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我凝聚了过多的天地之灵,灵气贯穿进体,伤到了心肝脾肺肾,主要器官有点内出血的症状。”许哲嘴角除了血外挂上了一丝惨淡的笑容,“不过感觉很棒,我好像又掌握了一项了不起的技能”
“你要快点去医院”珍妮根本听不懂许哲在说些什么,可当许哲走到森林边缘又奇怪的绕道而行时,珍妮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里是刚才那美杜莎逃亡的位置,而现在,这里除了一个直径五十米深达十米的巨大凹坑,什么都没有了
光滑的坑面如同泼上了水银一般,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弱的光,而实际上这是被强大电磁场侵蚀后的结果。许哲的高压地雷灵团与环境发生了强烈电解反应。美杜莎,地面,树木,甚至空气,在那耀眼的光团中全被分解成为了肉眼无法觉察的微量元素。
原则之上,这也便是连神皆可杀死的力量之一。
当两人重新坐进那辆“借”来的福特汽车中时,已是晚上9点,沿海公路上的一盏盏路灯早就亮起,海失去的白昼时蔚蓝的模样,如安静的湖泊倒影着天空中的繁星。在这样的夜晚出游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逃亡也是
意料外的是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不再是许哲,而是珍妮。虽然她的驾照才拿到不过半年,膝盖上还带着伤,可比起憔悴的许哲,还有他疯子一般的驾驶方式,老旧的福特车行驶起来平稳的多。
靠在摇起的车窗上,许哲的眼皮好重,呼吸也变得好慢,是在休息,像从前吴倩在身边每一次的出任务一样。
珍妮呢半天之内经历了两次妖魔的追杀,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估计没有谁能平静下来吧即便自己已是不得不相信许哲所说的另一个世界,但疑惑与迷茫还是会自然的出现在脑袋之中,挥之不去。
“你的真名是叫许哲对吗”珍妮其实并不想打扰许哲的休息,可还是压抑不住好奇。
“怎么了我不是告诉了你该去哪吗”许哲依旧闭着双眼,声音好轻。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下,你说的关于妖怪的事情。”珍妮一下子莫明的紧张起来。
“了解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和我不同,你可能还有希望回归自己人类平静的生活。我找你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所以你还是尽量不要接触那一个世界太多,这样你的回归会容易点”紧了紧上身的夹克,由敞棚车顶灌进的风有些凉。
“怎么还能平静的生活朱蒂已经被那些混蛋杀死了,他们也想要我的命。”微微低垂下了头,珍妮在笑,可笑容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如果要说我现在唯一还想做的事情,那便是弄明白这一切,然后复仇”
“你真的这么想报仇吗”许哲突然极度认真的坐直了身子,看向了身边的女孩。
“是。”珍妮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了解你自己是谁,你的复仇也就完成了。”说完,许哲又抓紧了夹克外套靠在了车窗上睡去。
“你老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可你又不肯告诉我我要了解的是什么你好烦”珍妮已厌烦了猜谜语的游戏。
“我已经跟你说过,在你的灵魂里捆绑着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它叫潘朵拉之盒,为希腊神灵的封印型神兵。而我说的了解,便是你要潜入自己的灵魂深处,找到它,得到使用它的权利。当你做到这一切时,便能轻松的将那幕后的混蛋封印起来,而那混蛋的名字叫九尾”说到最后,许哲的语气冰冷的如同能凝结起空气一般。
“我该怎么做能教我方法吗”显然,珍妮也被复仇蒙蔽了双眼。
“先去纽卡斯尔吧,到那里我也许可以帮你,用我从前使用过的一种方法”
行驶的车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夜也在不知不觉间深去。
为了避免百鬼眼线的追踪,前往纽卡斯尔的这一路并不轻松,几乎就没有走过流畅的主干道,连休息也全是在车里度过的。不过此举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再没有见到过百鬼,或者哈迪斯手下的影子。不过与其相信自己的躲避起了效果,许哲更愿意相信是九尾暂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而发生在那海滩浴场的惨案,澳洲官方完全封锁了事情的真相,解释成了一艘化学品邮轮撞上了沙滩形成了大规模爆炸。但在背地里,政府的调查组也介入到了此事当中,世界开始慢慢对另一个世界了解了,或者说是九尾开始慢慢让人类了解真实的世界
反正当风尘仆仆的福特车行驶进纽卡斯尔的地界时,已是三天之后。距离那被路西法称为神之审判日,还有整整十五天。
说到纽卡斯尔,这是一座比凯恩斯更像城市的城市,拥有更多的人口,更多的人文景观,也拥有更完备的海上,陆地,天空交通系统。教育也是这座城市的特色之一,在澳洲著名的纽卡斯尔大学便坐落于此。
可惜许哲与珍妮并不是来旅游的,即便路过了美丽闻名的白海滩,也没让他们慢上几分。
“你说的那酒店在哪有名字没,这城市太大了,怎么找啊”一边开着车,珍妮一边忙碌的在旅游指南上找着,可就没有许哲所说的“金蔷薇酒店”。
“根本不用看地图的,去你们这里最大的酒店便是了,我认识的那家伙绝不会管理第二名的企业。”许哲是那么的自信。
无奈的耸了耸肩,珍妮向着市中心最高的建筑开去。
第二百一十章 帝王楼阁
吐着浓郁的黑烟,引擎咳咳咔咔的动静就如同上了年纪的老头。这辆不幸被偷来的福特敞棚轿车算是经历了这一生中最痛苦,也是最后的旅程。
当珍妮将车停在许哲要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时,终于,阵阵白烟从引擎盖下涌了出来,证明了自己的“死亡”。
“就是这里了。”侧头看向了酒店大门,许哲并没在意是什么名字,而是发现了那地址牌下清晰的一只金蔷薇雕塑。
接待的迎宾小伙子很热情,没有因为车的好坏而势利眼的调整服务态度。就算当自己发现无法再发动这辆破车时,也是毫不生气打电话叫来了拖车。
关于这些,许哲可不在意,背负着满是灰尘的背包,穿着邋遢的好像刚刚丛林探险完的鞋,走进了这金碧辉煌的酒店,在那干净到仿佛能够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泥巴的脚印。而在他冷漠的脸上连一点抱歉的神色都没有。
反倒是跟随进入的珍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身边的其他旅客全是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好像连服务的员工也要比自己干净上数百倍。
旁若无人的走到了前台处,接待的是位带着伦敦口音的中年男人,和蔼的微笑与慈祥的面貌,如同这里的管家。
“您好,请问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管家”礼貌的问着。
“等等”许哲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将一件一件的行李摆在了柜台上,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