旁白变成象征自由法兰西的蓝色时候,我和他都清楚军队对于国王并没有好感。

艾琳达显得很文静靠在不起眼的角落,自从她父亲利昂古尔公爵被软禁,这位泼辣豪迈的女子整个都变了,“我们能不杀人了么”

“可问题是整个巴黎都想处死奥尔良公爵,并且公爵自己也打算”罗兰夫人的语气不像一个柔弱的女人,披在她身上的黑色斗篷随着她的声调一起轻轻颤动。

“你们都是一些凶手”艾琳达扯了一嗓子,随后抱着身边的天鹅绒靠枕哭了起来。

“艾琳达”露西小声的试图安慰艾琳达,但显然效果并不明显。

“公爵殿下,听说您收留了王子殿下”蒙日这话算是岔开话题,我闻言点了点头。

“早上有人在议会攻击您这个举动。”

“布里索”我依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些记者呀”孔多塞侯爵这番发言显然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

“大人,我也是记者”罗伯斯庇尔的冷笑话让孔多塞有点难堪,但同时他算是在公开场合表明自己和马拉划清立场。

“先生您又不是专职记者,而且您,您”孔多赛额头渗出些许汗水,在光线的反射下发着光。

“不用吵了,夫人今天请我们过来是要商量事情的吧”罗兰夫人今天显得很有领导欲望,再次总结性地转移话题。

“我只是想让大家聚一聚。”优雅端坐,科隆比埃夫人再次保持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最近大家太紧张了,不是么”

“这样呀”拉法耶特解脱一般活动了手臂,摸了摸额头还没有完全消褪的伤疤。

“刺杀将军的凶手现在还没有进展么”我的问话让富歇和波曼都有些紧张,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奥尔良公爵承担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赞同殿下的建议。”罗兰夫人今天表现得很活跃,实在和她那身黑色的衣裙很不相配。

“杨,你也这样想么”艾琳达带着点哭声问道。

“嗯,我其实不想,尤其露西肚中已经有了孩子,我更不想这样做,但是没有办法。嗯,说起来今天既然聚集了那么多人我干脆宣布一件大事吧,我和露西下周结婚,赶在母亲肚子明显之前”我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

“这个婚事可拖了很久了吧”拉法耶特率先笑了起来。

“殿下能在这时举办婚礼显然会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布雷泽侯爵对于司仪方面的事情可说是轻车熟路,同时他显然考虑到更多。

“婚事”罗兰夫人有些走神地低下了头,这位夫人的活跃值到了现在终于冷了下来。

“殿下的婚礼显然能打破巴黎最近沉闷的空气”蒙日用力点着头,在他脑海里似乎已经构思出婚礼会带来的变数。

露西嗔怒着靠到我的怀里,“你不会是因为孩子才和我结婚的吧”

“他是再也拖不了了,所以才被迫结婚的。”拉法耶特的嬉笑让今天的聚会活跃了很多。但在巴黎和平广场的血腥会因为这次婚礼有所改变么

我瞅着眼前这些满脸笑容的人们陷入了沉思。

夜晚,离开科隆比埃夫人枫丹白露别墅,我连夜赶往巴黎。

在马车上我阅读着各处治安恢复进度的报告,结合枫丹白露和贝丁的实际情况,现在汇总到手里的报告可靠性很高,我已经可以判断整个法国现在初步安定下来。当然其中不包括巴黎。

“运用您在兰斯的手段,恢复其他城市的安定成效很快,绝大多数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都在巴黎,留在各地的骚乱分子没有太大的凝聚力。”拉法耶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