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头衬衣时拿凳子把她打昏了,然后从八楼的阳台跳到对面的阳台上,从那逃出来的”
雯吃惊地问:“两楼离多远”
莹哭着说:“两米来远,主要是没抓手,脚下还滑,可那时真没别的路了呀,留下是死,摔死也是死,摔死还留个干净身子,我就横下心跳了过去,幸亏抓住了那边的护栏,然后我就钻进那家屋里,那家看来是双职工,白天家里没人,我在他们家吃了点东西。不是我馋,我饿呀,他们为了驯老实我,已经饿了我两天了,加上头两天妈妈的死,我没吃饭,我那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吃了点东西,我在那家的沙发上喘了口气,从那家的抽匣里拿了三百元钱,然后才跑了出来。别的钱还不还都是小事儿,这家的钱我一定得还,是他家救了我一命”
“你呀,够险的,那地方,就是我要跳也胆儿突的”
“也是死逼的后面一群狼追着你,不跳行吗”她抽泣地说。
“噢,除了这三百,你还欠谁的”是雯在问。
“我怕连累舅舅家,从那狼窝里出来时,我给他们留了个条,说那四万元我挣了就还给他们我寻思把那四万给他们邮去,从此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你看,这是我记下的地址”
“好了,这事就交给小天哥去办吧你不能再跟他们有任何联系了,今后我叫陆雯儿,你就叫陆莹儿,你是我妹妹,爸爸是陆长军,妈妈是倪玉萍,都是福州部队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那妈妈爸爸要我吗”
“他们敢不要,这么漂亮的女儿,不把他们乐懵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那是块伤疤,越揭越疼,记住了”
“嗯,记住了,莹儿就跟着姐姐了姐,你是不是看上小天哥了你要是嫁给他,我也得嫁给他吗”
小雯“嗯”了一声,但立刻就说:“死丫头,胡说什么呐我嫁给他干什么你没看见他有女人吗”
“他女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呀再说,你不是已经钻他被窝了吗”
我的屁股立刻被雨宁“温柔”地关怀了好几遍,这小丫头,说什么不好,怎么非得说那馊事啊,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瞎说什么,那不是为了救你才躲在那里的吗今后这事儿不能再提了,再说姐该生气了哎,你确定你妈是死在手术台上了”
“这应该是没错的”
“那为什么不让你看你妈妈最后一面啊”
“舅舅说妈妈得的是传染病,怕传染给我,当时就火化了但我听别人议论,我妈是在切除肾时死的,妈妈得的是子宫癌,跟肾有什么关系啊”
我明白了,她妈肯定连癌也没得,是被她舅舅卖肾给卖死了,正好把她的两个肾都给卖了我什么也没说,制止了要推门进去的雨宁,拉着她重新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雨宁说:“你怎么这样呐,小姑娘明显是让她舅舅骗了,你怎么不让我去给挑明了呀”
我笑了:“要是能够挑明,雯早说了,她是给小姑娘一点对人性不失去信心的余地,让她对生活多一点信心我的傻老婆,你怎么还没小孩子心眼多啊”
“她好,你晚上搂她去呀都一个被窝里睡了,跑我这还装清白来了,什么人了”
“什么睡了,她是在那藏着等着抓那小丫头,根本没那关系,她才多大个孩子呀”
“她可不小了,你看那身材,该鼓的鼓,该翘的翘,比我去年可发实多了其实我那时也是让你给搂的,成天摸着人家奶子,掐着人家屁股,手不实闲。就那都没她现在发实还是小孩子,你换个新鲜点的借口好不好她现在这样,我看就是让你搂的,连掐带摸,能好得了吗别狗戴帽子装好人了”
“你怎么这么会联想啊她身材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小丫头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帮她查明,那杀人的舅舅必须得严惩,那逼良为娼的春之园必须得砸了它但对小姑娘,我倒倾向雯儿的意思,让她远离那段回忆,事情我们自己来完成就是了”说完,我给老何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把春之园的情况和小姑娘的舅舅的情况查清楚,特别要秘密查清小姑娘的妈妈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老何笑了:“华董,我们是不是得成立私家侦探了”
我吓唬他道:“别讲条件,再不去我就告诉嫂夫人了”
他连忙求饶:“得,你怎么跟春雨学的,总拿我老婆吓唬人啊,我可告诉你,她现在肚子扣个锅呐,是我的重点保护对象,你们要是给吓出个好歹的,我可拿你儿子顶缸”
他的夫人一直不育,我让北安农场的郭立明从鄂伦春人手里买了点鹿胎膏,每次让她喝黄豆粒大的小丸,才喝了五六次就怀上孩子了,把个老何乐得走到哪都上庙里烧香,感谢菩萨给送个孩子。这傻小子也不想想,没我那鹿胎膏,他老婆怀个屁呀
老何怕老婆是出了名的,比我还甚大概和小池是一个水平线的不过,他老婆也是厉害,他手下那几百号人,看见他老婆,都溜溜的,他们说:“你要办了错事儿,人家也不打也不骂,就在那一看你,你心里就发毛,准得保证没下次了”
女人的武器决不是撒泼和胡骂厉害的是让人服理
和老何通完话,雨宁说她要去和班子的人开个小会儿,我闲着没事儿,就打电话让雯到我们这来一趟,我想多了解点事儿。
雯一进来就说:“哥,你要插手莹的事啊”
我笑了:“你倒聪明怎么,你自己能办啊”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人怎么会这样呢,那是他的姐姐呀,他也好意思给卖了他姐姐本来身体就弱,那时给卖器官,不是等于杀人吗他自己不是没肾,怎么不卖呀明显是欺负孤儿寡母嘛医院是干什么的,怎么不顾人的死活呀,而且也跟着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