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传话的人,就说本王知道了。”手下一出去。朱仁便道:“师傅,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汗达法王不解。
“我后悔去契西域了没想到在我走的这段日子里,宫里会发生那么多事儿。而我现在就象个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我现在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使劲的地方啊”
汗达法王轻轻叹口气:“唉,有得必有失,现在不是还没见分晓么。王爷您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
朱仁摇摇头:“我现在是什么也没得到,却很快要失去最要紧的东西了。不行,我不能就让他们这么把我给踢出局了,我要后来居上,我要”他扭头看了汗达法王一眼。目中寒光一闪:“我要和他们拼了”
汗达法王微微点头:“是到拼的时候了,是到了”
神武殿内,长乐皇帝刚刚用完了了午膳,与他同席地是陶静之。
“陶太医,吃饱了没有”
陶静之抬起头来,望着长乐皇帝笑眯眯的目光,木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吃饱了。那咱们开始谈点正事儿。”
“是”
一旁的曹景余挥了挥手,殿内的小太监和侍卫们全都退了出去。
“今儿早上上朝的时候,你没听到那个声音么”
“回皇上的话,没有”顿了顿,陶静之继续说道:“微臣其实早有留意,每次上下朝都很注意地在听,再没听到那个声音。。。”
长乐皇帝点点头:“朕也不认为会在那些个大臣们里头,即便他们想干,也不会自己出面。明天,朕会把诸位皇子以及他们的心腹幕僚统统叫来。你到时候再仔细听听。”
“是”
“对了,你说你靠诊脉诊出朕得的是绝症,那有没有人也同样可以诊断出来呢”
“当然有,不过他得诊过同样地病症才能知道。不然的话。即便是医术再高明也很难判断出来,毕竟这个病的脉象和风寒是非常相似的。其中的差异在脉象上体现得比头发丝还要细小。”
“噢,原来如此”长乐皇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朱慈也已接到了宫中的传信,而严先生也回来了。
“那火真不是静平放的”
严先生点点头:“我可以肯定不是他放地。他这人有勇也有谋,但终归心地仁慈,那种会殃及百姓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那会是谁呢”朱慈皱起了眉头。
“王爷,我听静平说,泰安王今天刚刚回了京城。”严先生道。
“是么”朱慈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他有可能去了契丹国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能契丹大汗没给他什么承诺吧,他呆那儿也没趣,就早回了呗”严先生笑道。
朱慈也笑了:“看来他是白跑一趟咯”
“不但白跑一趟,回来之后还有一口黑锅等着他们呐”严先生将胡静平模仿汗达法王口音的事情说了,朱慈听完抚掌大笑:“妙实在是妙啊”
“静平这人做事的确周密细致,把一切可能会发生地事情都预料到了。唉,老夫自叹不如啊”严先生摇头长叹。
朱慈点点头:“是啊,他是非常难得的一个人才。我朱慈遇见他,应该是三生有幸只可惜”朱慈也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做官没有任何兴趣,要不然今后能发挥他用处的地方更大。”
“王爷,他并不是对做官没兴趣,您没看见他对名利的追逐比谁都有劲么”
“哦那他为何总说没兴趣做官呢”
严先生笑道:“那是他嫌做官太受拘束。您想啊,他现在富可帝国。身边三妻四妾,美女如云,活得的是逍遥自在。可一旦当了官,就没那么潇洒了,以他的心性,肯定是会放弃做官的。”
“那怎么成以他地才干当个宰相也是绰绰有余啊,怎么就能自我放纵呢他还知道开药堂救济穷苦百姓呢,这做官不也一样为民造福么”
严先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王爷,您如果非要让他去当宰相,那他可就大权在握了”
朱慈有点醒过味儿来了:“你是说他”严先生微微点头:“他实在太出色,太能干了。在老夫看来,只要他愿意,几乎没有做不成的事。这样的人,您是不能给他实权的”
朱慈不由叹道:“你说得没错。只是太可惜了,他应该是国之栋梁,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王爷,栋梁之才只要您有心总是能觅到的,但江山社稷您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慈点点头:“先生说的是。学生受教了”
翌日,神武殿迎来了三位皇子。
这三兄弟好久没有聚到一块儿过了,尽管背地里没少向对方捅过刀子下过绊子,但见了面还是笑呵呵地一团和气。朱仁的嗓门尤其响亮,用力拍着朱慈地肩膀道:“老四啊,你似乎又长个儿了啊”
“二哥说笑了,我都什么年纪了。。。还长个儿啊”朱慈笑眯眯的说着,顺便看了看朱仁身后的跟班,却没看见汗达法王的影子。
“你才二十出头,是还在长个儿地时候啊”朱仁乐呵呵地笑着,也看了看朱慈身后都谁跟着。没看见严先生,更没看见胡静平。
朱厚还是那副喜怒不行于色地模样,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身后也只跟了两个随从。三个皇子似有默契一般,都没把心腹幕僚给带来。
“二哥。我看你黑了不少啊,听说你去西域玩了好玩不”朱慈笑道。
“好玩当然好玩”朱仁面色丝毫不改,声音依然洪亮地说道:“那地方可真是太好玩了,茫茫草原一眼望不到边啊。黄羊多地跟蚂蚱似的。人过去密密麻麻跳起来一大片啊,跟一片片黄云似的。对了。还有那大沙漠,大风天里黄沙漫漫,天和地都成了一个颜色,太壮观了”
“呵呵看来二哥是喜欢上那里了。”
“那可不,若不是惦念着父皇地身体,我可真不想回来呢。”
“对对咱哥几个就你是大孝子”朱厚终于开口说话了,当然这一开口就是挤兑朱仁的。
“那当然,我这次可从西域给父皇带好东西回来了。”朱仁冲身后挥挥手,两个随从立马抬上一个朱漆小盒子,扁扁方方的,还挂着金铜小锁,一看就是藏着珍贵物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