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着顾婉仪的那一张脸，便仿佛看到了以往无数次的屈辱画面。

她怎么就忘了呢。

这张脸，她应该嚼碎了咽到肚子里，片刻都不能忘记了

“呵呵呵”安宁倏地轻轻笑了起来，笑声空幽，衬着她冰冷而空洞的眼眸，竟透出几分森冷的诡异，她盯着顾婉仪，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就像她无数次做过的一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嘲弄地弯起嘴角，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姐姐，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一句貌似感叹地话，却让顾婉仪的脸孔一下子煞白无色她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正因为听得懂，她才格外的惊恐惶然，目光惊疑不定地闪烁着，嘴皮子哆嗦，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来了吗

怎么可能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她难道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你”

“你是我的姐姐，没错吧”安宁唇角嘲弄地弯起，轻声说道，目光直直地紧盯着她，往日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却是血丝弥漫，显得那么凄厉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