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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 官笙 6531 字 2019-04-16

朱栩站在门口,目光打量过去。

韩爌,朱国桢,顾秉谦,魏广徽,黄立极等人都在,除去辽东的孙承宗,已经罢去的朱延禧,目前内阁也就是这五人了。按照传闻,韩爌辞官归乡这个月就会成行,朱国桢估计也抗不了多久,接下来就应该是顾秉谦做首辅了。

朱栩背着手,目光平静的打量起顾秉谦,这位可是不要脸的祖宗啊

想了想,朱栩板着脸看向顾秉谦,语气冷漠道:“你就是与魏忠贤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的顾秉谦”

众人听着朱栩的开场白都是一愣,尤其是陈赟,慌忙走近一步,低声道:“殿下,不可妄言。”

顾秉谦双眸闪过一道冷色,苍老的脸上露出不悦之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栩淡淡道:“殿下莫非是在胡言乱语,魏公公前几日刚刚查获了私铸铜钱案,一心为公,功在社稷。本官也一向秉公守法,忠君为国,何来勾结二字”

内阁也都不平静,五个人硬生生的被分成三派。东林党,中立,阉党。三党人都相互对视,疑惑不解。不明白惠王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图,他的话又是什么目的。

朱栩背着手,冷笑一声,呵斥道:“欺压良善,结党营私,构陷朝廷重臣,欺君罔上,哪一条说出来不够砍魏忠贤十次头你倒是会给他正名,怎么着,你儿子是魏忠贤孙子,就真当自己是他儿子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不要脸了”

韩爌与朱国桢都是偏向东林党的,听着朱栩的话,直觉大感爽快,这是他们一直想说的话

顾秉谦被朱栩说的面红耳赤,偏偏对方是藩王,低位尊崇,他打不得骂不得,急的双眼怒睁,胸口剧烈起伏。

魏广徽见顾秉谦说不出话来,抬手就要辩驳,朱栩眼一斜,冷哼道:“怎么着你也要开口了,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需要本王将你那些龌龊事情说一遍你们不要脸,本王还嫌脏了嘴,堂堂阁部大臣,不知廉耻,毫无面皮你们要记住,史笔如刀,你们今天干的都会一笔一刀记得清清楚楚,你们的子孙后代都会荣耀无比,能够抬头挺胸做人”

顾秉谦被朱栩堵的脸色铁青,却真不敢硬顶朱栩,真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像顾秉谦一样被揭穿,他只怕能羞死

韩爌听着朱栩的话,心里爽快归爽快,却不能继续下去了,抬手打断道:“殿下,今天所来可有何吩咐”

朱栩转头看了眼韩爌,又看向顾秉谦与魏广徽两人斥责道:“滚,今后不要让本王看到你们,不然羞也羞死你们还有,让魏阉老老实实在宫外待着,不然让本王见到有他好看”

一干人被朱栩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接话。他边上陈赟头上冒着细汗,不时的擦拭一下。

朱栩半演半爽,之后才淡淡道:“好了,皇兄偶感风寒,在坤宁宫休息,这几日暂不上早朝,韩阁老通知一下吧。”

韩爌一听,连忙道:“是殿下,下官知道了。”其他几人也都没有过多的反应,谁又会想到,二十出头的朱由校会病的那么重,活不了多久。

朱栩漠然点头,道:“你知道就行了,本王告辞了。”

说完,朱栩便背着手离开。留下显得颇为镇定的韩爌与朱国桢,怒气交加,敢怒不敢言的顾秉谦与魏广徽,以及一直沉默不语,好似局外人的朱延禧。

不过几人都立着不动,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在回去的路上,陈赟苦笑的道:“殿下,您这么做,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娘娘了。”

朱栩很淡定的摆了摆手,笑着道:“不用你说,本王亲自去见皇嫂。”说着,脚步突然加快,如同小旋风一般。

陈赟一怔,连忙小碎步跟着:“殿下,殿下,等等奴婢。”

朱栩跑到坤宁宫门口,连忙停下来,喘了口气,显得颇为镇定从容的走进去嚷嚷道:“皇嫂,话传完了,快上饭,我饿了。”

张皇后在里面照顾朱由校,闻声走出来道:“说完了,你是怎么说的”

朱栩一本正经的背着手,道:“就这样,我说皇兄偶感风寒,近几日不会上朝,让韩阁老知晓。韩阁老说他知道了。”

张皇后听完似轻轻松了口气,颌首道:“行了,那就这样吧,饭我这里是没有了,你回去吃吧。”

“省得找借口了。”

朱栩暗喜,连忙道:“好,皇嫂,那我回去了。”说完,不等张皇后点头,转身就出门,一副饿的不行模样。刚到门口,陈赟就气喘吁吁的也跟了过来。

不等他躬身行礼,朱栩抬腿以最大的速度飞奔向他的景焕宫。

陈赟愣了愣,这才转身进门。

没多久,皇宫里就传出张皇后的怒喝声:“焕儿,去带人将惠王给我抓来”

第165章 信王的两面三刀

朱栩哪还敢回景焕宫,早就躲起来了。

张皇后找不到人,气的只能在坤宁宫大骂,下令封了景焕宫,只准进不准出。

此刻,朱栩躲在景焕宫边上的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吃着点心,一脸的优哉游哉。

姚清清站在他边上,也觉得殿下近来奇怪的很。却也没有办法劝说什么,只能安静的伺候着。

朱栩此刻悠闲,宫外却热闹了。

他毕竟是当朝一字王,皇帝幼弟,深受皇帝皇后宠信,这样一番话传出,自然是激起了一番波浪。

信王宫。

朱由检坐在桌前,听完下人的汇报,点点头道:“惠王倒也是识大体,只是太过年幼,有些胡闹,这样的话,岂能公然宣之于口。”

那下人躬身站在那没有说话,朱由检想了想又道:“你派人出去,散出风声,就说是本王说的,魏公公查出重案,一心为计国事,功在社稷,当为群臣表率。”

那下人愣了下,道:“是王爷。”

东厂。

魏忠贤听到宫里传来的风声,坐在椅子上,右手里多了两个黑漆漆的琉璃球在转动着。

他脸角冷硬,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隐晦着笑意。

大堂里只有魏忠贤与傅应星两人,傅应星看着魏忠贤一脸得意笑容的道:“舅舅,这惠王对您留下倪文焕没有说什么,现在也只敢放几句狠话,真的是黔驴技穷,咱们不用怕他了”

魏忠贤面色不动,手里的琉璃球摩挲着,眼神跳动着仇恨光芒,冷声道:“去通知各路言官,让他们准备折子,等我命令弹劾杨涟”

傅应星一怔,道:“舅舅,为什么不直接对傅昌宗动手”

虽然杨涟是朱栩的老师,但谁都知道,他真正的助力,是他的舅舅,户部侍郎傅昌宗

魏忠贤眉头动了下,道:“先不着急。”

傅应星还想再劝,魏忠贤却猛的站起来,寒声道:“张问达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应星道:“舅舅,已经让人在追赃了,目前还没有结果。”

魏忠贤现在是挨个复仇,张问达在“移宫案”中是主要推手,他一直记着,听完眼角跳了跳,恨声道:“继续追,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是舅舅,我这就去办”傅应星对于追赃这种事情最是热衷,很是高兴的应道。

杨涟今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