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恶梦却依然没有结束
被这一幕惊呆的女人很快醒悟过来,她的手上、脖子上很快多了很多伤口,这些伤口当然是萧竹这个谋杀父亲的禽兽想杀人灭口留下的了
随后,萧竹进了死亡监牢罪名:杀父杀母,罪大恶极
女人的权势下,就算没有罪也会变得有罪,更何况萧竹确实杀了他的父亲
萧竹茫然了,失魂落魄了,他到最后还在认为这是一场梦一场自己一直没有醒来的恶梦
他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一般呆呆的走进了监牢他的神情像是一直沉浸在梦里面,一直没有醒来
在他入狱数天之后,那个曾是他后母的女人来看过他之后忽然冲他温暖的笑道:“我的好儿子,你父亲留下的产业很快会改姓了,至于你,我想你会很喜欢呆在这个地方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女人带着得意与恶毒远远的走了,她的手段很快就一一在萧竹身上实现了
死亡监牢中没有一样东西女人
死亡监牢的惩罚手段有很多,沙黄经历过的,赵炎自己经历过的,萧竹经历过的,有些相同,有些却并不一样
不管是不是一样,这些可怕的手段都有一个共同点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该死的死亡监牢
而萧竹在受尽监牢中所有的酷刑与折磨之后,还多了一样身份女人他在做狗的时候,还要做许多人的女人他成了许多穷凶极恶罪犯的兔子
萧竹有时候醒,有时候糊涂,他心态阴暗的时候就会一个一个的将那些欺辱他的人用牙齿,用指甲,用所有能杀人的东西。
他白日做梦回到小混混身边的时候,又会如同子一样跟人讲义气、论忠诚
他一直没有死,同样是因为那个女人不想他那么早死
只要女人活着,萧竹就不会死
遭受无尽凄惨命运的萧竹不管清醒还是糊涂他都知道,他永生都不会忘记复仇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恶毒得女人
可是,悲哀的是没等到他复仇,那个女人忽然间就死了,而且死的稀奇古怪,死得不明不白,据说死在了一个很有权势的手里
萧竹的仇报了,他也结束了被人折磨的命运但是,他却也要接受死刑的命运所以,他来到了镇妖塔
赵炎浑身微微轻颤的看着这一幕幕惊人的人间悲剧眼神越发冰寒他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尘世间的故事大多相似,也许很多人对他人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自己身上时你就会知道,那种场景有多么的痛,多么的伤,多么的令人绝望
这种绝望,几乎会令人崩溃
萧竹,这个看起来总是笑嘻嘻的热血少年,他所经历过的苦难却不会比任何人少他的心里也隐藏着一个恶魔一个对所有人类都憎恨的恶魔
而遇见赵炎,不过是萧竹在那时把他当做了小混混大哥的延续,就仿佛萧竹回到了离家出走的那一段岁月,赵炎就变成了那个教他、带他,真正给予他一点温暖的大哥
对于萧竹来说,混混也好,屠夫也罢,能够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得到一丝温暖,他就愿意为他去死
于是,萧竹的格又回到了跟随小混混的日子,只不过这次混混变成了赵炎,但萧竹一如从前那般对他讲义气、论忠诚,将满腔热血都投注到了赵炎的身上
那深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阴暗、憎恨、绝望被萧竹牢牢的关在了心门之内,如果不是这个血池发了萧竹的内心世界,相信一直到死,萧竹在赵炎面前都会是一个好兄弟,一个讲义气、忠诚热血的好兄弟萧竹精神分裂也罢,精神失常也罢,在镇妖塔中,萧竹却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个最可以信赖的兄弟
第七十三章节 恶魔
忍受着巨大痛苦赵炎看完这惊人的一幕,赵炎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他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根根凸起萧竹萧竹的心里也有个恶魔啊每个人心里都有而他却也太悲惨了赵炎痛苦的闭上了眼眸,对自己伙伴了解的越深,对心灵的负荷就越大
有时候,知道别人的秘密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反而因此会背负上沉重的枷锁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赵炎就从不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不想让伙伴们承受太过沉重的压力快乐与人分享,则能让人快乐,痛苦与人分享,不过是多一份痛苦而已
想起初与萧竹见面时,萧竹自嘲的笑称自己是一个杀父杀母的不祥之人,自己当时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死亡监牢里的罪名多得去了,杀父杀母可能吗
正常的人类永远无法理解,人世间最黑暗的地方拥有怎样的法则
只要你到了那里,白的就是黑的,黑的更是黑的,没有罪又怎么样无辜又如何这种人难道赵炎还见得少么萧竹只不过是一个悲剧,沙黄也是一个悲剧
人间就是由一个个悲剧串联起来的大悲剧
青娘三人此时在昏迷中定是无法抵挡血池发出的那股迷幻诡异的气息才会将内心深处最痛最绝望的一幕展示出来
这个该死的地方,竟将一个人心中最痛最难受的伤疤揭了下来,如果此时三人清醒着,一定会难受得痛不欲生没有人在被人剥去心中最痛伤疤的时候不会鲜血淋漓、不会悲痛欲绝伤痛,永远隐藏在人类心底的最深处,只是偶尔碰及时,才会想起去一伤口,让时间去抚平这一切,让时间去让伤口结痂,但是,伤口永远是伤口,它是不会消失的,在某一天忽然被别人撕裂时,又会令你痛不欲生
而此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竟然活生生的碰到了昏迷中三人心中最痛的伤口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极其没有人的行为
这是一种挑衅
赵炎双眸开始绽放着血腥的气息,嘴角挂出一丝冷酷无比的笑容不管是什么鬼东西正在伤害他的伙伴,它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他双足闪电般轻点着,快步上前疾冲,正要上前去将三人放下来时,没等到他冲到血池旁,向上纵跃,一道犀利的剑芒从天而降像流星般向赵炎来
赵炎飞快的在地下翻滚,这道剑芒没入地面的血肉之中消失不见,当他抬起头来看这个发出偷袭的人时,一个黑衣黑发男子施施然一脸悠闲的从骨架上走了出来他对着赵炎缓缓笑道:“知道么你的伙伴内心深处的确很精彩,一个枉称侠义,却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一个年少无知,不识人心险恶,让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上,这两个人在死亡监牢中的经历却更加精彩真是令人赞叹居然一个负责清理粪便,一个当人家的兔儿爷,你的伙伴还真是有趣呐。”黑衣黑发男子的语气阴气森森,他从一旁缓缓走到了血池顶上骨架的中央,正面的对着赵炎
这个男子的脸色十分苍白,他长得十分俊美,比起赵炎更是尤胜三分但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股浓浓的邪气,眼眸中绽放着一股莫名的光芒,他的表情很古怪,此时见到赵炎似是在嘲笑在讥讽在恶毒的算计
赵炎一见到这个人身上带的气息心中一沉
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血腥与疯狂远胜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人,这个男子虽然还没开口,但是那种歇斯底里的暴虐、凶残气息却像一个明显的标志物一样在他身周浮动,这种原本只能凭感觉才能察觉的气息现在竟有若实