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中的杨凡眼中神智突然变得清明起来。

“开”

杨凡喝叱一声，黑雾如同逃命一样，纷纷从他体内钻出。

“呼”

一口真气从杨凡口中吐出，周围的黑雾立刻一扫而空。

“嗯你是谁”

杨凡的隐身效果当然也是没了，立刻就被牡夫人发现了。

杨凡目光一扫，杜飞好像仍然陷于幻境中不可自拨，牡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正在一旁盯着他，而牡夫人则正用吃惊的目光盯着自己。

迎着牡夫人的目光，杨凡缓缓地说出两个字。

“了烦”

牡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神色顿时一变。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杨凡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这牡夫人是知道了烦的。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牡夫人美目一转，：“我跟她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杨凡面无表情，沉默以对。

“即然你不说你是谁那你就去死吧”牡夫人突然变脸，朝杨凡扑过来。

杨凡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

牡夫人转过身，脸上惊讶之色更浓。

“果然有些本领，难怪能够从我的虚空幻境中杀出来”

杨凡盯着牡夫人的眼睛。

“恐怕这虚空幻境并不是你的本领，而是借用了别的力量吧”

牡夫人眼中有一丝慌乱之声一闪而过，虽然极快的掩饰住，但还是被杨凡捕捉住，杨凡心中顿时有了数。

“你潜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牡夫人问道。

“我的用意么，就是想知道你跟黑水庵地了烦有些什么关糸”杨凡说道。

牡夫人沉默了片刻，她实在看不出杨凡的深浅，因此也就不好应对。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帮你对付他”

杨凡也看出来了，虽然杜飞已经陷入幻境之中，但是牡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不然先前牡夫人早就对自己下手了。

“哦，真的”

果然，牡夫人眼睛一亮，动心了。

“就算不是真的，对于你又有什么损失”杨凡一副说不说随你的样子。

“好，我说”

牡夫人脸上露出痛恨之色，又有些畏惧地样子。

“那个了烦，也是我”

杨凡疑惑了。

“也是你”

“对，也可以说是一个复制的我。”

牡夫人讲出一段话来，却让杨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牡夫人原本只是黑水城主的小妾，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黑水城主的正牌夫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了。

于是牡夫人就成为了正室夫人，这个时候牡夫人才发现，黑水城主竟然以她为模版制造人。

造人，在修真者中，是那些成仙得道的大能才能办的事儿，一般修真者根本就没有那种能力。

但是这黑水城主却不是那种造法，他是从牡夫人身上抽取一点东西，然后用一种奇特方式造出人来。

这种方式造出来的人，或许不应该叫“制造”，而应该叫“复制”更为准确一些。

因为这种方式必须要有一个模版，而每次抽取，这个作为原型模版的人，则会失去一些东西，有时候是记忆，有时候是生命力等等。

而复制出来的人，大脑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与记忆，都由黑水城主来设定。

但是这些被人工给予思想向的人，却有一个可怕的执念，会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唯一的那个人，并且因此而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