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地目光闪了闪,“老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在京城到底安插了多少耳目”
“这还用得着安插耳目随便找个有心人打探一下就知道了。”朱厚仰起身,微笑着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太子是决定站到内阁那一边了”
朱厚微微摇头:“按理说他不会这么早就决定站在谁一边,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了。我想司礼监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现在父皇回来了,你看着吧,该轮到那帮公公发威了。”
“那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嘿嘿”
朱厚看了朱仁一眼,“二哥,听说你那师傅要和丐帮帮主决一死战,而且地点选的还特别的好,紫金山上紫金楼”
“呵呵。是啊。”朱仁一笑,目光多少有些闪烁。他身为兄长,但平日里对这个弟弟总有那么几分忌惮,因为朱厚的脑袋瓜实在太好使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
“二哥,你这次的算盘打的够响啊,你就不怕父皇有所察觉”
“这这只不过是场普通的比武而已那个丐帮帮主忒可恶,杀了我师傅的两个弟子不说。还当众打了惜惜两个大耳刮子,你说我能放过他么”
朱厚冷冷地道:“哦那我怎么没见惜惜去向父皇告状呀”
朱仁尴尬地一笑:“她她不是很我亲近么,这仇我就替她报了。”
朱厚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据我所知,丐帮帮主周林有个密友,此人不但富甲天下。而且做事极有手段。我别的不担心,就怕你这次羊肉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骚”
“哦那人是谁”
“胡记钱庄的少东家,胡静平”
“胡静平”朱仁地眉毛一挑,粗犷的脸上浮起一层戾气。“这人真有如此难搞”
“何止难搞,他还是老四的人”
“什么”朱仁吃了一惊,“老四的人,你不会搞错吧”
“不会”朱厚摇了摇头,“我都摸清楚了,胡静平是老四封地里地人,两人勾搭已久。此番胡静平北上京城。估计也是老四地意思。我还知道”朱厚的声音再次压得很低,“父皇微服去会过胡静平了”
“父皇怎么会去找他”朱仁吃了一惊。
“当然是老四撺掇地。”
“妈地,看来咱们这次没有随父皇出征实在是失策啊。”
朱厚摇了摇头:“话倒不是这么说。父皇不是那种朝夕和他相处就能对你另眼相看的人,对人对事,父皇一贯公正。所以老四尽管撺掇,父皇不亲自看过试过他是不会信的。”
“那胡静平他”
“听说父皇对他印象不错,只是听说,详情我不知道。”
朱仁的双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原本以为可以很轻松地搞定周林,没想到这家伙背后还有个厉害人物。如果胡静平的后台是朱慈,又得到了长乐皇帝的青睐。那么自己操纵周林的企图就会遇到很大阻力,闹不好还真会是吃不到羊肉反倒惹身骚。
“二哥,我看你还是三思而后动吧,别为了一时之快。毁了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地局面。”
朱厚说的是心里话。至少在原则问题上兄弟是一条心的。
朱仁默然不语,现在不是箭在弦上可以随时收回来。而是箭已射出,无法回收了。
朱厚打量朱仁的脸色,“二哥,你别是已经提前下手了吧”
朱仁叹了口气,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这个弟弟。“是”他点了点头。
朱厚摇摇头:“你做事还是那么心急,唉,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这个时候,东宫之中,也有两个兄弟在秉烛夜谈。他们是太子朱简和四皇子朱慈。
朱简和朱慈一向交好,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就脾性相投,是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朱慈这次回来,一直就住在东宫。
两人现在地话题也是在胡静平与周林身上。
“三弟,你说这次汗达法王挑战周林是老二另有所图”
“是”朱慈点头。
“他想图什么呢”
“中原武林”
太子轻轻“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半晌又道:“武林毕竟不同军队,想一呼百应,倏忽来去很不容易
“有总比没有好吧。再说”朱慈的目光中闪动着不可捉摸的光,“武功高强的人士,一人之力便可挡千军。如募得这样的死士数百,堪比一支大军了”
朱简一惊,轻轻握住朱慈的手道:“照你这么说,老二是想图谋不轨了”
“他是一早就惦记当太子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朱慈冷冷一笑。
“那那我该怎么办”朱简慌道。
朱慈望着他。心里暗道:“还是个无用之人嘛,怎么这次敢拿曹景余下手呢”这个问题朱简一直没肯说,朱慈也不好多问,只能自己揣度。但现在看他如此表情,朱慈明白此次对曹景余下手一定别人撺掇朱简去做的。这个人是谁呢看情形他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太子
“此事相必父皇已经知道,咱们就静观其变吧。”朱慈说道。
朱简想了想,不说话了。
的确,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长乐皇帝不知道地。更何况此次汗达法王挑战周林的地点还是在京城城外的紫金山上,如此招摇,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那你说父皇会阻止此次比武吗”
朱慈摇了摇头:“父皇的心思无人琢磨得了,咱们还是别费这个脑筋了。”说到这里,朱慈的目光闪了闪,低声道:“太子,听说父皇去死牢探望曹景余了”
“是么父。父皇会不会放了曹景余”朱简又惊慌起来。
朱慈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不好说呀”
“老四,你就猜一下,你脑子比我好使。总能猜到的。”朱简又握住了朱慈的手。
“呵呵,这件事情我不敢猜。”朱慈轻轻挣出手,“太子,您当初既然把曹景余下了死牢,就该想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其实,应该是我问您才对。”
“我”朱简脸上一阵红白,哑口无言
此时地张阁老府中。父子也正密谈中。
“父亲,刚才宫里来地消息,皇上去死牢见曹景余了。”
张阁老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张橘子皮样的脸上挂着淡定的笑:“这是必然地,不用大惊小怪。”
“父亲,您说皇上会放了曹景余吗”
张阁老沉吟着,一双小绿豆眼转了转,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