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呀,等你题写店名呢”
“噢”胡静平点点头。“宝儿,你说起个什么店名好”
“我哪知道啊,都听你的呀”
胡静平想了想道:“叫珍宝舫,如何”
宝儿点点笑道:“好”
“呵呵”胡静平轻轻一点宝儿地小鼻子道:“知道为什么要叫珍宝舫吗”
“知道,里边有个宝字啊”宝儿天真地笑。
“傻丫头,不单单是有个宝字那么简单,这意思是说。你是一件珍宝,我的珍宝”。
望着胡静平温柔地目光,宝儿羞涩地低下头去,忽然伸手轻轻一拉胡静平的手道:“走呀,咱们下楼去”
来到楼下。钱万通早就在一张大桌上铺好了纸笔,宝儿爹娘笑眯眯地在站在桌前,所有人就等胡静平题写店名了。
“珍宝舫”当胡静平龙飞凤舞地把店名写好之后,众人一边念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大家当然知道这个店名的含义。
“我这就找人做一块金字牌匾去”钱万通手脚麻利地将纸捧了起来,转身快步走出了店门。
“钱先生办事情真是麻利,胡大少爷找了个好帮手啊”望着钱万通的背影宝儿娘由衷地赞道。
胡静平微笑点头。
再说傅鹏战战兢兢回到自己家中。他知道父亲白天定在药铺中,所以这家门还是敢进的。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乡地小四合院子,房子看来有些年头了,门脸略有斑驳,墙头也有好久没有粉刷过了,但是收拾得十分干净,院子内的青石板小路光可鉴人。
“你还知道回来”才进得门去,院子里便传来一个温柔但不失严厉的女声。
傅鹏如见了救星一般,摆出一副可怜相走了过去道:“姐,这回你得救我”
“我都救了你几次了说这回又闯什么祸了”
傅鹏的母亲过世得早。所以家中地长女,也就是他的姐姐傅芸早早担起了家中的重担,傅家一共子女四个,傅鹏以下还有一个年方十四地弟弟和一个十二岁地妹妹。
傅芸秀外慧中。是个标准地小家碧玉。因为要照顾三个弟妹操持家务。所以年已三十还未嫁人。她平时最宠傅鹏,这个弟弟聪明读书好。前年刚刚考取了童生,一家人都寄希望他今后能考个功名出来,光大傅家门楣。傅芸是心甘情愿这辈子做个老姑娘在家服侍几个弟妹,只希望傅鹏能有出息。
但是自从傅鹏结识了一班讲究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之后,便再也无心向学,成天与这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多久便染上了赌瘾。他一个读书人哪里来地钱,还不是伸手问家里要,而傅鹏地老爹傅梓善家教甚严,从来不允许子女乱花钱,所以傅鹏只得从家里偷钱,或者向姐姐傅芸要钱。
傅家只是经营着一间小药铺而已,赚的钱刚够维持一家人生计,哪经得起傅鹏如此花销,当再也偷不着要不着之后,他便头脑发热将药铺的地契偷出去赌了,当然,这事情现在家里还没人知道,所以傅芸听到傅鹏喊救命并没往坏处想。
“姐,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傅鹏道。
“说吧,我不激动”傅芸回到一张小凳子前坐了,挑起了篮子里的菜。
“我我把药铺的地契拿出去赌了”
“啊”傅芸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你再说一遍”
“我把药铺的地契拿出去赌了”
傅芸的身子晃了两晃,吓地傅鹏慌忙扶住了她。
“赌输了”傅芸用力定住心神问道。
“恩”傅鹏低下头。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傅鹏的脸上,打得他原地转了一圈
“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你知道这药铺对咱们家意味着什么没了这间药铺咱们家那么多人吃什么这日子还怎么过”
傅鹏捂着脸嘟囔道:“我知道啊,所以”
“你真是败家啊你,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了,他他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傅芸虽然遇事颇有主见,但傅鹏这个祸闯得实在太大了,所以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姐,你先听我说嘛现在这事情是这样的”傅鹏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说完之后站在那儿望着傅芸发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傅芸想了一会儿道:“这胡大少爷家大业大,未必会看上咱家这间小药铺,那他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姐甭管他是什么意思了,这事儿你一定得救我”傅鹏哭丧着脸道。
傅芸白了傅鹏一眼,转念又想到一件事情,便问:“你去赎地契的五千两银子哪来地”
“问茶楼老六借的”
“你你真是昏了头了我”傅芸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茶楼老六在桂州可谓赫赫有名,他就是个当地混混头儿,开了家高义茶楼,专门干些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情,同时做那高利贷的买卖。这样地人是最最惹不起地,一旦与他们有了纠葛,准定没好日子过。
“我这不也是急得没法了么,本想着先把地契赎回来再说,谁曾想会”
“算了,你别说了”傅芸摆手阻止了傅鹏的解释,抬起头道:“带我去见胡大少爷”
“姐那胡大少爷说了,这事儿找他身边地钱先生商量。”
“钱先生他做的了主吗”
“我看胡大少爷挺拿他当回事儿的,应该能做主”
“那好吧,你现在就带我去”
傅鹏不敢再多话,领着傅芸向外走去
其时,胡静平也已离开了酒楼,因为钱庄的孔掌柜刚刚来过,说平阳王朱慈刚才派人来递过话了,让胡静平回来之后立马就去平阳王府一趟。
此时的孔掌柜看着胡静平已向看着天人一般,平阳王那是什么来头,居然和胡静平有来往。
对于朱慈的举动,胡静平略微感到意外,因为之前是和朱慈说好回来的大致日子的,如果没有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