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该死”在城下指挥作战的刘铁涛见手下士兵已折损了近半,却始终未能冲上城头,登时便急了起来,大骂了一声,一把抓过身边的一名亲卫,提高了声调,大吼着下令道:“去,叫那些投石机射,快去”
刘将军”那名亲卫没想到刘铁涛会下这等命令,登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浑圆,不解地看着刘铁涛,毕竟此际己方攻城部队也在城下,一旦投石机射之下,己方攻城部队一样要挨飞石的攻击,误伤绝对难免。
滚你娘的,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刘铁涛见那名亲卫没动弹,登时就火了,飞起一脚,将那名亲卫踹了个跟头,红着眼大骂了一声。
啊,是。”那名亲卫确定刘铁涛不是在说笑,忙不迭地便翻身而起,调头向着远处的投石机阵地跑了过去。
什么这时候射”冲城一开始之后,已无事可做的骆正声一听那名传令兵的要求,登时就被吓了一大跳。
刘将军有令,请骆管事不必顾忌我军,即刻射,以掩护我军上城”那名亲卫尽管也不理解刘铁涛这等绝户之命令,可还是耐着性子解说了一番。
这个”兹体事大,骆正声可不敢轻易下决断,一时间犹豫着没有下令,却不曾想身边那名亲卫却飞快地拔出了腰刀,架在了骆正声的脖子上,大吼着道:“快,快下令射”
你”竟然被一个小兵给胁持了,真令骆正声气急败坏的,刚想着破口大骂一番,突觉脖子一疼,那名亲卫已在骆正声的脖子上拉开了一小道血口,吃疼之下的骆正声忙不迭地收回了骂人的话,再一看那名亲卫已是双目通红地陷入了疯狂状态,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小红旗重重地一挥,有些个有气无力地下令道:“射”
红旗一落便是军令,尽管骆正声此时人被挟持,可军令依旧是军令,红旗既落,负责投石机操纵的官兵们哪怕再不情愿,也得按照命令行事,霎那间,已沉寂了多时的唐军投石机阵地再次沸腾了起来,一阵机簧的响声过后,百余枚巨大的石弹再次冲天而起,呼啸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向着城头方向飞了过去,不数息便已轰然落下,巨大的声浪中,城头猝不及防的守军登时就被砸得个鸡飞狗跳,数百名躲避不及的高句丽守军生生被乱弹乱滚的飞弹砸成了肉糜,与此同时,也有十数枚准头不够的石弹落到了城下唐军阵营之中,同样造成了唐军官兵不小的伤亡。
好样的,给老子上,干翻他娘的”刘铁涛根本没在意己方被飞弹误伤的士兵之生死,一听城头上鬼哭狼嚎之声大作,登时便兴奋了起来,大吼了一声,亲自趴上了一架云梯的端头,高声下令手下士兵竖起云梯,竟是要亲自冲城了。
将军且慢,还是末将上,您在下头接着指挥”一见刘铁涛这个主将要亲自冲城,站在其身后不远处的副将肖耀天登时便急了,忙不迭地几个大步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刘铁涛,高声劝阻道。
婆婆妈妈个毬的,给老子滚开,快,竖云梯”刘铁涛清楚此番飞石的攻击给守军带来的混乱只是暂时的,趁势上城的机会可谓稍纵即逝,哪肯放过,俯在梯头,用力地推开肖耀天,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嗓子。
竖梯”肖耀天见刘铁涛如此坚持,自是不敢再劝,一挥手,高声下达了命令,早已准备就绪的刘铁涛之亲卫飞快地将这架云梯扶起,竖将起来,用力地向城墙靠了过去,不待云梯靠上城头,就见刘铁涛大吼了一声,脚下一用力,人已腾空飞起,竟翻过了云梯,落到了城头之上,而此时,城头上的守军尚未从先前那阵突如其来的飞石攻击中醒过神来,一时间竟无人去拦截冲上了城头的刘铁涛。
刘铁涛在地上一个翻滚,借势卸去了翻上城头的冲力,翻滚间手腕一抖,手中的横刀洒出一大片盗光,将几名闻讯冲将过来的高句丽士兵的脚脖子全都砍断,紧接着大吼一声,侧身让过数柄交叉攒刺而来的长枪,身子一旋,手中的横刀猛地劈出几刀,将用力刺枪而失去了平衡的两名高句丽士兵砍成了两截,也不管自身被溅了满头满脸的鲜血,就这么与围攻上来的高句丽士兵绞杀成了一团,当真威风凛凛,如同地狱里来的杀神一般。
将军上城了,兄弟们,冲啊,杀上去”肖耀天一见刘铁涛已翻过了城头,登时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